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青怡再次走近,问道:“既是你家小姐的情郎,那你为何想成为他房中的人?”
她想不明白。
看秋枝的样子不像恨着自家小姐,反而很是衷心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秋枝为何还想接近容回?
若说只是王显的指示,许青怡不信。
秋枝淡淡看她一眼,眉眼平静,“因为我倾慕张大人,我想代替小姐陪在大人身边。”
许青怡淡嗤一声,她不信。
“你家小姐对你如何?”看着秋枝靠在床头,许青怡站在榻前不断打量她。
秋枝眸光沉静,语气像浸在了某种回忆里,“小姐对我很好,我十五岁没了父母到她身边,她是对我最好的人……”
秋枝如今十七岁,是两年前才到她家小姐身边,那时张峤已经成婚了,看来她确实没见过张峤本人。
只知道这个名字,和传闻中姿容绝代的面容。
看秋枝渐渐红了眼眶,许青怡思忖一瞬,继续问:“那你家小姐去哪了?”
秋枝微不可查地握紧了拳,低敛着眸子,“不在了。”
不在了……
许青怡惋惜地沉默一阵。
难怪王显说她有优势,原来那个优势是像张峤的前情人,还是已经去世的前情人。
着实是优势,毕竟离去之人,向来最为美好。
许青怡没有再问下去,凝着秋枝依旧惨白的脸色,叹息一声,“你的身子貌似亏损很严重,再拖下去,哪怕毒解了,亏损也补不回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秋枝抬眸时霍然一顿。
没打算暴露自己会医术,许青怡抿抿嘴角,继续道:“无论是谁给你服的毒,都找郎中看看罢。”
说罢,没理会沉默的秋枝,出了房间。
——
夜里,容回从王显的药庄回来。
在马车上,盯着手中王显给的药出神。
今日,他在王显跟前提到风寒久未愈,王显大手一挥给了他一瓶药丸,道这药下去必定几年内不染风寒。
他倒出药丸,拿了烛火探瓶内底,上头赫然写着一个“庄”字。
庄郎中么?
庄郎中背后是程家还有顾家。
“大人,到家了。”杨周缓缓拉高缰绳,马车停在宅前。
容回将药丸装回去,揣在怀里,径直去了平时用膳的偏房,简单用过晚膳后,便去了净室。
今日又同王显饮了两盏酒,王显喝得兴致盎然,乐道的同时往他身上靠。
王显一身风尘气,靠上来一瞬,容回感觉自己衣裳都被浸入那股子气味。
揉了好些澡豆,再用了小半块胰子,直到感觉王显的气味被洗净,才出了汤池。
披上衣裳,松香混着水莲香的气味漫进鼻腔,容回理了理衣襟阔步往书房去。
眼下,还有好些文书等着处理。
而明日从宴州来的消息——陛下病重,就会在安州传开。趁此,正好探更深一步的消息。
一个时辰过去,桌上磊轲的文书被拿到一侧,容回往后一靠,闭了眼。
近日,用眼过度,不一会儿便酸胀不已。
“扣扣”
敲门声响起。
容回揉了揉眉心,“进来。”
许青怡先探了个头进来,用身子推开书房的门,捧着案,端了两碗雪梨羹进来。
她将案放在桌沿,把其中一碗雪梨羹递到容回面前。
她本来没想着给他准备夜宵糖水,在房间里听到隔壁秋枝的咳嗽声,想着容回这几日劳累,才想起给他准备些吃食。
容回听着脚步声,依旧后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并未睁眼。
许青怡把糖水递到他面前,看着他眼下的青黑不由叹了口气,“大人,累了么?”
容回淡淡应了声,语气中透露着疲惫,“有点。”
“晚膳时听你嗓子有些哑,炖了药雪梨羹,尝尝?”关了书房的门,许青怡毫不客气地找了个地儿坐下。
容回这才掀眼,看了眼猫在一旁的人,“过来坐罢。”
一听这话,许青怡二话不说捧着自己那份坐到容回对面,“大人忙完了?”
容回低头看着透亮胶白的糖羹,点了点头,“嗯。”
其实,他不喜甜。
对于糖水一类,也极少用,往往是他母亲逼着才勉强喝几口。
察觉对面之人的犹豫,许青怡猜容回应该是不太想喝,她扬起嘴角装作没猜出来,“大人快尝尝,我亲自熬的。”
说着,把自己红肿起了几个小水泡的手伸出去,“太久没碰锅了,都烫伤了。”
她指尖的颜色落在眼底,容回心口一缩,语气有些急,“疼么?”
许青怡猛点头,“疼,很疼。”
“擦药了?”
“嗯。”
容回语气有些无奈,“下次别忙活这些事了。”
不好浪费她的心意,容回看她毫不在意的模样,摇了摇头。
算了,说不听的。
雪梨羹入口,容回唇角顿了顿。
和他预想的不同,入口时一阵清香细腻,并不算甜,甚至有些解腻温胃。
他不由多用了两口。
许青怡看他优雅地用着雪梨羹,嘴角愈扬愈高,就这问:“大人,你查过秋枝么?”
“查过。”容回放了勺子,抬头看她,“怎么了?”
“她说我像她从前主家的小姐,张峤的前情人。”
容回指尖敲了敲桌案。
秋枝是在张峤和前情人分开后,才到那家做事,后来那姑娘因张峤的离开郁郁成疾,终了。之后秋枝便被王显的人买走,故而她没有见过张峤本人。
但今日才知许青怡竟然生得像那姑娘,真是误打误撞的巧合。
许青怡又将白日里的事同容回说了一遍。
容回眉头皱起,从一侧拿过药瓶,“今日,王显也给了我一瓶东西,看看?”
许青怡拿了过去,闻了看了,在容回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与其说王显同庄郎中有联系,但不如说是同程顾有联系。
而他们的关系,背后的谋算,暂未明朗。
容回手掌按在椅栏上,一下下摩挲。
——
这个过场过去,许青怡才缓缓动了面前的汤羹。
屋外微弱的风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书房里安静得能听到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还有彼此的,心跳声。
许青怡捏着汤匙,不知还能说甚。
于是小口小口地舀起雪梨羹,不紧不慢地用着。
她真不知自己改说的说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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