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大镖客2:救赎》是一款自由度和拟真度都很高的游戏。
在那个由数据构成的虚拟世界里,每一只可见的猎物都能被猎杀,每一个路人的帽子都能被拾取。而作为前期灵魂人物的亚瑟·摩根,更是需要定期进食以维持体力,安排睡眠以巩固生命值,甚至还得注意个人卫生,时不时洗个澡,修剪胡须,打理发型。
但现实世界的操作终究比游戏复杂,而亚瑟·摩根本人,也绝非一个温顺听话的宿主。
那一天,在消耗了亚瑟身上近两成的子弹,自家物品栏里又一瓶伤药,外加大幅提升了对各种粗俗脏话的运用熟练度之后,古斯终于操控亚瑟解决了被引来的敌人。
待到撤离路上再解决一头饥饿的灰熊,又一波循声而来的匪帮后,亚瑟彻底丢掉了对某个能凭空变出补给的神秘声音的、本来就没多少的敬畏,至于古斯,也一并粉碎了穿越前对某个硬汉角色的粉丝滤镜——
在互相问候了从A到Z的全套脏话词典后,不会有谁还能继续心平气和地待在从前那套眼光里的。
反正现在的古斯每天都很想狠狠地揍亚瑟·摩根的屁股。
不过,不得不说,亚瑟·摩根的身材真是很不错。明明官方设定里,这位的身高离1米9还差那么几厘米,结果,不仅游戏建模像极了突破的,现实中居然也是一副堪称顶级的天赋骨架。那套长腿翘臀、大胸宽肩搭起来,强壮、骁悍,而不显臃肿,硬是让他看着比一些真过1米9的比例还好。
古斯静默地注视着金褐短发的男人缓缓地直身、伸展双臂、舒展筋骨,感觉看到一头正在伸懒腰的美洲狮。而当这位转过身,跳动的篝火更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那对厚实的胸肌,收紧的腰线——
“嘿。”
亚瑟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叹息。
古斯:“……?!!”
古斯立即心虚地调开视线,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假装刚刚上线:
“——嗯?怎么?”
“睡够了?你这奴隶主邪祟?”亚瑟嘲讽地问,依旧对他的一路观赏一无所知。“我还以为你被这点血腥吓晕了。”
大约是认为自己在辛勤劳动,而指使自己干活的邪祟竟在睡觉,男人接近篝火的每一步都踩得怨气深重,仿佛要把地面踏出一个坑。
“活干完了。一共五张狼皮,四张完美,一张破损。按规矩,两张是帮派的。剩下的你想怎么分?”
“哪两张归帮派?”古斯顿时饶有兴致地问,“有那张破的?”
“那我得赔上两瓶上等威士忌把它赎回来,免得一看到它就想起胳膊乱晃的噩梦。”亚瑟摇头,“行了,别磨蹭,挑你的。然后我们去瓦伦丁,把这些都处理掉。
这回古斯真的诧异了:“现在就走?你不累了?”
“没得选,伙计。”亚瑟耸耸肩,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再待下去,说不定得跟新一波饿狼抢夜宵。而且白天满身血进城太招眼——”
说着,他突然站直,双臂略张,似乎是在向推测中的古斯所在展示:“瞧我这身,活像刚从屠宰场爬出来。还是说,你有什么巫术能把我变干净?”
这趟出门,他们俩,抑或说亚瑟的主要任务,是去瓦伦丁,给营地带回补给。因此,亚瑟穿了件修身的白衬衫,又套了件剪裁合身的短外套,俨然一位城中绅士。谁都没料想到,还没遇到城里人,先遇到了郊狼。此刻,亚瑟只穿着衬衫,领口半敞,篝火和月光交织在他身上,将他浑身斑驳的血渍照得忽明忽暗。
实话实说,确实很招眼,不过不全是亚瑟自以为的那种招眼。
“当然。”古斯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脱光了,躺下睡一觉,别惦记你的衣服,没准明早起来,它们就能刷新完毕、完好如新。”
“哈,真有趣,恶灵先生。等你举办你的魔术表演,记得提前告诉我,好让我准备些烂番茄,也许还能顺便帮你找顶小丑帽。”
“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让你好好体验的。”
“‘如果’。‘真有’。你真该和达奇坐在一桌追忆过往。”亚瑟嗤之以鼻,“可惜啊,现在陪你瞎扯的是我。别再废话了,选完赶紧施展你的神奇邪术,我们得在这儿变成其他野兽的大餐桌前离开这。”
“‘邪术’?摩根先生,这就是你让别人帮忙的态度?”
亚瑟嗤笑一声。
“呵,皮毛越放越便宜,这可是你的原话。”他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仿佛在指责一个共享视野的对话者。“别想偷懒。要是你那些诡异的把戏能派上用场,现在正是时候。”
古斯:“……”
朋友,你指错地方了,我默认视角是盯着你这西部男模的完美倒三角。
不过,好吧,好歹是从邪术升级到了把戏。
“既然如此,破的归你,好的归我。”古斯故意道,“怎么样?”
