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该咸鱼上场摆烂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沈钦猛用袖子掩唇,险些抑不住笑。
真是的。
不是说不关心吗?
怎么临到头,又来这出。
沈长宁不知方慧为何如此问,一五一十地答。
方慧听得一头雾水,不是说婚事吗,提姚家做什么,这人到底卖的什么药?
方慧还记着吃饭时的事,忍不住和沈钦别苗头:“回不回舅舅家,姚家都是不挑的,你个伯父,怎操这份心。”
沈钦笑看两眼,偏过头,又笑。
这人,怎如此记仇。
他不就是卖了个关子。
方慧不依,旁的事她还愿意顺着,可事关沈长宁,甚至可能影响沈庭文,她怎能不急?
沈钦让婢女都退出去,屋内不留旁人。
他属外男,沈长宁又大了,总要避讳,不好私下见面,方留了婢女在旁。
当下,方慧既在,倒不用那般忌讳。
闺房里说这些,算趣味,沈长宁作为他侄女,他哪还能如此,未再卖关子,而是正了神色,认真道:“近来,朝中有同僚,向我打探你的婚事。”
他一开口,沈长宁眼睫倏然轻颤,搭在膝上的手,在衣袖遮掩下,攥紧了裙摆。
十五那年岁末。
有人来求娶,家里为其相看,满意得紧,本要下定,后面却突生波折。
“谁家?”方慧压抑着喜意,问。
他方才问起姚家,姚家现在可比沈家有威望得多,难不成,对方并非是她所想的那些,而是高官要员?
会是谁呢?
方慧脑袋略转了转,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沈钦笑道:“也不瞒你们,是礼部左侍郎家。”
大庆的官职排序,贵左贱右。
左侍郎,在吏、户、礼、兵、刑、工各部里,权利仅次于该部尚书,稍高于同阶右侍郎。
但礼部,涉及另桩旧制,与其余五部略有些出入。
因着朝廷入内阁的前提之一,便是曾任职礼部尚书。如若再不着边际且不负责地扩大些说,礼部尚书的下一步递补入阁。
方慧呆住。
喜悦顷刻间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眼前阵阵发昏。
礼部左侍郎?
“……我的老天爷!”方慧攥着帕子掩在唇边,没忍住轻叹。
那可是正三品的朝官。
今乃盛世,礼部地位可不低,那是管天下读书人的,纵实权比不得吏部天官,可还是有和户部比一比的实力的。
这么好的门庭,这么好的婚事,就落在了家里姑娘身上?
方慧满脸满眼的不可置信,只觉得人在做梦,喜不自胜:“你说真的?”
沈钦就知道方慧要生此情态,笑:“唬你做什么?”
礼部左侍郎,姓李,单名一个讯。
他道:“李大人言,他和二弟素日里有些交情,又说夫人膝下有个幼子,今年十七,过几日要上门给母亲拜年。”
依着惯例,儿女的婚事,都要由母亲出面言说。
只沈锡早去,他又位卑,并非朝官。那些人并不知沈家近况,平日里交情又少,不好贸然登门,这才有今日一番言说。
方慧听说养在夫人膝下,眼又瞪圆了些,又喜又惊道:“还是嫡子哪!”
这么好的事,竟会落在她的头上?
本来想着是个李翰林家就是祖坟冒青烟,老天爷保佑了!
她哪敢想,对方的门第比她想得,还要远高数倍。
这不是祖坟冒青烟,这是祖宗直接显灵了啊!
