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腥臭齐刷刷灌进鼻腔和口中,柳汝兰难以呼吸,身体止不住地挣扎,可惜双手被束缚,终究无济于事。
好恶心!好恶心!
她真的要吐了!
几乎要窒息之际,哗——
叶晚竹拽着她的发髻,一把将她从盆里捞出。
猪血向前飞溅,噗嗤落在地面,围观人群嫌恶地后退两步,生怕把晦气沾到了身上。
“如何呀大嫂,这猪血甚合口味?”
叶晚竹柔声开口,眼底却带着无边冷意。
此刻柳汝兰正大口喘息着,姣好面容被染成了个大血脸不说,发髻也打了绺,正滴答滴答地向下落着血珠。
价值千两的华贵衣裳,顿时变得一文不值,还带着扑鼻腥臭。
她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叶晚竹,你这个贱……”
话还没说完,头又被按进了血水里,咕噜噜灌了一大口,直往喉咙里闯!
叶晚竹挑眉,手上暗自发力,“看来大嫂没喝够啊,那就再多喝点!”
眼见柳汝兰挣扎不动了,这才把她的头拉了出来。
几个喘息间,又狠狠按了回去!
如此反复好几次,猪血顺着脸颊滴落,柳汝兰浑身血淋淋的,活像从乱葬岗跑出来的**。
“喝够了没?大嫂,说话呀!”
“够了,够了……”
柳汝兰声音已染上哭腔,止不住的干呕,“大嫂知错了,求弟妹放过!”
对上叶晚竹阴冷眼神,她抑制不住地发抖。
这个**怎么回事?
曾经那般唯唯诺诺,难不成都是装的?今日简直像疯了似的!
不敢再刺激她,柳汝兰只得慌忙求饶,却忽略了自己眼底一闪而逝的恨。
叶晚竹看得清楚,冷笑一声。
她知道,无论是阮莹莹低头,还是柳汝兰求饶,都是迫于她如今狠厉,心生畏惧,不得不妥协。
可待来日,若她们得了机会,必定千百倍地奉还回来!
斩草定要除根,不过如今不着急,直接弄死他们多没意思?
她有的是时间和这群烂人好好玩!
“大嫂当真喝够了?”叶晚竹嘴角上扬,声音却冷到骨子里,“若是不够,我再弄些**血来,还能给大嫂驱邪降福呢!”
柳汝兰几乎抖成了筛子。
这个**,谁不知道**血是用来泼邪祟的,她这是在拐着弯地骂自己?
可如今,她哪敢反抗。
胡乱摇头,一滴猪血溅到叶晚竹脸上,周遭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这女人本就疯了,这下岂不是要**?
却不料叶晚竹低声浅笑,抬起指腹,轻柔将那抹血迹擦去,只留下一道绯色的痕。
落在眼尾,更显妖冶。
“喝饱了就好。”
拍拍手,叶晚竹吩咐道,“喝饱了,就来吃点好的,大嫂可别说弟妹抠门!”
说话间,被血水浸泡的猪头肉端了上来。
那猪头面貌狰狞,两只眼睛向外凸着,舌头耷拉在嘴外血水中,一颠一颠,像极了地狱里的厉鬼!
一想到自己要被迫啃食它,柳汝兰顿时吓得惊声尖叫,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两个小二都险些按不住!
“叶晚竹,你做什么!我都说我错了,你还要这么折磨我?”
“大嫂说错了,这哪里是羞辱?这分明是报恩。”
前世遭遇种种,她可都未曾忘记呢!
当初被关进水牢后,由于身子亏损严重,她出不得屋,饮食皆被送到房内。
人人都厌弃她,因着无人想管,作为长嫂,柳汝兰揽下了此事,还博得了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
可她给自己吃的又是什么?
馊了的米饭,散发腐烂气息的菜叶子,和已经长了蛆虫的肉!
柳汝兰靠在门边,掩着鼻子,笑得讥讽又得意。
“弟妹真是金贵惯了,如今有菜有肉,你竟吃不下去?可别浪费粮食啊!”
说罢,从丫鬟手中接过筷子,硬把那蛆虫还在爬的肉往她嘴里塞。
看着她跪地干呕,却又哈哈大笑不止。
“叶晚竹,谁叫你多管闲事?到了我手里的生意,你还想拿回?简直做梦!”
末了,不忘拍拍她的脸,“如今弟妹还活着,皆因我愿赏你一口饭吃,日后可别忘了我的大恩大德!”
所以这份“恩情”,她怎能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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