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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

小说:

一不小心灭国后的我靠挖野菜复国

作者:

殇科学子

分类:

古典言情

“诶诶卢巡按,话可不能这么说。”

李知府手忙脚乱的,本还想再做些解释。

然而迎着卢点雪颇为怜悯的目光,他自己都有些无地自容,干脆放弃挣扎,自暴自弃地全坦白了。

李平,也就是李知府,是为监察御史外放为官的。

最初他是在翰林院供职。

季无忧季尚书器重他的才学,就将他收作门生,一心一意教导他,还让小阁老萧藩亲自指导他写青词。

但是他着实没有什么写青词的天赋,每次李平胆战心惊地写完,还是会把小阁老气得够呛。

萧藩火冒三丈,直呼孺子不可教也,不知道季无忧看上他什么。

而后拂袖而去,徒留师徒俩面面相觑。

季无忧没了辙儿,又有点嫌弃李平笨手笨脚。既不如下属岳侍郎做事麻利,人还没啥心眼子。

思来想去,干脆将他拨去都察院,做个只需直言进谏的御史罢了。

然而他御史还没当几天,又因去年二月那次斋礁,他为齐涵虚求情而触怒先皇。

十几棍廷杖过后,李平便被发配去贵州,准备接替黎平府的知府。

从京中的七品御史,再到四品的知府,明面上是连升了三级,可实则却是明升暗贬。

虽说他在京中官做得也不大,但好歹离阁老和皇上近,还有被提拔的可能。可一旦被外放为官,还是贵州那般的偏僻之地,那几乎是再无重回中枢的可能。

故而圣旨一下,李平可谓是彻底没了盼头。

不过监察百官、纠正刑狱,本就是他的分内职责,他并不后悔。

只是他有些惋惜,自己还未来得及孝顺恩师,仕途怕是就止步于此了。

待养好了身上的伤,李平就收拾收拾包袱,与老师季无忧辞别,心灰意冷地离开京城这个伤心之地。

结果他赶路赶到一半,先皇驾崩,老师又忽然传了份急递,说是内阁让他改任去苏州府任知府,并附上了相关文书。

于是乎,李平就这般稀里糊涂地被老师从清贫的黎平府,给一下子捞去了甚为富庶的苏州府。

苏州府其下的各个知县自然是艳羡无比。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李知府这般好运,还有位声名显赫地位崇高的老师作靠山。

同时,他们也对李平颇为嫉妒。明面上对着新任的知府是客客气气,暗地里却是抱成一团,合起伙来排挤他。

可怜李平至今都没瞧出各个知县的肚皮底下究竟藏着什么心思。

他依旧以为是自己办事不力的缘故,遂愈加勤勉认真,生怕届时在吏部和都察院的外察中考评不佳,被那心狠手辣的魏尚书给又打回到黎平府去。

若真到那时候,他也再无颜去面对尚书大人了。

是以李平在苏州府勤勤恳恳,他老师在京中摸不着头脑。

大半年过去了,礼部尚书季无忧几乎没收到过几回学生寄来的书信。

不过苏州府在李平的治理下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京中新皇即位,他也忙得焦头烂额,逐渐忘了要问候学生近况。

若不是忽有一日,萧藩顺嘴一提,说就凭李平那温吞的性子,不得被那七个沆瀣一气的知县们给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季无忧方才恍然大悟。

正逢卢点雪要去巡按江南,他也不得不厚着脸皮,拜托卢点雪去吴县之时,顺便替他敲打敲打那不成器的弟子。

卢点雪只略加思索,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本就打算先行去苏州吴县,知府李平肯定是得见的。再者有了季尚书的打点,她做事也能方便许多。

横竖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她兴许还能得到一个盟友,何乐而不为?

只是当她与李平见了面后她方才发现,季尚书说话还是含蓄了。

她也是头一次觉得,小阁老说话也挺有道理的,话糙理不糙。

彼时季无忧一脸愧色,说李平秉性纯良、质朴老实,还望卢巡按多提携提携他。

小阁老倒是很不屑一顾,开口便直言卢巡按大可便宜行事,大事奏裁小事立断,别被李平拖了后腿。

若是真有什么急事儿,她这个巡按御史的头衔可比他那个破知府好使。

卢点雪自己也觉得,先皇没让李平在中枢待着是挺好的,嗯。

愣头愣脑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翰林院里读书读傻了。

她没听云降心的提议直接去国子监做监生,是个正确的决定。

“卢巡按,你可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这个知府的职权也是有限的。隔壁吴县知县偏要这个时候升堂,本官也无权制止,毕竟我连那吴县衙门都去不了,这能怎么办?”