非常不公平的方案,亚瑟却混不在意:“我没意见。反正是你开的枪。”
古斯:“……”
好像是占到便宜了,但感觉又被嘲讽了。
不对。不是感觉。这就是被嘲讽了。
带着一丝微妙的不爽,古斯默默构想召唤马匹的H键,于是,亚瑟的右手自动抬起,两根搭往嘴边,打出一个响亮的忽哨。
几乎是立刻,营地外围传来了马蹄踏过落叶的沙沙声。一匹棕白花纹的田纳西步行马从不远处的树影中踱步而出,进入篝火的光圈,看起来一直在附近警惕地守候。
花马来到亚瑟身边,亲昵地用鼻子蹭了蹭亚瑟的肩膀。
亚瑟脸上浮出一股由衷的欣喜,但他的躯体却纹丝不动。
不用这家伙出声,古斯再度构想按下G键,马匹互动激活,男人的手臂这才抬起,熟练地拍了拍花马的脖子。接着,随着另一个键位,他弯下腰,抓住一张狼皮的边缘,用力一甩,猎获品便平整地落在了马鞍后方。
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每一张新添加的狼皮都完美地叠在前一张之前,但从侧面看,无论堆叠了多少张皮毛,马背上的轮廓依然保持不变,总体厚度没有丝毫增加。
最后一张放置妥当,控制暂时解除,金褐头发的男人看着花马,摇了摇头:“见鬼,我发誓,这邪门事我看上多少回都会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你能让我的马驮厚皮子像是驮张纸,却不能多载几具猎物?”
“这没办法。”古斯叹口气,“游戏规则就是这样。”
亚瑟问道:“你就不能……钻研钻研,让你那邪术再厉害点?”
“说实在的,摩根,我要能搞清楚如何‘再厉害点’,至于还附着你的身?”
“也是。”亚瑟嘀咕,不自觉地抓了抓下巴上短硬的胡茬。不需古斯再遥控,他自行弯腰,抓住一具狼尸的前腿,衬衫下的肌肉发力,将它轻松地转移至肩,又稳稳地放上马背。
待回身,亚瑟的目光落向地上剩下的猎物,沉重地叹出口气:
“真他*可惜,浪费这么多的好肉……”
古斯也忍不住叹气:“确实可惜。”
“四头完整的狼……”亚瑟喃喃自语。
“不算完整。”古斯提醒道,“最好的那部分我们已经割走了。”
“但还是很可惜。”亚瑟坚持,眼神依依不舍。
“……没错。”古斯不得不同意。
他们各自无能为力地心痛了一会儿,亚瑟问:“那么,就把能卖的都卖了?”
“只能这样了。”
他们即刻启程,夜幕下的荒野像是一片未知的海。月光如帆,树影如浪,枝叶交错如暗礁,在这片漆黑的海域中起伏不定。渐渐地,森林的汪洋开始退潮,树木变得稀疏,月光得以长驱直入,为大地铺上一层流动的银纱。
马蹄下的地面也在悄然变化。最初是松软的荒野泥地,随着行程推进,地面逐渐变得坚实,那是无数旅人和马匹留下的印记。再往前,隐约可见两道平行车辙——那是马车车轮日复一日碾过留下的痕迹。
当瓦伦丁模糊的轮廓初现于地平线时,亚瑟皱了皱鼻子。
“嘿,伙计,”他小声嘟囔,“闻到了吗,那股味道?”
“闻不到。感觉不到。也尝不到。”古斯平静地回他,“第无数次重复,亚瑟,我只能看到和听到。”
亚瑟轻哼一声,似乎是对这回答有些意外:“第无数次确认,伙计,你还是那个落后的邪祟。古怪又落后。”
“没有比你个满身血迹还自言自语的更怪了。说说吧,你那敏感的鼻子闻到了些什么?”
“牛粪、马尿和劣质皮革。”亚瑟耸肩,“再加掺水威士忌和焚烧的烟草。哦,别忘了,还有腐烂的木头和发霉的干草。”
他顿了顿,鼻翼微微翕动,似乎在仔细品味空气中的每一丝气息:“嗯……还有股甜味,若隐若现,看来今天的第一批面包快出炉了。”
“真的假的?”古斯怀疑地问,“铺天盖地的臭味中一缕面包的幽香?你确定不是你的脑子防止你被臭晕编织出的美好幻想?”
瓦伦丁的灯火越来越清晰,马蹄声也由奔驰的哒哒转为和缓的啪嗒。亚瑟嗤笑,轻扯缰绳,转向一条无人小巷:
“我的鼻子好得很。再说了,事一办完,我就能弄到至少一篮刚出炉的好面包。所以,不,这他*不是幻想。”男人摇头,神情变得严肃:
“现在听好了,按我们说好的,进城后,你别给我惹麻烦;除非确定周围连只老鼠都没有,否则也别跟我搭腔。要是你不想让我们被当成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被开黑枪扔进臭水沟,我们就得低调行事,不能招来任何不必要的注意。明白了吗,古斯?”
先前还是伙计,现在成了古斯。古斯鄙视道:“原话返回,牛仔。只要你不先惹麻烦,我乐得睡觉。”
亚瑟满脸冷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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