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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小说:

永生罪

作者:

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分类:

玄幻修真

第67章

明白归明白,气还是要生的。

季无衣一路上缠着辽玥哄了大半个月,每回辽玥脸上一有点不高兴的苗头,小墨就翻肚子装死。即便这样,它还是时常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跟飞刀子一样往罐子里扫。

回青云城的路弯弯绕绕,他们步行,半是赶路半是游山玩水。二月一翻,就是盛春,四人刚到京城,便接到季宗主的飞书。

这段时间季无衣正天天拿着几本菜谱研究辽玥爱吃的糖醋鱼怎么做,飞书传到眼前时他还有一瞬恍惚,心道怕不是师父知晓他得了乾坤玦迟迟不禀,兴师问罪来了。

季无衣抄着手跟那封飞书大眼瞪小眼,不开,就不开。

他妹妹找遍客栈最后找到厨房里时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幕。

“我爹的飞书,你怎么不看?”季无忧一把薅下来,麻利打开,“快看。”

季无衣奇怪:“你也收到了?”

“不然呢?”

“不是骂人的?”

“骂什么人?”季无忧抬手点点那封信,“有事叫咱们做。”

飞书一拆,原来是宰相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说前段时间府里还在为宰相公子金榜题名而大摆筵席,红绸子都还没摘,有天早上,满府的鲜血就漫出了大门门槛。外面的人闻到味道,把门一推,尸横遍野。

正要去报案呢,京兆尹府那边也不安生,整个衙门的人,不是被拔舌头就是断了手脚,府尹大人死相更是难看,至今尸首还没找全。

坊间老百姓传,这些当官的干亏心事,害死了人,那天很多人都看见了,有个玉面书生在大街上拦轿子喊冤来着。冤没喊出来,宰相家马蹄子踹人家满口血。

这是被逼死的书生讨债来了。

闹鬼这事上达天听,皇帝即刻便派人去九天宗求助。

正好季无衣几个在山下到处跑,老宗主一纸飞书就来了。

巧就巧在他们几个刚到京城,这事办起来也方便。

季无衣收起纸,自言自语:“竟然不是骂人的。”

季无忧:“为什么要骂人?”

“没什么。”既然师父没提,很可能就是还不知道乾坤玦的事,也没必要跟季无忧多嘴。

九天宗的乾坤玦藏在青云城,这事

青云城弟子先前都不知道,说不定掌门夫人也不知道。弟子们回去也不敢在多人面前乱说,总要等洛掌门出来再做决断。可唯一一个知道的青云城掌门又在闭关,旁人不得打扰,消息还没走漏到季无衣师父耳朵里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把乾坤玦放到青云城。

这就是九天宗被盗贼突袭那晚,师父如此笃定乾坤玦不会有事的原因?

季无衣蹙了蹙眉,问题只能留着回去亲自问他老人家,当务之急还是去丞相府看看。

本以为一夜之间杀害那么多条性命,作祟的该是多厉害的恶鬼,不成想季无衣抱着小墨进府转了一圈,找到间暗室,再出来手里多了张画卷,就告诉门口的侍卫事情解决了,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季无忧追上去:“没事了?”

“没事了。”

“鬼呢?”

季无衣晃晃手里的画:“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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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补充:“还是咱一个熟人。”

“熟人?”

季无衣意有所指地笑笑:“记不记得那晚破庙,佛像底下被扒了皮又被咱救了的书生?”

季无忧一愣:“记、记得啊。”

季无衣便不说话了。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作恶的厉鬼,该不会就是他吧?他还是死了?”

“死了。”季无衣长长呼一口气,目光幽幽,难免还是唏嘘,“死得很惨。”

“或许咱们真的不该救他,这样至少能免他再遭磨难,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他想了想,又说,“莫前辈的话是对的。生死有命,不该强求。”

也不知他当日要阿玥救书生的一命,如今看来,究竟是功德还是罪过。

季无忧脚步慢下来,在她哥身后,怔怔的,久久没有回过神。

就这么死了?

她还记得刚刚发现书生那晚,他在她耳边很小声地说,不想死,想活着。

当时季无衣救他的时候怕他因为疼痛熬不过去,结果这人求生意志太强,只要能活,哪怕给一口气他也不放过。

那么拼命活着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当真是生死有命,不能强求?

季无衣走着走着,身边人不见了,他转身喊道:“季无忧!停那干

吗呢?