李平被卢点雪一直盯着,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目光不断游移。

“去不了县衙,那您不会去县里转转吗?您可是一府的知府,苏州府这么大,难道还容不下您?”

卢点雪简直要被气笑了。

“可是,本官听不懂乡民们讲话啊!这吴侬软语听着好听是好听,可我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何况各县的方言还全然不同。”

说这话的时候,李平的语气还颇为委屈。

卢点雪:“……哈?”

卢点雪:“所以敢问阁下,来苏州府这么久了,可有什么收获?”

李平有些不确定:“勉强听懂了吴县的方言,这算不算……?”

卢点雪无奈扶额:“……好吧,朝廷文书已下,季尚书又给你传了信,阁下总该知道我是要来干什么的吧?”

李平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老师说这次卢巡按来不仅是为了督促本地富商缴纳商税,还有就是要制止矿监税使为害百姓。我方才问巡按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就是怕那些胆大妄为的税使拦路设卡,向您征收各种名目的过路费。”

闻言卢点雪有些意外:“原来我之前路上碰见的那些人是他们。可怪哉,他们只看了我一眼便扭头就走,这是何故?莫不是早已知道我是新任的巡按?”

李平也有些奇怪,打量了一下卢点雪,顿时心下了然:

“哦,兴许是见卢巡按风尘仆仆,衣衫破旧,就觉得是个赶路的贫民,没什么油水可捞吧。”

卢点雪:“……好吧。”

然而,李平似乎尚未发觉这有些尴尬的气氛,嘿嘿一笑,还为卢点雪好心开解道:

“没关系的卢巡按,本府也经常被他们错认。有一回本官被税使给逮住了,有人在看清我容貌后的第一眼就嫌弃大呼,说怎么又是这没钱的晦气玩意儿,让我赶紧走人!”

卢点雪:“……李知府真是好心态。”

李平叹气:“哎,没办法,这可都是皇上亲派的,谁敢对他们不敬?”

听到这话的时候,卢点雪的神情一凛,正色道:

“既然税使如此嚣张,知府与各县知县都身为牧守一方的官员,就没有人为百姓上疏?”

“有啊,都发声了!”李平不禁义愤填膺起来,“就在二月朔望,御前财政会议结束后的一个月,本府率先领衔上奏,恳请皇上取消矿税,召回各地矿监税使。结果厂公却说此乃国策,任何人不得加以阻拦!”

“二月末,山西巡抚白希绣上疏朝廷,揭发税使肆意提高山西等地的税收额度;三月上旬,山东巡抚黄克缵向皇上上疏,声讨税使向当地百姓摊派额外的税收项目。可皇上却充耳不闻,任凭赵除佞将奏折留中不发!”

“真是岂有此理!首辅和阁老们就全然不知吗?”

“在卢巡按来前,我也向老师写了信言明情况。可老师却称内阁另有打算,还说魏尚书有一妙计,不知能否行得通,让我暂且静观其变,先与司礼监的矿监和税使们耗着再说。”

“说来卢巡按,你也是刚从朝廷下来的,又是皇上钦点的应天巡按,还和魏尚书是同乡。且赵除佞要治你于死罪时,他可是亲口出言维护你了!那你可知,魏尚书在朝中,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

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李平的眼睛霎时变得亮晶晶的,又急忙接道,

“哦对卢巡按,先前你在琼林宴上的论辩当真是精彩绝伦!往后有空可否能与我切磋切磋文艺?前段时日小阁老还特意从京城里寄了一份过来,让我好生学着里面的文辞,提醒我日后可千万别丢了老师的脸面。”

面对李平如此热情的追捧,卢点雪稍有不适。

李平好歹也是一府知府。这模样,为何总令她想起幼时村门口,那条逢人就摇尾巴的大黄狗?

意识到自己想偏了,卢点雪赶紧摇摇头,摒除心中杂念,以一种冷静克制的语气说道:

“先不谈这些。既然李知府知道我的事迹,想必也知道,自从琼林宴那晚我就被关进诏狱,直至奉天子之命任职应天巡按后才被放了出来。此间朝廷之上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一概不知,何况我出狱后也未曾与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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