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弗里特身体一僵,心虚的看向依旧浅笑的薇安娜。
夭寿噢,正主还在呢。
……这死小子也不害臊!
埃弗里特再次恨恨的瞪了眼西瑞尔,一脚把亲儿子踹开,夺过礼盒揣进怀里。
“的确比那只还大气。”他毫无架子的笑着,挨着薇安娜斜对面的牛皮沙发坐下,身子不断往女孩所在的方向倾斜。
“是吧,马尔福丫头。诺特家主的眼光一向没出过错。”他爱不释手的摸着表带。
“噢、当然,没有说那只不好的意思——你们姑娘的眼光总是更精巧,表盘上有很多值得琢磨的细节……”
“但我会更偏爱一目了然的东西。”
薇安娜安静的看着埃弗里特,视线缓缓下移。
他的脸很年轻,和西瑞尔站在一块儿时甚至更像是兄弟,而非父子。
但那双摩挲着表带的手上却有很多伤疤。
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纵横交错在一起。
巫师是很难留下这种难看的印记的,尤其是贵族巫师——高级魔药几乎能解决一切明面上的伤口。
除非是极其高深的古代黑魔法,在没及时治疗的情况下,的确有可能残留不可逆转的痕迹。
再或者,就是被巫师本人特意留下,用来警戒某些东西了。
“噢。”埃弗里特好像发现了薇安娜在看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了手。
但本就布满狰狞疤痕的白皙手背哪怕再遮掩,也不过是用破布挡住旧棉袄般狼狈。
“有些仓促……瞧瞧我这记性。”他赶紧唤来埃拉。
“是的,我忘了最重要的东西。”埃弗里特用极快的速度带上那副雪白的真丝手套,嘴里嘟囔着。
“我之前可从未忘过……可不是嘛,都是太着急见你了。”他哀怨的觑了薇安娜一眼,责备道。
语气却丝毫不带恶意。
“埃拉说你到了——来的可真早。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甚至都没时间理头发,更别说戴上它……”
带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指指了指自己微翘的发丝。
“是很漂亮的手。”薇安娜评价道。
“我也觉得——很多人曾经都这么说过。”
“如今亦然。”
“现在这么说的倒的确是少了。”埃弗里特嘿嘿一笑。“不过我很喜欢。”
薇安娜没继续问下去,反倒自觉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沙菲克先生想见我呢?”她弯起眼睛。“事实上,我没什么特别的。”
“还是您觉得我比诺特家主更好说话?”
“噢、别这样。”埃弗里特眨着眼睛,双手合十。“别这么生疏——请务必叫他的教名。”
“……西奥多?”
“西奥,谢谢。”
薇安娜捂住嘴,轻笑出声。
“是的,西奥。”她倍感有趣的歪过头。
埃弗里特喜欢极了——这种年轻生命充满活力的样子。
“请放心,孩子。我并不是要通过你得到什么。”埃弗里特欣慰道。“我只是觉得你很投缘,而另一个老家伙也这么想。”
嘴角的笑意稍稍收敛,薇安娜垂眸看向埃弗里特交叠着的、戴着白色真丝手套的双手。
“他经常和我夸你,甚至冲动的想交付给你一些东西。”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的确暗自观察你很久了。”
客厅内骤然沉默了下来,在场的几人都静静等待着埃弗里特之后的话。
西瑞尔将自己头朝下的埋在沙发内,仿佛已经睡死过去了。
“但我觉得——有点突然,并且的确不是时候。”男人稍稍坐直了身子。
“这不是否定的意思。”他常年藏着心事的眸子柔柔看着逐渐严肃起来的薇安娜。
“只是我曾经吃过大亏,不想让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也栽一个跟头——抱歉,薇安娜。原谅我在这时还藏着秘密。”
“噢……要是被他知道,一定会怪我自作主张。”埃弗里特恍惚间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总是自诩比我聪明……”
随后垂下肩膀,有些沮丧的样子。
“好吧,他的确比我聪明。”他眨巴着眼,却没看薇安娜,只是和她一起盯着自己的白色真丝手套。
“至少他比现在的我过的好多了。”
薇安娜眼眸沉沉,干脆垂下长睫,挡住深处如黑泥翻滚的情绪。
埃弗里特随手端起埃拉留在桌上的茶杯,里头的茶水有些凉了,但他毫不介意的连喝了几口。
醇香微苦的浓茶入口却咸咸涩涩的,糟糕的情绪偷摸着在他的心底过滤加工,往干净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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