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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心留孤舟

小说:

被抄家她成了皇后

作者:

栀宴林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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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声了?还是不认得我了?”那人抱胸而立,唇边轻扬浅笑,伸指轻敲了下姜棣棠的头,啧然有声,似对她的不言不语不甚满意,“什么德行,随太后习礼多年,竟至见了长辈而不招呼的地步了。”

“晋阳王。”姜棣棠顺从地唤了一声。

“无趣。”谢隽易移目,顾菡萏池中盛放之荷,俄顷复回首,眉宇间怒气更浓,“就不问问我怎么回来了?”

“班师回朝述职,何须问之。”姜棣棠越过谢隽易,行向长秋宫。

晋阳王大捷西泽之讯已于上月传至京畿,想其归京亦不过两月余。然未及两月,归来之速,实令人惊讶。

“小棠儿薄情寡义,竟对师父冷漠至此。”谢隽易随姜棣棠身后徐行,不时怨声载道,“我快马加鞭归返寻你,而你却全不在意……”

姜棣棠忽驻足,谢隽易险些撞了上去。

正当谢隽易想问姜棣棠在干什么时,就看见姜棣棠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目光凛然:“敢问师父,你教了棣棠何?”

谢隽易即为当年姜棣棠于竹林中所遇之夜射之人。

时姜棣棠年幼,然因经历早开慧心。她深知宫中生存需有防身之技,故初见谢隽易时,恳切央求其传授武艺,可谢隽易却都不用正眼瞧她,冷声轻嗤:“就你?学何武艺。”

“我射一支箭带起的风,都能把你刮倒。”

当年的姜棣棠冷情之中还有些倔犟,遭谢隽易明嘲暗讽了多次也仍旧锲而不舍,于闲暇之际至竹林候之,不言不语,只默默立于谢隽易身后,观其练箭,待谢隽易离去,乃悄然归长秋宫。

直至姜棣棠十二岁的某日,谢隽易临走之前突然叫住了她。

他说:“想学武功,得靠自己开悟。”

“观此多日,你亦应有所悟,射艺之精,意在箭先,形随心动,神在箭出。”

“往后,毋须再来了。”

那时的姜棣棠一知半解,虽不解其中深意,却因谢隽易随口指点的两句而欣喜难抑,夜不能寐。

她只当谢隽易是随口而言,往日也常说让她哪儿凉快回哪儿去的话,故而她并未当真,翌日仍往竹林候之,然谢隽易未至。

一日,两日,一周……直到整月既过,姜棣棠未曾再见谢隽易之面。

她只是遗憾,自己还未多学些什么。

后来,姜棣棠于上元佳节之际趁着后宫无人偷偷溜出长秋宫,那天紫宸殿内正在举办宫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缚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而她一个人独坐在蓬莱水榭,星月皎洁,明河在天。

凡此之乐,皆与她无涉。

她与这个世界相去甚远。

遥见一队宫人持灯疾行,闻其语,是言晋阳王不知所在。

晋阳王于旧年年末凯旋,那年的上元宫宴既为迎灯,又为洗尘,以赞其战功,然主宾却不知所踪。

姜棣棠低首,徐徐闭目,未尝移舟。

与她何干。

“独处此地,可会无趣。”

不知何时,有人悄然登舟,姜棣棠睁眸侧身,瞥见那消失一整岁之人。

“你……”姜棣棠欲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姜姑娘,帮我一次可好。”身边的人闲散侧卧舟上,抬眸望天,“他们想抓我回去,可我不愿归去。”

“我不喜喧嚣,你亦不喜,所以能不能,就当我们是同路人。”

“载我一程。”

姜棣棠没有说话,却鬼使神差地划动了桨,芦花深处泊孤舟。

那天,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她与谢隽易共枕一叶舟,相对无言,看完了那场不属于她的烟火。

也是那时她才知,那个能随意进出宫闱后院,能在长秋宫背后的竹林里练箭至深夜的人,是当今圣上的幼弟,战功赫赫的晋阳王。

“何所教,授你数言不算?”谢隽易行至姜棣棠身侧,转了话题,“这几年,你过的不好?”

“好啊,”姜棣棠难得侧目看了谢隽易一眼,似乎在笑,而语气却淡,“当然好,我现在都为县主了,还有什么不好。”

谢隽易默然,姜棣棠本以为其将不复再言,正欲辞别离去,忽闻谢隽易又道:“可你比数年之前还要凉薄。”

姜棣棠步履未止,神色如故:“是吗,或仅因我不欲同你说话而已。”

“姜棣棠。”谢隽易唤了她的全名,“不悦之事,就勿再为之。”

“那王爷说说,我有何所不悦。”姜棣棠微哂,目中波澜起伏,“王爷可还记得,景和十八年元夕,你同我所言。”

“我载你一程,是谢你昔日亦渡我一次。”

“可我们,不是同路人。”

姜棣棠言毕,未顾谢隽易之神情,只是自行平复了下情绪,又随口问他一句:“王爷可要去长秋宫见见太后。”

姜棣棠朝前走去,这次,不再顾念谢隽易是否随之。

他们不是同路人。

谢隽易可以选,他的乖张恣肆冷漠无情皆为他自己的选择,可她姜棣棠孑然一身,乃天命所归。

谢隽易可以选,其荣华富贵与一世英名皆在掌握,取与不取皆为他的选择,可她姜棣棠却连如何活着都要处心积虑。

本非同路之人,偏生谢隽易又能瞧出一些她的不对劲,比如——她确实,不愿接近太子,亦不愿为太子制香牌,更不愿强忍不适以取悦之,强装是善解人意的海棠。

她其实不明白,姜洄为什么会给她取名棣棠。

棣棠之花,绝贵上佳,以誉富贵荣华。

可她生而跌落尘埃,任人凌虐,那高悬枝头的金黄,唯能点缀了深色的土,星辉是埋进了地里的。

何尝不讽刺。

她想要的,唯有凭一己之力步步攀登,方可得之。

她如凌霄花。

而她别无选择,此棋局之胜负非她所能定,黑将棋与红将棋的对弈者,亦从来非她。

她所能为者,唯竭尽所能于棋局之中,求存至终。

所以若是现在就分道扬镳,她或许没那么煎熬。

她将一切深藏于心,不希望任何人看到。

姜棣棠循石子路而行,也许是她的心声太吵,她没注意到是否有人在跟她身后同行。

及至良久,及至姜棣棠快要走出宫后苑时,她才听见身后之人轻轻叹息,像是对她的妥协。

“好。”

前段时日于褚乐微那儿制的香牌已经晒干,既为九公主伴读后,姜棣棠日日都要随谢辞因进学。时有虞明宛不在景阳殿,谢辞因就会央求着姜棣棠宿于景阳殿内以伴之,不过一月时日,已给姜棣棠折腾的够呛。好不容易等到了休沐,姜棣棠忙携着香牌去了东宫,接近谢徵一事必须提前,须赶在太子妃人选尘埃落定之前。

既至东宫,姜棣棠又在满院寻着谢徵身影,最后还是于演武场内瞧见了正在练箭的人。

谢徵自箭袋里抽了支箭,弯弓射出,仍是姜棣棠昔日所见之靶,亦得昔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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