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垂栗的社团成员都知道,他有个只要有空就会特地来社团接他的哥哥,还有个会在旁边吱哇吱哇地吐槽他们的幼驯染。
他们的互动一直都挺好玩的,社团成员们看着也不觉得无聊,经过的人都会特地和枝垂栗打个招呼,顺便看看他们互动。
太宰治很痛苦的说,“被当成猴子看待了!”
“没有的事。”枝垂栗快乐的说,“只要不觉得自己是猴子,就绝对不会是猴子。”
太宰治微微一顿,“……还真是至理名言啊。”
江户川乱步也快快乐乐的说,“小栗子说的对!只要自己不觉得自己是猴子,就绝对不是猴子!”
太宰治很聪明的举一反三,“所以只要猴子不觉得自己是猴子,那它就不是猴子。”
“要它们确实的意识到它们是什么才可以这么说吧。”枝垂栗说,“如果没有办法确实意识到自己是猴子之外的某种存在,或许就不能说不是猴子?”
太宰治语气肯定的反驳,“只要内心强烈的认为自己不是猴子,即使还不能清楚认为是什么猴子之外的存在,也能说不是猴子。”
“这么说也有道理。”枝垂栗先肯定他的答案,又道,“但在它对自己的物种认知还暧昧不明、无法确定自己是什么存在,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行为来让自己成为猴子以外的存在之前,都只是猴子。”
江户川乱步默默看了眼一下子聊起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哲学问题,也可能只是无聊诡辩的枝垂栗和太宰治,直接插话打断他们的讨论,“反正不管怎么样,猴子永远都是猴子,我们也永远不会变成猴子,只会是人类。”
“我们讨论的是猴子的心理状态和本身的想法,是主观意识,不是客观事实。”太宰治连连摇头,“乱步哥好歹也是文学部的,怎么这么没有想像力!”
枝垂栗说出事实,“乱步哥的想像力应该比太宰丰富吧?乱步哥可是大势推理小说家呢。”
“是推理小说家,不代表有足够的想像力。”太宰治又在说着不知道有没有道理的歪理,“推理小说,尤其是乱步哥的小说注重的不是想像而是逻辑,要比想像力,还是我更好。”
枝垂栗想想也是,头上突然冒出小灯泡,“太宰也来写小说吧?”
太宰治一看见他头上的灯泡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就接话拒绝,“绝对不要!写小说会把内心都暴露出来,很没隐私耶。”
平常和枝垂栗、江户川乱步待在一起就没什么隐私了,还要写小说将自己的各种深层心情和想法暴露在更多的人面前……反正他绝对做不到。
江户川乱步笑眯眯的,“你也可以只写有逻辑的推理小说。”
他们慢悠悠走出大学校园,坐上司机的车。
太宰治坐好了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也不要。就算是推理小说也能反应一个人的真实,乱步哥的小说也不例外。”
“可是能看出什么的人不多吧?”枝垂栗说着,倒也没有再勉强他,“……虽然你不写有点可惜,不过你的意愿更重要。”
太宰治笑眯眯的随口说,“其实小栗子也可以写写看,我很想看看你写的东西呢。”
“唔、”枝垂栗顿了顿,“我还没想过写小说什么的……”
“可以试试看!”江户川乱步也怂恿道,“小栗子写小说一定会很棒。”
太宰治就这么一下子把话题换到枝垂栗身上。
枝垂栗默默看了太宰治一眼,还是在江户川乱步期待的目光中诚实的说,“可是我也没有想要写的兴趣。”
江户川乱步虽然觉得很可惜,但依然还是枝垂栗的意愿更重要,叹了口气道,“好吧。”
太宰治悠闲的改口道,“只要小栗子写,我就写。”
枝垂栗若有所思的看看他,眉眼弯弯的,“真的吗?”
“呜哇,是看起来别有所图的笑脸!”太宰治嘟囔一句,再次改口道,“我刚才是说假的。”
看来是真的很不想写了。
枝垂栗很可惜的说,“完全能理解乱步哥为什么觉得可惜呢。”
江户川乱步立刻反驳,“我和你的可惜不一样哦。我是因为没办法看见你对我在文字里的爱的告白才可惜的,和你对太宰的可惜一点都不一样。”
枝垂栗:……
枝垂栗无意识的摸了摸好像要烫起来的耳朵,目光飘了飘,“什、什么呀!如果我要写,也不会是爱情小说呀!”
“唔嗯,爱情小说。”江户川乱步心情特别飞扬的重复一遍这个词,笑眯眯的看着枝垂栗,“我最近写的东西也被说很甜蜜呢。”
他们两个人对视片刻,车里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甜腻起来。
太宰治默默挥散即将飘到自己面前的粉红色小花,幽幽道,“我还在这里耶?你们别总是把我当空气一样的卿卿我我好吗!”
虽然在其他人面前会很收敛,但是到了他面前就不怎么收起那种甜甜腻腻的气氛,他每天要挥开的旋转小花不下数百朵。
……绝对是有些夸张的说法。
“哪有把你当空气。”江户川乱步扭过头,嫌弃的看了看他,“就是因为没把你当空气,我才没在这里直接亲小栗子啊。”
枝垂栗:?
枝垂栗微微瞪大眼睛,还是难免有点小尴尬的也看看太宰治,“……我也不会让乱步哥在这里做什么的!”
