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小刀,肆意刮过边疆的大地。
官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正缓缓前行,车轮在满是尘土的道路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车内,李世瑞身着一袭青色官袍,面容清瘦却透着一股温和与坚毅。
他刚结束了对郊区的视察,一路上百姓们生活的困苦情形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唉……”李世瑞轻轻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望向车窗外那片萧瑟的原野。原野上,几株枯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远处偶尔可见几间破败不堪的茅屋,烟囱里不见一丝炊烟升起。他深知,这漫长的寒冬对于百姓而言,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得再向知州禀报,多筹备些周济物资才行。”李世瑞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急切与关切,“其他县城的官员,未必都如我这般,能想着给老百姓送柴送药、送衣送炭。一旦遭遇极端天气,定会有灾民流离失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思索着如何发动城中的富商大户,在各地设立粥棚,以解百姓燃眉之急。
正当他沉浸在这一连串的谋划之中时,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随后缓缓停下。车夫那略带紧张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大人,前方……有些不对劲。”李世瑞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两旁密林中陡然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凶狠与残暴。“什么人?”李世瑞大惊失色,从未想过在自己的治下竟会遭遇土匪袭击。
他迅速撩开车帘,向外望去。
只见密林中涌出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人,个个手持利刃,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
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魁梧,手中挥舞着一把大刀,刀刃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口中大声呼喊着:“拿下马车里的人,重重有赏!”
一时间,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官道上尘土飞扬,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
李世瑞的护卫们迅速反应过来,他们抽出腰间的佩剑,将马车团团围住,试图保护李世瑞的安全。
“大人,您快躲进车内,千万不要出来!”房龄满脸焦急,一边指挥着其他护卫,一边向车内的李世瑞喊道。李世瑞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景,心中虽惊,但多年的为官经历让他很快镇定下来。
他深知此刻慌乱无济于事,必须冷静应对。
“大家稳住,不要慌乱!”李世瑞大声说道,声音坚定有力,“我们乃朝廷命官,执行公务,你们刺杀官员,论罪当诛!”他的话语如同强心剂一般,让护卫们的士气为之一振。
然而,土匪们人数众多,且来势汹汹。他们如潮水般涌向马车,与护卫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闪烁,喊叫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名土匪挥舞着长刀,猛地冲向马车,眼看就要砍到车夫。
房龄连忙冲了上去。
李世瑞坐在车内,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心中暗暗叫苦。
他明白,自己的护卫人数有限,面对如此众多的土匪,局势十分危急。
突然,一名土匪趁着护卫们不注意,从侧面冲向马车,手中的匕首直直刺向马车。李世瑞脸色大变,他迅速抓起车内的一个木凳,准备抵挡。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名护卫及时赶到,用剑挡住了土匪的匕首。那名护卫与土匪扭打在一起,两人在马车旁翻滚,场面十分混乱。
随着时间的推移,护卫们渐渐体力不支,身上多处受伤。而土匪们却越攻越猛,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李世瑞看着护卫们为了保护自己而浴血奋战,心中充满了感动与愧疚。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和护卫们都将性命不保。
就在李世瑞感到绝望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这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土匪们听到马蹄声,不禁有些慌乱,他们担心是官兵赶来救援。为首的土匪咬了咬牙,喊道:“大家加把劲,速战速决,别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然而,马蹄声越来越近,转眼间,一支身着铠甲的骑兵队伍出现在众人眼前。为首的将领挥舞着长枪,大声喊道:“大胆土匪,竟敢袭击朝廷命官,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土匪们见势不妙,纷纷丢下武器,四散逃窜。骑兵们迅速追了上去,将大部分土匪擒获。
李世瑞长舒一口气,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他走出马车,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战场,心中感慨万千。这次的袭击让他深刻认识到,边疆的局势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
“还好你来了!”李世瑞走上前去,向魏北辰拱手致谢。
李世瑞身着一袭沾满尘土的官袍,身姿挺拔地站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外,眼神冷峻地注视着眼前被捆绑的马匪首领。
身旁的魏北辰,一身精悍的铠甲在风沙中闪烁着寒光,他抬手擦了擦脸上被风沙迷了的眼睛,咧嘴朗声笑道:“我说,今日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这乱刀之中,你可就交代了,我也算救了你一条命吧。”他的笑声爽朗,在呼啸的风声中却也显得有些单薄。
马匪首领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头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尽管此刻被绳索紧紧捆绑,却依旧昂着头,眼神中透着一股桀骜不驯。他狠狠地瞪了魏北辰一眼,没有吭声。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斗嘴皮子了。”魏北辰收住笑容,神色恢复了严肃。李世瑞踱步上前,目光紧紧盯着马匪首领,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派你来的?”