季无忧低着头,没理会他,沉默了少顷,等季无衣正打算走过去拽她的时候,她又跟上。

“没干吗。她说,“在想……晚饭吃什么。

说到这季无衣就有话聊了,一边走一边把手搭在季无忧肩上喋喋不休:“吃什么?吃糖醋鱼好不好?我最近在研究糖醋鱼来着……

“……

晚上季无衣做的糖醋鱼获得了一致差评。

辽玥稍微给他点面子,多吃了两口,约摸因为醋太多而糖太少,实在吃不下去,最后停筷子决定放过自己。

季无忧和莫长生就更不必说了,各个没把心思放在吃饭上,心事重重的样。前者眼睛老往酒窖瞟,后者眼睛老往辽玥身上瞟。这让季无衣很不高兴,瞪了莫长生好几眼,对方也没察觉。

他气不过,不争馒头争口气,非要一个人留在大堂把菜谱研究个彻底。

刚入夜,就有人来敲门。

季无衣开门一看,又是皇帝派的人,真兴师问罪来的,说季无衣把那只恶鬼处理得太草率,皇帝不答应。

鬼给你捉了就得了,他师父都还没说什么,轮得到皇帝老儿来使唤?

季无衣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看了看天色,伸着懒腰去后院打水洗漱。

不去没见着,季无衣一到后院,发现有人坐在廊下栏杆上喝酒。

他揉揉眼睛,吓一跳:这人不是季无忧么?

季无衣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人把酒瓶子抢了:“行啊你,本事没学多少,尽偷着灌黄汤了!看我回去不跟师父说了给你一顿打!

他拎着酒瓶子掂掂,好家伙,一罐女儿红差不多见底,倒不出两滴来。

季无忧两颊喝得浮起酡红,皱着眉头嘟囔:“你还给我!

季无衣手往后举:“不还!

“还给我!

“不还!

“还我!

“好好好,给你给你。反正也没多少,给她顶多也就拿来抱着。

季无忧仰头往嘴里倒酒,倒不出来,使劲抖了抖,真喝光了。

她把酒罐子抱在怀里,盯着地面眨眨眼,说:“哥,我不想回九天宗了。

季无衣当她喝醉说胡话:“怎么又不想回了?

“回去干吗啊。”季无忧声音拖得长长的,低低的,“回去了就不想走了。”

“那就不走呗。”季无衣顺着她的话,“谁敢逼你走不成?”

“不走不行,哥。”季无忧仰头看着他,眼睛水灵灵的,“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季无衣掌着她后脑勺往前抡:“让你捡到话来说了是吧?”

他顺势往季无忧旁边一坐:“老实交代,为什么偷偷喝酒?”

“非得要为什么吗?我就是想喝了,不行?”季无忧醉醺醺的,小声嘀咕,“我这辈子还没喝过酒呢……”

季无衣揉揉她头顶:“你这辈子还长呢。”

季无忧愣了愣,突然咧嘴道:“是啊,我这辈子还长呢……”

去年才过及笄来着,怎么就跟上辈子的事一样感觉那么远了?

她傻笑:可不是就快变成上辈子了吗。

季无衣叹了口气:“是不是还在跟莫前辈作气?别以为你不说我就看不出来。”

以前都巴巴跟着人屁股后头撵,这两个月,尤其是自从上回酆都回来,季无忧粘他都比粘莫长生厉害。

本来莫长生平日里就跟个木头板子似的,他和辽玥季无衣也找不到话聊,这下季无忧再不理,莫长生在四个人里边更多余了。

尤其是今天晚饭盯着辽玥的时候,相当多余。

季无忧摇头:“我没有。”

季无衣:“真没有?”

“真没有。”季无忧仰头望着月亮,今天十六,天上月亮圆得让人想啃一口。

她想了想措辞,该怎么跟她哥解释。

“我只是……原谅他了。”她说。

“原谅他?”季无衣哭笑不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原谅他,所以不理他了?那我要是他,巴不得你别原谅。”

“不是的,哥。”季无忧眼里泛着水光,那轮月亮在她眼底飘飘荡荡,“原谅他,是因为理解他了。”

理解他以后,她就没那么执着了。

“理解他什么?”季无衣问。

“理解他……为什么那天会把我一个人丢在林子里。”

季无忧想,起先她还气,气莫长生丢下她。

那不就是不在乎她么?他根本不看重她才会选择丢下她

她在收到莫长生偷偷买来送给她的那朵簪花时又不明白了莫长生好像也还是在乎她的。

后来她才慢慢懂了。

“或许我对他而言也重要只是没有复仇那么重要。”季无忧扬了扬唇角似乎真的释然了“人生在世许多事情都是一个取舍并不全是非黑即白。丢下也不代表不喜欢

“就像你和他。”季无忧转过脑袋看着她哥“如果有一天你们俩出事了我只能救一个我会选择救你。可我不救他就是我不在乎了吗?也不是只是因为他没你重要。”

季无衣一怔随即伸手扯着她腮帮子咬牙涮道:“这会知道你哥重要了。当初在酆都死活不跟着我走的是谁啊?啊?”

季无忧被捏疼了疼得直叫唤她哥一放开手她就赶紧揉揉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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