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直到浓雾窒息[暗恋] 陈瑰墨守

2. 不欢而散

小说:

直到浓雾窒息[暗恋]

作者:

陈瑰墨守

分类:

现代言情

“怀跃”。

圈中只有薛怀跃。

凌舒是听说过的,薛怀跃年纪轻轻成为行业第一人,炙手可热,身价不菲,是当下最热门的新贵。

真正的陈与墨偏瘦,前额头发的长度扎眼,有点不羁的纨绔气质。

陈与墨的视线落到了凌舒与薛怀跃还交握着的手上,脸色顿时变得僵硬。

比相亲相错人更尴尬的是,被姗姗来迟的正主“当场捉奸”。

凌舒被刺到了一般往回抽手,同时带了些埋怨扫了眼不动如山的大神薛怀跃。

薛怀跃明知不对,怎么就真跟她认认真真地闹了这场乌龙?他又不是没长嘴。

许是凌舒眼神的含义太容易解读,薛怀跃报复式地在双双收手时使了些力气,提醒凌舒刚发生的闹剧。

手上残余的温度告诉凌舒这是多么荒唐的一场误会。

相触的温热久久不散,令凌舒心神不宁中感到危险的气息。

随之,在薛怀跃的气定神闲中,凌舒猛然发觉——薛怀跃是故意的。

故意在最开始未通姓名,故意引导她完成这场货不对板的相亲……

“陈公子。”陈与墨年纪比薛怀跃轻,辈分也在他之下,因而薛怀跃没有起身,示意侍应生斟茶招待,已是给了陈与墨礼遇了。

“怀跃哥客气了。”陈与墨竟在此人面前显出了些诚惶诚恐。

凌舒不得不对着正主再展露个礼貌笑脸:

“陈公子你好。我是凌舒。”这次没有伸手,和薛怀跃握过的地方好像还在发烫。

不知是不是错觉。

听她又说了疑似相亲开场白时,对面看似安稳的薛怀跃的嘴角好像上扬了。

凌舒对凌家的人没法子,对外可是硬气得很,瞥了过去。

“凌小姐抱歉,今天实在是莫名堵车,才来晚了些。”

陈与墨再行道歉,和凌舒来回说了几句客套话,神色渐冷。凌家的姑娘,他的相亲对象,本不该与薛怀跃扯上关系的。

他们二人你一眼我一眼看来看去的,叫陈与墨窝心,似乎他们间存在着共同保守的秘密。

三人各占据了中式方桌的一边,形成了诡异的格局。

凌舒尴尬得控制住视线,假装是鸵鸟,烫手的局面丢给他二人去寒暄。

“凌小姐和怀跃哥,竟然能在这里碰到,是我孤陋寡闻了,此前竟然没听说过凌小姐认识怀跃哥。”薛怀跃是陈与墨不能得罪的,豪门少爷基本都是一点儿亏不能吃的主,陈与墨再开口时是对凌舒藏不住的诘问。

薛怀跃淡然道:“碰巧。”

刚刚还能说长难句的人,开始惜字如金。

凌舒有样学样:“是碰巧,我与薛先生并不熟。”圈子就这么点大,互相听说过姓名是有的。

联合又一致的说辞,显得陈与墨反倒是个格格不入的第三人。

薛怀跃似是对今日的茶水非常满意,抬手在杯中又续,看嫩芽舒展,稳坐不动,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凌舒和陈与墨各有心思浮动,薛怀跃却平静如水,仿佛他只是被旁人的纠葛不小心波及而已。

这些年凌舒算是被凌家的勾心斗角历练出来了,很快归于平静,抬眼看薛怀跃的反应,大不了做和他一样的木头桩子,敌不动我不动。

这尊大神的想法旁人揣测不来的,陈与墨忍字当头,从凌舒这处下手:

“凌小姐,这家茶室主人的私人花园也非常有名,请了佣金百万的园艺师打理、造型,秋海棠开了,不知凌小姐能否赏脸移步与我共赏?今天能见到怀跃哥真的很惊喜,但与凌小姐有约在先,只能下次再和怀跃哥好好聊聊了。”

薛怀跃微微颔首:“随意。”

陈与墨说话的语气没有让凌舒很舒服。

有些人从见到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契合不契合。

薛怀跃的身份地位在这摆着,不像是会把她的乌龙当谈资的人,凌舒拽紧了香奈儿经典款方包的链条,挤出浅笑说好,跟随陈与墨换场子去后面的花园。

薛怀跃似是真的不在意。

待小皮鞋与木质楼梯克制碰撞的“哒哒”声远去后,薛怀跃却又笑了。

是一种胜券在握。

他笃定,凌舒与这位倒霉被截胡的陈家公子,相亲不成。

片刻后薛怀跃又扭头看向窗下后院新出现的那个看似娴静的身影,后者竟也仰头仿佛在寻找着他的位置,在对视的一刹那,凌舒一怔,不自然地别开了头。

真的一直都很可爱啊。薛怀跃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和陈与墨赏花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此人与凌舒并肩而立,嘴上话题无聊,还动不动就蹭了上来,想要不着痕迹地钩住凌舒的小手指。

还拙劣地找借口说凌舒的刘海乱了,说着就要上手。

凌舒狂野地一撩头发,退开一大步:“乱就乱吧,没关系的。”

陈与墨真是没有打破一丝关于纨绔子弟的刻板印象。

对凌舒有好感是真的,央求父母牵线也是真的,可女人——尤其是门第不如自己的女人,对陈与墨来说不过是图个拿得出手的装饰品,就像小时候也会为了想要的玩具和父母哭闹一样,陈与墨还没觉得凌舒能与他齐平。

拖到后面连温和的表象陈与墨都懒得撑。

园林中的秋海棠确实动人,天空发灰发冷,沉得秋海棠的星点嫣红灵动可爱。

凌舒对花儿露了真心的笑容,手指轻轻点上去,拉近与自然的联系。

不巧的是,秋海棠的叶子有不明显的尖锐毛刺,凌舒没太注意,又因手部皮肤太过细嫩,被戳出了一点血点子。

“嘶——”

凌舒收回了手。

陈与墨见状,倒笑得开怀,另有用意地提点道:

“凌小姐,花儿好好地开着,你不去碰它,不就不会受伤了么?薛怀跃那样的人固然耀眼,可你呢,是人尽皆知的凌家地位不如养女的大小姐,即便是今日与我相看,怕也是花了功夫吧?人不能得陇望蜀,不要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进陈家的门,至少温婉乖顺些。”

陈与墨是彻底演都不演了。

薛怀跃这种完美到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最能激发有些人内心潜藏的阴暗与自卑,就像太阳出来后,阴影才更加清晰。

凌舒怪异地看过去,硬生生忍下即将脱口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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