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莎莎”风吹枯草的声音传入寂静的正堂,一下下拨动两人紧绷的心弦。
洞心镜之上,一对儿深情鸳鸯垂首跪地一动不动,内里却暗潮汹涌正狠狠算计着彼此,计划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
空灵威严声又起,加快了死亡倒计时“10…9……”
秦竹再次受到威压攻体,整个身体如陷入泥潭般,无助沉重。
她将所有力气放在紧握的拳头上,手心早已生出一层薄汗快要沁化掌中的丹药,黏腻难耐。
僵硬地抬起胳膊装作掩面哭泣,躲过凝视的佛眼将另一颗固元丹瞬间送进口中。
“5…4……”
威压稍稍褪去些,膝盖在冰凉的影地上摩擦悄悄移向不远处的苏逸云,对着他的耳畔低语一句。
登时苏逸云二话不说,向秦竹一掌拍去。灵力冲击力极大,荡起一阵无形洪波将秦竹狠狠拍在墙上,脱离洞心镜。
佛像咬牙切齿,对苏逸云的行为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是疼爱……”
祂话还没说完,便见苏逸云掐诀即将朝自己打出一掌,想靠灵力波及脱离威压的束缚。
佛像笑笑,“没用的,洞心镜定会留下一人。”
只见苏逸云瞬间一闪摔在桌台上,木桌粉碎荡起一层烟。
佛像诧异,丰硕之身不由得向前探去,想看个究竟。
烟雾逐渐散去,那之后出现一白衣老人头发花白。
正是薛磐。
秦竹筋骨沉重钝痛。仰在地上狠狠咳了两声竟然咯咯笑出来忍痛道:“咳…咳,哈哈哈,傻眼了吧。”
苏逸云拖着伤腿,一瘸一拐朝秦竹走来,腰背依然傲气笔直不受一点影响毫不狼狈,他走近还不忘吐槽秦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早在城中心瞧见佛像时秦竹便打算假借佛灵降世,诓一诓薛老登让他将真相说出来。如此一来倒不用他们费心了。
苏逸云冷脸帮秦竹点穴疏气,秦竹则将系统给的奖励疏郁丸向身后一抛,丢给苏逸云让他碾碎涂在腿上。这么一看确实像一对苦命鸳鸯
蒲公大妖怒眉红脸,气得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赶忙阻止仪式却还是晚了一步。
威压全全压在薛磐一人身上,他脊背攀上冷意,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儿浑身颤抖,口中渐渐溢出鲜血。在如此惧怕之下,他很难不说出实话。
佛身微倾,将薛磐笼罩在阴影中,空灵声震耳欲聋,“薛磐,汝可知罪?”
薛磐失神闭口不答。
“哗啦”一声,平如死潭的洞心镜陡然升起泼向薛磐发搐的脸。
“啊,啊我我知我知!”刺骨寒水将薛磐所作种种展现在他脑中,他猛然想起自己的罪行。透过死静的水面,看清自己早已浑浊的双眼。
他声音止不住颤抖,接连吞咽口水,“十,十年前薛薛某受人蛊惑抢占他人命,命格,得到机缘飞升成仙。”声音越来越小,难以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哗啦”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浇灌。
“继续。”
秦竹眼中渐渐流露出厌恶,唾弃对薛磐鄙视更甚。
“成神后,我我…”他渐渐带上哭声“我受妖女挑唆!私自窃取升魂露。”
“罪小。”
“我,我被贬下凡,受他人指示挖出顾家大小姐的坟墓,敲锣打鼓进行求娶…”
苏逸云看都不看他嫌脏了自己的眼,一针见血,“句句不离挑唆坏事到没少干。”
终于,薛磐疯了他在地上打滚儿一会哭一会笑,拼命叫喊“顾娇是个毒妇!她心肝淬毒!吃人不吐骨头!她不得好死!”
嗯?
秦竹神态一转,厌恶的面庞上出现一丝诧异。
顾娇是毒妇?难道还有隐情?!
暗处,威严佛脸上不知不觉出现一道裂痕。
薛磐继续嘶吼,“哈哈哈哈,顾娇接济百姓是为了什么?谁会无缘无故将自己的金银大肆挥霍给民众?她难道会没有私心?”薛磐声音渐渐变小,故作神秘,“她要民众的气运,延长自己的命。”
苏逸云眸色暗沉凝视着台上的佛像,密密麻麻的裂痕如蜘蛛丝,在佛脸上隐隐约约难以察觉。
苏逸云将秦竹当在身后。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薛磐声无气虚道,似乎有些惆怅,已经全全躺在冰凉的血液上。
“三十年前,顾府诞生了一位小姐,作为头一个孩子,顾姥爷稀罕得不得了,可孩子天生便带重疾身娇体弱气虚血亏。从医者口中得知,越不过豆蔻。便更对她百依百顺,放在心尖尖上。”
“可顾娇不服命,从一道士口中获得一偏方,每日饮一杯女子腕血方可延长寿命。从此顾府大肆招收年轻姑娘做丫鬟,每家可得一百银两,对外称接济民众,实则将人囚禁在密闭小屋打晕强行割腕取血,谁会受得了每日割腕带来的撕痛?还是是新伤叠旧伤,久而久之,便疯癫了。”
“约定年限到来,她竟真的好好活到了豆蔻之年。但喝了这么多年人血,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从此这了仙城便改名成了铸佛城。”
“一天夜里,顾府来了个小少年,惨兮兮地带着她病伤的母亲来到顾家。本以为找到了好主子没想到顾娇旧疾突发,又将道士请来掘了他娘的墓。但还是死了。”
佛脸上的裂痕越来越明显,两人手中武器蓄势待发警惕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这才下凡娶了她的尸骨!都是报应!”
“闭嘴!”伴随佛头炸开的巨响蒲公大妖化成一道利刃,从薛盘的头颅一直捅穿肚皮,又朝两人袭来。
“开!”秦竹将手中的檀木盒甩到上空,木盒张开即将把它封住。
“想杀我,还是等见到我本体再说话吧。”大风一吹,檀木盒竟然变成棺材大小。
小心!
苏逸云玉笛奏响,飓风对飞来的棺材丝毫没有作用。
“碰。”棺材死死封住将两人关在里面。
棺材跟着一阵强风流动,一直闯开大门,飞出庭院,最后跟上新娘们的队伍。
接近镇子外的河流,河水与镇中不同。它湍急凶猛拍打在石块儿上与参差不齐的河岸上,白沫四溅。
马车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行进着最终掉落在深不见底的河中。
“扑通”檀木棺材从空中落入河流,秦竹与苏逸云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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