嘶啦嘶啦两声。
衣服被扯破的声音打破了一路走来的闷静,也成功吸引住了男人的注意力。
他侧身看了一眼肖芝,仿佛在找刺耳声音的来源。
肖芝有些讨好的递给他其中一块,“这个给你,可以当做口罩用。”
她边说边把自己从白大褂上撕下来的布条给蒙到脸上,大小正好能遮住口鼻,露出眼睛。
男人接过那块白布,看着她的示范,摩挲着手中的布,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兽衣,仿佛在比对手感,随即把布塞进怀中,继续赶路。
肖芝也不管他,自顾自地给自己扎了个可爱的蝴蝶结,苦中作乐嘛。
有了蒙面的布,再走在沙漠中舒服多了,起码风再吹来不用被糊满口沙了。
但是体力不济的肖芝依然跟不上他,两人间距离越拉越大,远远看去,就像沙漠中两个不可能交汇的点。
肖芝几乎将全身的重心都压在她路上随手捡来的粗木棍中,像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家杵着拐杖走路一般。
走着走着,那五只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一羊。
肖芝越走越慢,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身子还晃晃悠悠几下。
完了,她低血糖。
下一秒,她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
失去意识前,肖芝觉得这回自己肯定是死定了,那人走得老远了,又走得那么快,肯定没有发现她晕在后面了。
或许等他发现时自己已经被黄沙埋死了,或者被沙漠中的毒蛇猛兽给叼走了,从此世上查无肖芝此人。
结果出乎意料。
男人将她带到了一个山洞中,还把她安置在铺了兽皮的地上,此时此刻正拿着一个水囊在试图喂她喝水。
甘冽清甜的水从她的嘴角慢慢渗入口腔,滑进干渴的喉间,犹如大旱初逢甘霖,生命肆意生长。
肖芝立即睁开眼睛,抢也似的夺过他手中水囊豪饮了起来,一直喝得只剩个底了,肖芝才终于恢复了些体力,意识也逐渐清明。
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谢谢。”
肖芝声音虚弱却无比真诚。
能不谢吗?
他们只是陌生人,他这样等于救了她一命,对于十分惜命并想长命百岁的肖芝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
一开始,肖芝觉得他是个冷清冷漠冷心冷肺的高冷男人,因为之前在陷阱坑对她视若无睹,藐视生命。
现在肖芝觉得他大概是面冷心善不爱说话的那种人。
男人只是在她迸发出求生欲望时抢掉他手中水囊时的那会儿稍稍惊讶了一下,此时又恢复了生人勿近的高冷状态,脸部肌肉跟钻石一样硬,一动不动的。
他伸手,肖芝马上会意,将水囊还给他,又再次真诚地道了谢。
男人接过水囊,晃了晃,扬起就对着嘴咕咚咕咚喝光了里面的水。
肖芝僵了僵,她刚才好像也是直接对着嘴喝的。
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啊……
初吻尚在且孤寡了25年的肖芝不由得老脸一红,不自在的咳了咳。
男人收拾水囊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询问你有什么事吗?
咕噜咕噜,咕噜……
有,还真有件大事。
肖芝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比划着吃的动作。
她好饿!
这一路上走来,肖芝隐约意识到两人之间可能语言不通,所以干脆用肢体语言代替,就算他是个原始人也能看懂。
果然,男人会意,起身出去了。
肖芝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回来,又有点不敢确定,他是不是会错意了。
就在她想要强撑着身子起来去看看的时候,那男人回来了。
左手中提着两只剥了皮的兔子,右手拎着兔子皮。
他走到一个明显凹下去的地面,上面还有一些碳和灰烬,一旁还有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柴火,足有一人高,烧个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
显然是他惯常烧火的地方。
紧接着,他从一旁成捆的芦苇草中抽出一把,铺在底下后拿起放在火坑旁边的一块长方形类似砧板样式的硬木块儿和一根削尖的木棍,将木棍尖端卡放到砧板上的空洞中后开始旋转搓动。
钻木取火。
肖芝在心里腹诽着,这么古老的取火方式,难道是穿越到了远古时代吗?
她看了看男人的穿衣打扮,又打量了一番这个洞穴。
这是一个石洞,两层楼高,有一百二十平左右的四室一厅那么大,约摸是由风化侵蚀而成,黄镶红色的石壁凹凸不平,纹理奇特,洞中间矗立着一根天然石柱,直接凿穿洞顶,光亮就从缝隙处漏了进来,就像一盏天然白炽灯,但洞内的光线仍有些昏暗。
穿兽皮衣、住石洞、钻木取火、说的语言叽里咕噜的听不懂,似乎都在验证肖芝心中的猜测。
肖芝脑子想穿了也想不通,明明好好在办公室睡觉的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至于她为什么又会在个陷阱坑中醒来,真的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除了接受现实,她还能怎么办呢?
那边的男人已经升起了火,很快火堆便熊熊燃烧了起来,火光映射在洞壁上,洞内变得更加明亮了起来。
男人用红柳树的树枝串起了一只兔子,架在火堆上烤,又准备如法炮制第二只。
肖芝的肚子再次唱起了空城计。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无论怎么样,先活下去再说吧。
首先就是要吃东西。
她撑着起身走过去,和男人一样盘坐在火堆旁,主动拿起第二只兔子,学他刚刚那样用红柳树枝串起架到火上。
男人只看了她一眼,黑色的眼眸如一汪老死多年的古井,无波无澜。
肖芝回之以微笑,随即认真的开始烤着兔子,恨不能施法加速烤熟。
一时间,洞内只剩下火堆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大约半个小时后,兔子滋滋冒油,洞中飘满了肉香味,男人起身走向一处洞石壁,从一处小洞中掏出一个有他巴掌大小的酱黑色陶罐回到火堆旁。
他揭开圆乎乎的罐盖,用手指捏出一把白色微黄的晶体颗粒,小心翼翼的撒在兔子上。
均匀的撒上一圈后,他又将陶罐递给肖芝。
“谢谢。”
肖芝接过,小声朝他道了谢。
陶罐里的东西还有小半罐,肖芝伸手捻了一把,可以确认这是盐,估计是比较原始的粗盐,自然不能和现代那种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艺提炼制作出来的相比。
盐是人体最不可缺的物质,有盐就好,能活命。
放了盐的兔肉香味更浓,意味着可以开始食用了,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肖芝嘴里不停地泛着津液。
但她对自己的胃有清晰的认知,扒拉下两只兔子腿,将兔身递给男人,比划着吃的动作,摸着肚子打着饱嗝。
男人略微一愣,看懂了她的意思,伸手接过兔身,两人就开始大快朵颐。
只简简单单撒了一把盐,肖芝却觉得这是她今年吃到过最好吃的东西,以后的许多年里,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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