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娴熟地佩戴木面,蒲公英在空中缓慢飘荡。变幻出一扇扇面具,无数面具碰撞在一起,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一人体量的蒲公精怪,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苏逸云隐在暗处奏响京元,笛声成风将它们卷在一起,秦竹则使用晨曦露颂将它们一网打尽。
花诀柔挽,荧光飘飘。
“哈哈哈哈哈!”一道古怪声骤响,院外的灰尘全全掀起,裹成一团伴随着一苍老沙哑的声音一同钻进门缝飞入堂中。
小姑娘,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声音从秦竹左耳瞬移到右耳,“同样的招式,不建议再用第二次。会被人看个透彻。”
无形之声又从右耳直窜到房顶声音愈加刺耳,“过早亮出底牌,等于送死!哈哈哈哈哈”变幻莫测如幽魂般诡谲,令人琢磨不透。
秦竹抬眸,在昏暗的房里来回搜查。
它怎的知道自己会净化异种植物?
当时它也在场?
只听一刺耳尖锐的风哨响呼啸而起,高台上的蜡烛陡然熄灭只剩一丝上飘的白烟。
正堂漆黑不见五指,苏逸云抬手掐诀,指尖点缀着白光堪堪照亮四周,下一秒一团乳白烟雾从眼前窜过,将蒲公精怪冲得四散飞舞。
秦竹皱眉,原来是烟,怪不得方才瞧不见它。
但这邪烟竟冲破了苏逸云的笛风!她被迫掐断咒法。
晨曦露颂会消耗两点功德值,蒲公精怪数量太多若无法一举歼灭秦竹断不能冒险,她还需留着功德净化蒲公大妖。
苏逸云望着白烟很是不爽。接着笛声又起,白烟毫不忌惮,定定旋在空中自下而上冒着白气。
他眉目一沉。
祸害,定不能留你在世间。
击溃烟祟的方法有两种,一将它封住。二将它冲散。
这白烟能附身铜像产生压迫实力定然不容小觑,寻常物件应该封不住,那就将它冲散。
薄唇贴上京元发出凄惨尖锐的音调,将正堂原本沉静的空气尽数带动,那一滩池水混在风中卷起形成一条水龙。
窗板木门“哐当哐当”肆无忌惮地拍打狂响,瓷碗瓜果,甚至木椅子都旋在空中。整个正堂像是建立在暴风内。
秦竹下意识抬臂遮挡冒着狂风,衣摆纷飞死死包住桌台后的高柱,这才没被吹跑。
她望向正堂之上,梁上不断有粉尘掉落。笛风与那团白烟个站一头,将蒲公精怪来回推搡,不相上下。
又瞧瞧暗处吹奏玉笛的苏逸云,心想能拖一会是一会她好有时间思考对策。
哐当一声,琉璃窗被强大的压力尽数震碎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狂风终于找到突破口,不用在这间窄小的正堂憋着,带着蒲公精怪向四扇方正的洞口唰唰流窜,止住了两者的厮杀较量。
苏逸云眉梢一挑略显惊讶。竟没冲散?看来这烟祟怨气不小。
白烟持着苍老的声音也不恼,对苏逸云很感兴趣话里带着兴奋,“好小子,出来让我再瞧瞧,能抵住我黑卷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物。”
不行!秦竹听闻心头一紧,连连祈祷苏逸云千万别出来,这邪祟定没安好心!万一他被邪祟迷恋可就不好办了,若再打起来只能靠自己微薄的灵力硬扛。
玉笛离唇,苏逸云随意活动肩膀将要从暗处走出来。便瞧见秦竹脸蛋儿煞白拨浪鼓般对着他连连摇头。
什么意思?不让自己出来?淡漠的脸庞生出疑虑。
若直面烟祟的话确实有几分受伤的可能,她这是在关心自己?怕自己受伤?
