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笼罩着禅院家的庭院,露水在枯草上凝结成珠。
一身藏青色和服的甚尔站在廊下,他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简单的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用顺手的两把咒具。
按理来说,甚尔认为自己是去入赘的。
但直到刚才,他彻底愣神的前一秒钟,现在的前一分钟——
他才从管家嘴里听说了:即将与他结婚的对象并非是间桐家的某位小姐,而是间桐家未来的当主。
间桐士郎。
昨天脏砚来禅院家,是要为自己的孙子求娶妻子。
“那为什么会选择我!?”
他看不出来我是男的吗——
“间桐大人看好了您的天与咒缚特性,性别他说并不强求。”
“开什么玩笑!我也是男人,怎么可能嫁给……”
"甚尔少爷,车已经到了。"仆妇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禅院甚尔表情狰狞,嘴里却说出:
“知道了,我准备好出发。”
完全口不对心的话。
他无法控制自己地走出去,停车坪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一名司机正站着等候。
"甚尔少爷,我是间桐家的司机山田,请上车。"
穿西装的男人站在车旁,语气恭敬却疏离。
甚尔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让他想起小时候偷偷爬上屋顶看的星星。
那些夜晚,他总幻想着有一天能逃离这个牢笼,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
而现在,他终于要离开了,却是以另一种囚徒的身份。
车子缓缓驶出禅院家的大门,甚尔透过车窗看着渐渐远去的宅邸,他摸了摸肩膀上的蝴蝶印记,那里传来细微的刺痛,仿佛在提醒他即将面对的命运。
“甚尔少爷,”司机突然开口,“间桐家...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甚尔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的脸,仿佛虚假的泥塑般麻木异常。
“您要小心。”
甚尔点点头,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这个司机有什么目的,但这些警告对他来说已经太迟了。
车子驶入市区,街道两旁的行道树都随着越发寒冷的温度,逐渐干枯凋敝。
枯叶随风卷起,甚尔想起间桐脏砚说过,婚礼将在下个月举行。
那时候,就是冬天了。
“甚尔少爷,”司机再次开口,这次声音更低,"如果您想逃...现在还有机会,我可以帮你...”
禅院甚尔惊讶地看向司机。
在那个冷漠的虫师家族里,居然还有人愿意帮助他?
“谢谢,”他说,“但我没办法逃离。”
不是因为接受了命运,而是因为知道逃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还没找到对抗蝴蝶的办法,现在的他完全身不由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子穿过了市区,周围的景色渐渐又变得荒凉起来。
远处,一座阔气宅邸隐约可见,那就是间桐家。
西式风格的宅邸笼罩在薄雾中,乌鸦在枯树上发出刺耳的叫。
甚尔站在大门前,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一个走路姿势有些异常的男人,刚好从里面出来,与他擦肩而过。
禅院甚尔有些惊讶,以他的眼力,能看清对方兜帽下布满半张脸的伤疤。
跛脚的男人也与山田错身而过,这名司机忽然打了个冷颤,捂住额头。
“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留下一句莫名奇妙的话,男人一步一步走开了。
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甚尔站在间桐家的庭院里,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这应该不是错觉,周围一定存在着某种结界,只是他身上有标记,才没有触发。
这座宅邸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随时静候猎物来访。
他回头看了眼铁门外,司机的身影已经消失。
没有任何人接引他,就像在禅院家,也没有任何人送他。
甚尔握紧了手中的咒具,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宅邸的正门走去。
如果说禅院家是古老和风,间桐家就像西方的城堡。
脚下的石板路布满裂痕,缝隙中长满了暗红色的苔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腐臭味。
甚尔每次想要止步观察周围,肩膀上的蝴蝶印记就会发烫,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停下。
正门虚掩着,没有出现哪怕一个仆人。
甚尔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昏暗的长廊,长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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