沈长宁心思本还在这桩婚事上,如今倒是被方慧吸引去了注意。
上辈子,她怎未注意,伯母竟如此喜人。
沈长宁不由弯眼。
低头,肩膀颤了颤。
-
方慧随沈钦回正院,人还没缓过神。
仆妇走在前提灯照亮。
她便在后,攥着沈钦的袖子,和他低言,连问数遍,到底是不是真的。
明明知道定是真的,可真落在实处,反生出惶惶不敢相信之感。
沈钦一扬眉:“我诓你,你还不得趁我睡时将我给撕了。”
方慧伸手锤他。
脸上却忍不住地欢喜。
沈长宁这一嫁,整个家里的儿女,都跟着借光。尤其是下头的两个姑娘。
真是一下让她了了许多心事。
晚上,方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惹的沈钦也不好安睡。
方慧靠在软枕上,和沈钦说话,开始担忧上了:“明天还是让人去祖坟瞧一眼吧。”
可别真着火了。
沈钦愣了愣,明白过来,笑个不停。
他问:“前两日我说新年给祖宗换个牌位,你还不干,言之凿凿,说扰了祖宗安睡,来日文哥儿会试,人家就不给借力,怎的你现在开始说他们安寝的地不成了?”
方慧张口欲要反驳,动了动唇,发觉此事自己完全无法反驳,嘴又合上了。
她转侧靠在软枕上,隔着锦被,手搭在他的臂上,认真问:“你说,长宁嫁得这么好,咱家的宝蝉,是不是能她相差不太大。”
她不好说嫁得同样好。
那也太让地下的祖宗累劳了。
沈钦叹:“怕是难。”说完,又觉得此话易让方慧伤心,又留了三分余地:“且看看文哥儿来年能否中举。”
沈庭文若能榜上有名,宝婵作为他的亲妹妹,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方慧不解,觉得他在轻贱沈宝婵,手移开,别过身子,脸也不朝着他了:“你怎的净长他人志气?”
她的宝婵,明明就很好啊!
她又健在。
不像沈长宁,是个孤女。
方慧知道自己这般想,不好,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好些。
沈钦心想。
沈宝婵若能和沈长宁一样,有个为圣上鞠躬尽瘁而死的爹,自然就万事妥当了。
他一边想一边说。
方慧急去捂他的嘴,紧张起来,“大晚上的,胡说什么,也不怕惹了过路鬼神,让他们在阴司生簿子上记你一笔。”
她气弱,终究服输,“大不了,我再不说了让宝婵和长宁相比的话,成了吧!”
她倒是忘了,沈锡死在任上,沈长宁算功臣之后的事了。
善待功臣之女,是朝野赞扬的好事。
她思量着睡去。
准备明日托人问问李家那个孩子。
-
沈长宁睡不着。
同在想与李家的婚事。
上辈子,家里本要她和李家四郎定下,对方样貌、性子都不错,又有功名,是个秀才。
她隔着珠帘,遥遥瞧看过一眼,但见其举止有度、萧萧肃仪。
方慧问她,可否满意。
她点了点头。
她是个孤女,能嫁给对方,已然是大运道。且她受了沈家那么久的情,该还了。届时她有倚靠,沈庭文于朝堂上也有助力,可以反过来让她倚傍。
只天意弄人,婚事到底未成。
沈长宁微微出神。
求娶她的李家,时任礼部左侍郎。
过了年,内阁里的一位阁老将要致仕,宫中的意思,是由礼部尚书补缺,如此一来,空着的尚书位,便成了各家竞相争抢之物。现在里外皆传空缺要由如今的礼部左侍郎,既是李家顶上。
可李家是纯臣,虽然比较墙头草,左右逢源,但并未在皇子之争里站队。
当今皇帝心里最满意的储君人选,一直都是先太子,纵其生母早亡,依旧登基便封太子,亲自教养在身边。
先太子也未辜负皇帝期望。为人有胆有识、能文能武,朝野中威望素著。
只八年前,结党妄行,犯下谋逆大罪。
皇帝震怒。
太子被拘禁废黜,终自刎而亡。
皇帝对儿子都未流行,更不会留其党羽。各处刑房,都腻了厚厚一层血污,全是高官要员的血。
不过朝臣就像野草,只要给些水土,便一茬茬地长。
从龙之功太过惑人,随着其它皇子长大,朝堂再生波澜。
宁妃一党,与皇后一党,斗得你死我活。
二者如今皆对尚书之位虎视眈眈。
侍郎横跨两级,直升尚书,虽罕见,并非没有。但到底没有旁的竞争者稳妥。
李家此时向沈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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