哼,惺惺作态,勾引人的把戏。
虽然苏逸云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秦竹一定喜欢我。
那张多疑的脸渐渐攀上了然的神色,他微微点头。
秦竹惊喜!高兴到眼睛底生出璀璨星辰!这是苏逸云第一次这么听话!她萌生感动心底暖洋洋,瞬间对苏逸云有点改观。
苏逸云朝这只开心的狐狸眯眯眼,足底微抬。
秦竹顿感背后一凉。
眯眯眼?
不对!
唰一下。
秦竹一个大跨步,先他一步从柱子后迈出。直愣愣站出现在烟祟面前。
双方注视着桌台旁的人,像一颗绿色豌豆芽呆呆地立在一旁。
可恶!他果然没安好心。
秦竹气得牙齿打颤。
缓慢又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你出来做甚?难道还想被铜佛照顾照顾?”而后便是一阵戏虐的笑声。
铜佛?
原来是这样两人心中明了。铜佛产生的压迫感都是它在作怪。
眼睛不由自主撇向高台上的佛像,心中一阵后怕,定在原地后背密密麻麻地冒出冷汗。
“邪祟怨灵,我劝你早些现形。”苏逸云毫不避讳大摇大摆从暗处走来,朝秦竹丢过两粒固元丹。
秦竹顺势吞下一粒闭目凝神。
“哈哈哈。”烟祟瞧见苏逸云,慢慢悠悠从房顶上飞下,围绕在苏逸云周围。“小公子,方才见你便觉得器宇不凡。交过手后竟有一丝熟悉感,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苏逸云懒得开口,只是撇它一眼便又将视线落到秦竹身上。
堂内安静得略显尴尬。
烟祟将一切看在眼里,渐渐升起嫉妒心。只好自顾自道:“小伙子有没有意愿当我儿子?帮我养老送终我定不会亏待你。”烟祟在他身边不断游走想迷惑男人。
秦竹眼皮大张不是吧?涉猎范围也太广了吧?还能当儿子?!
系统:“监测到此处迸发猛烈爱意的烂桃花—蒲公大妖的幻影,威胁到苏逸云生命!请宿主快快斩断。”
就知道躲不过。
原来它是蒲公大妖,怪不得知道自己的净化咒术。
斩断它…
打是打不过了,该怎么让它死心呢……
秦竹盯着苏逸云若有所思。
蒲公大妖带着期待在苏逸云面前不断打转,却一次次被无视心中顿生怒气。体内浑浊的威压开始流窜四溢。巍峨庞大的压力在整个堂中翻涌。
秦竹率先受到威压波及,她脚步虚浮顿感不妙,
普公大妖嗓音沙哑提醒道:“小伙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竹面露难色。“碰”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转眼看向苏逸云,他高扬的脖颈重重压下被迫垂首,一条腿屈膝跪地,挺拔的身板不断颤抖眼里是止不住的寒气,他薄唇紧抿渐渐有血液顺缝隙流出,只觉得荒唐!
这是要强迫苏逸云磕头认母!
秦竹全全摊在地上身体犹如棉花使不上力,喉间铁锈味蔓延开来。使着全身力气吼道:“放开我相公!”
?
双方皆是一脸惊疑。
怎么可能让你这毒妇捡个儿子享清福?
一个婆婆,定然要出现对唱的恶儿媳才有意思!专门恶心她,给她添堵。这是凡间画本子上的经典剧目。
秦竹闲暇时刻就喜欢翻些画本子,她颇有信心,有我秦竹在看你还敢不敢要他。
蒲公大妖的注意力转移到秦竹身上,威压无意渐收。
秦竹身体重新流过一道暖流,渐渐恢复力气。
她一咬牙,一把扑倒苏逸云,玉指缠绕在他耳边青丝上,装作恩爱小娇妻。“您有所不知,我们俩早在百年前就结为道侣,我们彼此情投意合,大道相同一路上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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