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肖芝听到了一声羊叫。
而且很近,好像就在她耳边。
紧接着,又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顺着毛孔爬进脸皮里,痒痒的。
半睡半醒间,肖芝以为是哪个同事的作的恶作剧,连忙翻了个身嘟囔,“别闹了,让我再睡会儿。”
她身体一动,下面垫着的芦苇也跟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来。
嗯?
这感觉不对!
不是她办公室的小软床!
肖芝猛得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办公室那刚重新粉刷过白得发亮的天花板,而是一片四四方方的天空。
晨光熹微,橘红与金黄交织缠绕,艳丽又张扬,染满了整片天空。
这是哪里?
大概是睡久了,身上有些疲软无力,肖芝只好撑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
这是一个陷阱坑,坑的深度和坑底直径大约都在两米左右,底下铺有一层芦苇和一些不知名的杂草,还有几根树枝散落在四周。
坑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一只羊。
它体形纤瘦,四肢细长,大概三十公斤左右,头部圆钝,耳朵长尖,羊角短而直,像竖琴一样,腹部下面是白色的毛,其余全是黄毛,而且长得很密。
此时此刻,它紧紧缩在坑壁边,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肖芝,做出防御姿态。
嗯,这一定是在做梦。
肖芝想着等会儿睡醒了要先百度一下,梦到和一只羊同时掉进陷阱里有什么寓意。
希望是个好兆头,因为她今年实在是太背了……
肖芝今年25岁,出身于一个中医世家,但她却学的是西医,主打中西合璧。
她刚从B医院结束牛马的规培生涯,到A医院做正式的打工人。
结果在规培即将结束之际碰上了B医院的三甲复审,临走前被折磨个半死。
刚从B医院逃离入职A医院一个月,又遇到了A医院的三甲复审。
倒霉到肖芝以为今年是本命年。
一年两复审啊,就是机器人也要累到瘫痪。
这不,刚送走复审的专家,肖芝连家得懒得回,立马回办公室补觉,就做了这么一个梦。
还挺真实。
也许是一个姿势睡久了,肖芝觉得脖子有些酸痛就伸手准备捏一捏。
然后,她就被那只羊给撅了。
“啊!疼疼疼……”
肖芝丝毫没有防备,被它顶倒在地上,本能的捡起两根树枝回击。
一场人羊之间轰轰烈烈的世界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
十分钟后,一人一羊身上都挂了彩,在狭窄的坑底拉开了安全距离。
肖芝头发松散蓬乱,身上的白大褂已经变成了“黄大褂”,好几个地方都被羊角划拉开了,头发蓬乱,手上、身上甚至脖子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刮伤和蹭伤,火辣辣的疼。
好累,好干,好渴,好饿……
这样真实的感受再加上切肤的皮肉伤痛,都在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
肖芝为了验证,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
嘶!真的疼!是真的!
她半靠着坑壁,一边喘着粗气在消化着这一令人不可置信的事实,一边紧紧握着手中的树枝不错眼地盯着对面的羊,生怕一个不察又被它撅倒。
对面的羊也是红着眼,一双前蹄摆出,一副随时进攻的模样。
就在一人一羊僵持不下之际,坑口突然飞下来一块石头,正好就落在人羊安全距离的中间位置。
肖芝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坑口探出来一张人脸,正好有一束晨光从侧面打到他的脸上给补了光,她得以看清他的长相。
是个陌生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二十出头的模样,黑发黑眸、丹凤眼、驼峰鼻、唇沟明显,下巴到下颚缘之间线条衔接流畅,显得一张脸凌冽刚毅,不可冒犯。
他还留着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像狗啃的一样,看样子估计是自己剪的,也是他这张脸才能把这么丑的头发衬出几分微分碎盖的意思。
不过对肖芝来说他此刻就像个天使。
男人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她则兴奋地朝他挥手,“帅哥,救救我!我是……”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坑口处又探出来一张、两张……五张狼脸。
肖芝仰视是逆着光的,有些黑,那黄绿色的狼眼珠子就这么华丽丽的挂在上方,好像一颗颗璀璨夺目的宝石。
对面的羊早就吓缩了,哪还有半点刚才跟肖芝干架的勇猛气势。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认知里温顺的小羊会伤人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五只狼,这是从哪个动物园里跑出来的?
肖芝直接呆滞在原地。
以至于从坑口垂下一根绳索,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她都没反应过来。
“喂。”
头顶上忽然响起一个沙哑低沉的男声,拉回了她的魂。
肖芝终于注意到了那根两指粗细的黄麻绳索,她不带半点犹豫,立马紧紧的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一般的绳子。
两个呼吸间的功夫,她就被那个男人提了上来扔到地上。
没错,是提着,就像提一只小兔子一样那么简单。
肖芝被他的大力惊呆了,双眼瞪得像铜铃。
她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一百斤,这个男人单手就把她提了起来。
肖芝扭身去看他。
他的个头大概有两米高,身材和一块巨石一样看起来又壮又硬实,发达的肌肉似要撑破他身上那件不知道什么动物皮制作成的兽衣,后背挂着一把足有她人高的大弓,手上拿着绳索,腰间还别着一块黑漆漆长条形的石片,约摸是刀?
双腿犹如两根树桩,又直又粗,穿着同样的兽皮裤子,脚踩着一双超大码的兽皮短靴,裤脚被挽起,露出一截古铜麦色的脚踝,腿毛异常粗大茂盛,据说这样的腿毛在某些方面欲望很强.....
咳咳……
“嗷呜~”
现在不是开小差的时候。
一只黑夹灰毛色的狼朝肖芝嚎了一声,露出锋利尖锐的牙齿,龇嘴裂目地盯着她看。
肖芝汗毛直竖,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那个男人身边,想也不想就抓住他的兽衣。
反正天塌下来了也是高个子先顶着。
男人正在布置陷阱,蹙了蹙眉,看着她说了三个字,肖芝听不懂,一脸茫然,依然紧紧拽着她的兽衣。
男人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又重复了一遍,肖芝还是原样不动。
他用力一抽,肖芝就抓空了,也大概猜到,他刚才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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