太宰治叹了口气,很认命的说,“随便吧,反正就算你们没在我面前做什么,我还是一看就知道了。”
枝垂栗沉默了一下,“就、就算知道,有没有真的在你面前做什么,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没错没错。”江户川乱步接话道,“虽然没有隐私,但是也不会真的在太宰面前亲亲。就像太宰虽然也没有隐私,但是不会在我们面前上厕所一样。”
太宰治也沉默了一下,默默道,“我才不会上厕所,帅哥是不会上厕所的。不是,给我一点隐私也没关系啊!”
枝垂栗看了看他,玩笑着道,“都认识多久了才说这些,我们对彼此都是公开透明的呢。”
太宰治喃喃道,“我小时候觉得全世界都是公开透明的,只有我能看穿一切又隐藏自己的所有事情,还对此沾沾自喜……现在竟然沦落到每天对你们也都公开透明,太凄惨了吧!”
江户川乱步很坏心的说,“以前沾沾自喜的你被狠狠打了脸,确实很凄惨。”
太宰治呜哇一声哭出来,“别说了!”
不过他们三个确实是对彼此公开透明到不能再透明了。
如果他们是刚刚认识没多久、互相不熟悉,想隐瞒什么还可能会隐瞒过去,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根本没办法隐藏起太多资讯。
比如说。
江户川乱步和枝垂栗亲密接触后的隔天,太宰治都能一眼看出来。
只是没有说而已。
江户川乱步和枝垂栗也都知道他看出来了,只是同样没有特地说而已。
……因为就连对方都看出来了这件事,彼此也心知肚明,所以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三个神色复杂的面面相觑几秒,决定再次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都已经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即使对彼此没有隐私也早就习惯成自然,完全不在意,现在只是随口拿出来聊天而已。
车子稳稳当当的开回家里。
全家人一起吃过晚餐、度过家庭时光,就各自回房,继续工作的工作、该读书写报告的就读书写报告。
没错。
写报告。
江户川乱步本来想和枝垂栗直接开启卿卿我我的时间,但由于要写报告,所以太宰治也很自然的直接跟进枝垂栗的房间里。
他们要在书房一起做作业写小组报告。
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让太宰治进房间。
太宰治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想在这里接受你们的粉红花朵攻击啊,但是报告就是要做,能怎么办?”
江户川乱步立刻说,“回你房间,视讯讨论。”
枝垂栗听得一直笑,“就在隔壁而已还要视讯,太麻烦了吧?”
“就在隔壁还要传聊天讯息说话的情况多得是。”太宰治随口说,“在隔壁房间也要视讯大概也不少见吧。”
枝垂栗看了看他,“那、你要回房间吗?”
太宰治在江户川乱步期待的目光下停顿几秒,卖了个不是关子的关子,“当然不回。”
他的回答完全在大家意料之中,一点意思都没有。
江户川乱步懒得理他了,从枝垂栗背后一把抱住他,看似亦步亦趋的走,实际上是从后面带着枝垂栗朝书房走,“我们不要管太宰了,趁他慢吞吞不走路,把他关在书房门外!”
太宰治早就免疫这种画面,笑眯眯的说,“行啊,没关系。不过我会直接躺上你们的床,在还没洗澡换衣服的状态下。”
这个威胁实在太惊人了,江户川乱步都无法继续说出要把他关在书房门外的话。
虽然因为床单几乎每天都会被仆人拿去清洗,所以偶尔枝垂栗和江户川乱步也会没洗澡换衣服就扑到床上躺着。但这是他们的床,自己这么做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他们之外的人就不行了。
枝垂栗其实也觉得太宰治那么做没关系,可是江户川乱步就是不想要床上有他们两个以外的人的气味。
太宰治如果洗了澡、换过衣服,想躺一下就算了,然而没洗澡的话,绝对会在他们的床上留下气味。
太宰治:?
太宰治直接抗议,“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就算我没喷香水、没洗澡,也会全身香喷喷的!”
枝垂栗思考一秒,“一整天下来很难还是香喷喷的吧?不过太宰的味道不难闻呀。”
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戳了一下枝垂栗的腰,“小栗子只能觉得我的味道好闻!”
枝垂栗被他戳到会痒的地方,生理性的笑起来,“乱步哥的味道最好闻。”
江户川乱步听见想听的,快快乐乐的附和,“小栗子的味道也是全世界最好闻的。”
太宰治:……
太宰治懒得听了,迅速放下背包、拿出电脑,“好了,来写报告吧。早点做完,早点放我回房间。”
枝垂栗从善如流的也打开电脑。
同样的,如果江户川乱步想要早点和枝垂栗单独相处,就要减少说话打扰他们了。
他们虽然都能轻易一心多用,但完全专注的只做一件事,就能将效率提升数倍。
江户川乱步的课堂目前还没什么事要做,就打开电脑继续做下午没做完的工作,顺便动笔写写文章。
枝垂栗和太宰治由于要做小组报告,时不时就要说几句话讨论内容,在旁边听起来话题常常东跳西跳的。
如果有其他人在,一定很难弄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什么。江户川乱步虽然念的学系和他们不同,却也一直都有在接触这类工作,也在庄园学过不少类似的知识,不至于完全听不懂。
但毕竟是上课用到的东西,学系不同,他听不懂的当然还是很多。
感觉有那么一点点讨厌。
原本只是因为不想和小栗子分开,开玩笑的说要去旁听而已,现在他是真的想要旁听了。
想多学一点东西,不想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不然就要在庄园里更加认真学习才可以,不能再偷懒了。
江户川乱步分着心听他们两个讨论,听着听着手边的动作都停下来。
枝垂栗和太宰治讨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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