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童宽还没醒,陈艾卅就先起来收拾东西了,郭响已经把童宽留在巡林站的东西给送了回来,陈艾卅下楼去拿,还收到了一张名片,是祝明修的,看来上次童宽的提议他听进去了。
看着外面的街道,早上车水马龙的,已经不像当年那样清冷的模样,陈艾卅想着正好也下来了,就顺便去买个早点,在煎饼摊排队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在学校的时候陈艾卅也是这样,有的时候是中午,有的时候是晚上,在食堂的窗口排队给童宽买饭,早餐倒是大多数是童宽买的,要不就是他俩一起下去吃。
想到这里,陈艾卅心里又暖了一下,拍了张照片,想等童宽醒了给他看,问问他熟不熟悉这个视角。
房间门刚打开,童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着点疲惫和哑。
“卅哥……你去哪了?”
“去买早点了,”陈艾卅把煎饼和豆浆放到了老旧的电视柜上,又坐到了床沿,拉过了童宽的手握着,“要起来么,还是等一会儿?”
“嗯……”童宽好像还是有些困,努力睁了睁眼,“起来了吧。”
“再睡会儿?”即使三十来岁了,陈艾卅还是心疼童宽刚醒过来迷糊的样子,总觉得他累。
“起来了,”童宽清了清嗓子,“一会儿早点该凉了。”
这倒是真的,陈艾卅便没再劝,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阳光从窗外倾泻进来,把整间房都照得通亮,童宽身上的痕迹就变得明显了起来,他还是这样,只要陈艾卅稍微用一点力,就会留下深深的印记,现在这会儿身上跟家暴了似的,看着这一身很急,他忍不住拧了拧眉。
童宽捕捉到了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地对他说:“怎么啦,现在知道怕啦?”
陈艾卅也笑,又有些难辩解,只能小声说着,“……明明没这么用力。”
“不好看么?”比起之前童宽的青涩,他现在更多了一些直接。
童宽上身本来就光着,在阳光的照耀下身上跟被上了釉彩一样,惹得陈艾卅重重吸了一口气,他走到童宽面前,吻了一口他的耳垂,抿了两下,照着屁股拍了一掌。
“越来越坏了。”
“卅哥带的。”童宽笑着就从床上下来了,穿上了酒店白色的单薄无纺布拖鞋,往卫生间里走,刚进去又探了个头出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都行,”陈艾卅答道,“你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童宽没答话,先进去洗漱了,出来后先在陈艾卅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柔着声说:“陈总早安。”
他们家宝贝什么时候这么放松了,他往前回忆着,好像半年前还是会有些拘谨,这会儿真的在陈艾卅面前肆无忌惮起来了,他没有不习惯,反而非常高兴,他知道童宽骨子里不是乖巧的小孩,心里住着个小疯子。以前总憋着,现在他倒也愿意陪着童宽演。
“宽总、宽总,”陈艾卅挡住童宽的手,故意不让他靠近,“小陈惶恐,早饭给您买来了。”
“噢——”童宽看向陈艾卅的眼神有点可惜,还带着点睥睨,“你倒是挺守规矩的。”
陈艾卅实在受不了童宽这个清冷又诱惑的样子,搂过他的腰一把抱过来,刚拿过热豆浆的手掌直接贴在了他的后腰处,嘴凑到了童宽的耳朵边,低沉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宽总,昨晚已经逾矩了,你再不吃早饭,我倒是要先开动了。”
童宽笑得乱颤,赶紧从陈艾卅的怀里出来,脸都红了,“卅哥你太社会了,玩不过你。”
“有么?不是你先开始的么。”
“那——”童宽眼珠子转了一下,又笑露了那颗虎牙,“幸好,你现在不太行了。”
陈艾卅最听不得这个,作势要扑上去,两个人大清早就在床边打闹了一会儿,等着都气喘吁吁了才停下,都坐到了床尾。
陈艾卅拿过了早饭,先给了童宽煎饼,接着自己也拿过了一个啃了起来。童宽的昨天搁在陈艾卅的右腿上,两个人的腿交缠着,吃着吃着也痴痴笑了起来。陈艾卅的咽炎这几年也没见好,嗓子总觉得敏感,一阵闹笑后又呛着了,咳得脸又红了,童宽皱着眉给他顺背,也拿过了豆浆给陈艾卅喝。
“卅哥,我不在的半年,咽炎好点了么?”
陈艾卅摇了摇头,不说话,但嘴角还是带着笑。
童宽听了也没说话,脸色露出了一些懊恼。陈艾卅想,童宽一定是在心疼自己,之前自己咽炎犯的时候,都是童宽给自己递薄荷糖,也给自己顺北,可要他现在真去想这半年犯咽炎的具体情况,他倒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这半年仿佛真空一般。
“卅哥,我们今天就回去吧,趁现在还早。”童宽突然说道。
陈艾卅点了点头,答应了,接着就从手机里开始订票,长途汽车是来不及了,等着再包个车回火车站那个地方。陈艾卅突然想起了戴师傅,他笑着和痛苦说自己的经历。
说自己遇上了一个妻管严的司机师傅,还向他出了个柜不说,还看见自己嚎啕大哭的样子了。
本来是想当趣事分享给童宽的,却在看到童宽听见他哭的表情那停了下来。
“没事儿,”陈艾卅捉住了童宽的手捏了捏,“当时吓坏了,脑子里还一直回忆着我们刚在一起那时候的样子。”
童宽叹了口气,声音里也有些心疼,“卅哥,你以前不哭的。”
陈艾卅心里也梗了一下,自己的确好像以前不怎么哭,看到更多的反而是童宽的泪水,但这时候他也不想让童宽难受下去了,“都过去了,你回来了,就什么都好了。”
火车票出票很快,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坐上回程了,陈艾卅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两个人打算去退房,刚要开房门,童宽就伸手抱住了他。
“卅哥,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
陈艾卅有些欣慰,也拍了拍他的背,“以后我也不会随便让你一个人出来了,”他突然想起来似的,和童宽说,“之前那个司机师傅问我,如果人找到了要怎么做,我说要把你关起来,给他吓一跳来着。”
童宽皱了皱眉,又觉得有些好笑,“不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啊。”
“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把我……”童宽凑到了陈艾卅的耳边,“蒙着眼睛,关起来。”
说完了话,童宽就开门出去了,留陈艾卅一个人在房间门口发愣,竟然发现,曾经的美好小少年,长成后的清冷总经理,还有这妖精的一面。
在以前,陈艾卅其实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不谈恋爱,他对恋爱的刻板印象太深,情侣之间无非做那些事情,人也都是有限的,他好像无法确认自己不会失去兴趣,却也不愿意做朝三暮四的渣男,与其厌倦,不如不拥有。
可在与童宽相处的这几年来,他发现,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呈现出不一样的感觉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童宽的成长轨迹,甚至之前自己要离开他,也是因为这个人给自己的关注度不够,而不是觉得这个人腻了。
出了宾馆后,陈艾卅看到童宽站在阳光下,偏浅色的发在照耀下泛出一层光,看着来车的方向,他真正觉得,少年童宽已经长成了挺拔的模样,除了偶尔面对自己还会撒娇,童宽身上的稚气已经完全消散了。
回程本来是想包车的,却没想到郭响安排了祝明修来送。
再次见到祝明修的时候,他上前来第一句话已经不是对不起了,而是实打实和他们两个人保证,说这一批伐木完事了之后就不干了,后面老老实实巡林,也让大家伙去找份正经工作去。
他说童宽看起来就是干大事的人,他和全村人都等着宽总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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