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宁淮川在自己院中养伤,赵宸玉则在魏安的陪同下,去“爹娘”留下的宅子里拾掇了一番。那宅子远在城北,面积不大,唯一的好处就是离京城的栖风阁——盛京阁近。
顾柳山庄下属的栖风阁,分布在大郯各个州县。明面都是正常经营的商铺,也做着正经买卖,但同时作为顾柳山庄的情报机关,也负责收集传递各处消息,是顾柳山庄稳坐江湖第一庄的重要支撑。
当初在云州,赵宸玉面见蔡丞相的那家‘丝凌居’,便是云州栖风阁,而京城的栖风阁名叫盛京阁,是一家卖茶叶的铺子。庄主穆晓笙十分疼爱赵宸玉这个小徒弟,知道她要来京城,便将京城的栖风阁暂且送给她做了个暗点,阁主也换做了她自己的人。
谢大成趁着这几日的空档,准备着手帮赵宸玉先把玉佩给当掉。他早年与商行打过不少交道,与京城几大古董行和典当行的掌柜都相识,这日,他在潇云楼组了个局,叫了三五位商行老板见面。
不过令他匪夷所思的是,当他把那不起眼的黑玉摆到桌面上的时候,桌上几人登时看呆了眼,一个个都快将一对儿眼珠贴了上去,激动地仿佛得了什么稀释珍宝。
一人谄媚地笑着:“敢问谢大人,这宝贝您是哪得着的呀?”
另一人又道:“这还用问么,谢大人是将军府的人,什么好宝贝没有,不过......能弄得到黑癸石,也的确是谢大人有本事!”
“是啊,这黑癸石世上罕有,价值连城,当年......”
“嘘!你小点声!”
一人刚要仔细讲讲这黑癸石的来源,却忽地被在座众人惊慌拦下。谢大成不禁腹诽,难道这块玉还真的大有来头?
他不悦道:“有话直说,还敢跟我藏着掖着?”
众人脸上一阵难色,刚刚那人见躲不过,小心翼翼地将凳子往他身边挪了挪,附在他耳边道:“谢大人,实不相瞒,这黑癸石出自凌州。”
听到这里,谢大成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凌州,十多年前还是个边陲小国,名叫南凌,南凌有一种矿石,甚为珍贵,被国主奉为国宝。当年大郯对南凌开战,听说多半也是为了这种矿,但这种不光彩的事儿,自是不会被上面承认,因此,也就没什么人敢公然谈论。现在看来,他们口中的黑癸石指的就是南凌之宝吧。
谢大成对什么玉石并不感兴趣,只是听说那种矿石极难开采,已探明的矿坑又极少,其制作工艺与普通玉石大不相同,自打南凌归入大郯版图,当今圣上便派专人研究多年,可到现在也没能成功弄出几件有价值的东西。
那人继续道:“凌州黑癸石珍贵地很,而大人手里这块,从成色到品相再到工艺,都是上乘中的上乘,一看便是出自当年凌州的老师傅之手。”
赵宸玉怎的会有如此珍贵的宝贝?谢大成想起那日她介绍这玉时,说是家里祖传的,难道她家祖上还出过什么能人?连南凌的宝贝都弄得到。
几人溢美之词不绝于耳,谢大成微一皱眉,道:“行行行,都别拍马屁了,既然你们都说这是好东西,那就出个价吧,谁先?”
“呃......”
方才还喜形于色的几人,听到这话,全都不约而同闭上嘴,面面相觑。
谢大成不禁眯起眼,被这几人搞得不太耐烦,道:“怎么?都不想收?”
其中一人只好委屈地解释:“我们哪里是不想收,只是......这东西太过贵重,恐怕小人将全部身家搭进去,都,收不起呀。”
说话的这位是京城古董商中排行第二的掌柜,不说富可敌国,起码也算得上万贯家财,连他都是这般为难,谢大成不禁觉得此事有些难办。
于是他又看向其他几人,只见另一个典当行的掌柜道:“谢大人,其实要说收,我们几人联合起来,各出几成,也是能收的,只是......听您的意思日后也是不打算来赎的,我们收了实在是转不了手呀。”
“是呀是呀,收容易,可我等收了它,就算是砸在手里了。这东西纵然宝贵,但能买得起得世上屈指可数......这事儿,不是我等不愿帮忙,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发着牢骚,竟没一个愿意出价的。这就轮到谢大成开始犯难了,不成想,这赵姑娘的娘家,竟有如此实力,倒是他,在她面前口出狂言,成了个没见过市面的小丑了。
他不由地露了几分怒色,摆摆手,此干人等最会审时度势,见他有赶人之意,纷纷起身告辞。
谢大成没了主意,独自留在包厢喝起闷酒。
不多久,包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同时魏安的声音聒噪地响起。
“呦呵!你小子,现在喝酒都不叫我了!”
谢大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忙将桌上之物往怀里收,不过为时已晚,魏安已经抢先一步,从桌面一把抄起那块玉,放在眼前端详。
“这东西......怎的如此眼熟?”魏安拼命回想,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它似的。
谢大成心下一急,忙上去争抢,毕竟替赵宸玉当掉玉佩的事,他已经答应过保密,可万不能让旁人知道。可他动作虽快,仍没快过身形敏捷的魏安。
“哎!谢大成!你小子有事儿瞒着我啊!快说这东西是什么?”
魏安几次躲过他的招式,将手中之物挑衅般地朝他晃了晃,忽然,他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个......不就是赵姑娘身上那佩子?在云州之时,他便见过这东西,那个时候,赵宸玉常常穿着白色衣衫,腰间总系这么一块暗青色的玉佩,两厢映衬下格外扎眼,他那时还暗暗觉得她那一身装扮分外不搭呢。
怎么如今这玉佩会在谢大成手中?难道......难道......
他越想越心凉,双腿打着颤地瘫坐到椅子上,神情更是一副绝望之色,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兄弟你,你这就不厚道了啊,赵姑娘马上就要嫁给头儿为妻了,你怎么能跟她......唉!你说你,藏得也太好了,连我都没看出来,你对她竟动了这种心思,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难怪你今日会独自出来喝闷酒......”
“魏安!”
魏安自顾自地说,全然没发现谢大成早就黑了脸:“你有病啊!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魏安仍是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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