马匪首领冷哼一声,偏过头去,紧闭双唇,那模样仿佛在表明,他绝不会吐露半个字。狂风呼啸着,吹得营帐的帆布“哗哗”作响,似乎也在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添柴加薪。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魏北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大手一挥,几个士兵迅速上前,将马匪首领押往军营深处。
军营内,火把摇曳,光影在粗糙的墙壁上跳动,映出一片诡异的景象。审讯室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魏北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看着士兵们将马匪首领重重地推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袭击的?”魏北辰走上前,蹲下身子,目光如炬地盯着马匪首领,一字一顿地问道。
马匪首领依旧沉默,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魏北辰皱了皱眉头,向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会意,立刻拿来了各种刑具,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冰冷的刑具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残酷。
“我再问你一次,谁派你来的?”魏北辰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着丝丝寒意。马匪首领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依旧紧闭双唇。
见此情形,魏北辰微微点头,士兵们开始动手。皮鞭抽打在马匪首领的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抽在人心上。马匪首领的身体随着皮鞭的抽打而微微颤抖,可他硬是一声不吭,只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地面的尘土。
“继续!”魏北辰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这残酷的一幕对他来说只是稀松平常。皮鞭不断落下,马匪首领的后背早已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破旧的衣衫。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屈服,那倔强的眼神仿佛在向魏北辰宣告,他不会被轻易打倒。
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火把的光忽明忽暗,似乎也在为这场艰难的审讯而叹息。魏北辰看着眼前这个铁骨铮铮的马匪首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敬佩。
他站起身来,再次走到马匪首领面前,冷冷地说:“你以为你能扛得住?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否则,这苦头有你受的。”
马匪首领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魏北辰吐了一口唾沫,随后又陷入了沉默。魏北辰脸色一沉,转身走出了审讯室,留下那令人窒息的压抑与残酷,在这阴暗的空间里继续蔓延……
“其他马匪,可未必有他们首领那般硬气。”魏北辰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在呼啸的风声中微微发颤,“咱们且瞧着,今日定能撬出些有用的消息。”
审讯室里,一股混杂着汗臭与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两名士兵押着一个身形瘦弱、面容憔悴的马匪走了出来。那马匪脚步踉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原本破旧的衣衫此刻更是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紧紧贴在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上。
李世瑞一步上前,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马匪的眼睛,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你们此次行动,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
马匪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躲避李世瑞的目光,可被士兵紧紧钳制着,动弹不得。他的嘴唇颤抖着,嗫嚅了许久,终于带着哭腔开口:“是……是马世炎。他给我们首领送了密信,许以重金,让我们……让我们刺杀大人您。”
李世瑞与魏北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均闪过一丝惊讶。“马世炎?”魏北辰喃喃自语,“是他,他可是徐国公的人啊!。”
“继续审!”李世瑞眉头紧锁,面色愈发凝重,“我倒要看看,这马世炎究竟有何图谋,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审讯再度开始,这一次,士兵们的手段更加凌厉。皮鞭抽打在马匪身上,发出“啪啪”的脆响,每一下都让马匪的身体剧烈颤抖。在这严刑逼供之下,马匪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一边哭号,一边断断续续地交代着:“我们……我们还和北狄人有交易……贩卖马匹……”
“马匹?”李世瑞心中一动,追问道,“什么马匹?详细说来!”
马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北狄人有大批精壮的马匹,我们……我们从他们手中低价收购,再转手高价卖出,从中牟利……”
“这些马匹如今在何处?”魏北辰急切地问道。
“就在……就在离这不远的一处山谷中,有我们的藏匿点,大概……大概有三百匹马。”马匪哆哆嗦嗦地说道。
李世瑞与魏北辰当即决定,带领一队士兵前往山谷。一路上,狂风依旧肆虐,黄沙漫天,众人在风沙中艰难前行。
那山谷位于两座陡峭山峰之间,地势险要,四周荒草丛生。当众人抵达藏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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