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上京。
夏云萝静静地听陈变汇报着早朝上的消息。
得知谢长怜果然丢了节制巡防营的差事,还被成帝大大地训斥了一顿,莹白的小脸上渐渐浮起笑意。
接下来的时间,谢长怜大约是没有心思来这边了,而且宫里那位太后也马上就要没了,就早晚的事儿。
作为太后最亲近的外孙,谢长怜是要守礼的。
她可以消闲一段时间,计划下一阶段的事儿了。
想到即将要震动朝野的那件大案子,夏云萝缓缓勾了勾唇。
——谢长怜,比丢官丢脸更要命的大罪,你准备好承受了吗?
“我爹是今日出发对吧?我去送送他!”
“是,已经准备好了!”
几个丫鬟应着,上前给她收拾头发,更换衣裳。
与此同时,裴可卿也一步三摇地进了宫。
他姑姑是成帝的淑妃,看值的人知道他三天两头进宫看姑姑,也不拦着。
但裴可卿却两步三绕地去了太和殿,悄悄摸了进去。
“你就不能用正常点的方式进来吗?”
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
裴可卿直起身子,看向榻上的冯寂。
“我还不是怕被人看见我来吗?”
成帝在十几个儿子里选了冯寂做太子,就是看他势单力孤,手底下没人。
若是被他知道兵部尚书早就在冯寂掌控之中,只怕冯寂连三天也活不成。
“早晚要死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冯寂说着,从榻上支起身子来,眼神冷淡地打量着他。
“今早上的事儿,跟你有关?”
“今早上啥事儿啊。”裴可卿故意装不知道。
冯寂敛眉,“跟你没关系谢长怜干嘛找你?”
“嘿,消息挺灵通啊!这么关心那位夏大小姐呢!”
裴可卿一脸调侃地在对面坐下,撩起袖子自己倒茶喝。
冯寂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裴可卿承受不住他那针扎似的眼神,自暴自弃地放下手中杯子。
“我就知道,这事儿瞒的了谁也瞒不了你。”
顿了一下,他才将那天如何火烧永辉街被黑衣人所救。
后来又收到黑衣人送来的纸条,如何建议自己那做尚书的父亲找得用的言官**谢长怜一事,统统说出。
“阿寂,这回可不是我要对付那谢长怜,是有人要对付他!谢长怜这小子,没了职位,圣心已经失了大半,够他好好喝一壶了。”
沉默了半晌,冯寂才道,“这么说你去春楼也是那黑衣人的建议?”
“那倒不是。”裴可卿讪讪一笑,“那我一个纨绔子,不去春楼还能去哪儿,再说,我就是睡了一觉,你不会连这个也要管吧!”
冯寂不作声,垂着眸子好半日,才有点难以启齿地开了口。
“你可看清那黑衣人是男是女?”
“这我倒是难以确定。”裴可卿挠了挠头,“不过那人虽然身形瘦弱,但声音不像女子,那出手,又快又狠,哪是一般的闺阁女子能做出来的?”
也不知道冯寂想到了什么,突然呢喃了一句。
“她可不是寻常闺阁女子.......”
这话声音太小,裴可卿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难道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冯寂摇了摇头。
苍白的脸上闪过不易觉察的落寞。
怎么可能是她?
她既欢欢喜喜做了世子妃,怎么会在背地里对付谢长怜?
想来谢长怜没有了职位在身,应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她吧!
“阿寂,你不会又想那夏大小姐了吧?她既背信弃义,你又何必再苦想?”
冯寂拧眉,一记刀子眼扫过来。
“都说了不是她背信弃义,当时她不过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哪能作数?”
“行行行。就当你说的对吧。”裴可卿妥协道,“可你总得顾念着自己的身子啊!”
“说的好像我能活多久似的!”
冯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垂眸看着手里的那块黄色玉佩。
那玉佩很小,上面雕着锁形的精巧图案,一看就是小女孩子戴的。
“当然能了!”
“......你不会又带来了江湖骗子?!别再带进来了。”冯寂哼了一声。
“......阿寂,我跟你说。”
裴可卿激动地往前移了移,本想将他手里的小玉佩扔出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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