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礼为谢常溪找到名师后,迫不及待地写了封信给她。
前边倒是写的很正式: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他简述了找名师的过程,重点在于华度大师与琴阁的联系,当年的阴谋。
结尾只写道:其实也没有多难,你收拾收拾,明日辰时到茶楼一趟,来和大师交谈一下。
谢常溪撇了撇嘴,知道他傲娇的性子。她也知道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大手一挥,吩咐夏荷到公主府库房内取出十张名画,将其作为谢礼送至许府。
之后她也拿起纸笔,开始给许时礼写回信。
她快速地写了三个大字:感谢你!
宛秋看到了这三个大字,在一旁偷笑。
又提笔写道:为了表达我的谢意,特意送你十幅名画。剩下的,明天见!
谢常溪收起信纸,塞进信封里。
“宛秋,明日辰时我要出门一趟。”
“郡主,是许公子写信来约您了吗?”宛秋一脸揶揄。
经过谢常溪和许时礼这些天的相处,公主府内皆知郡主和许公子关系密切。
宛秋心想,郡主先前爱慕沈公子,然而沈公子却拒绝了郡主,郡主日日为之伤神。如今,郡主有了新玩伴,许公子看着也喜欢郡主。宛秋看着也为郡主高兴。
“是啊。”谢常溪知道她想歪了,也没有解释,毕竟这个借口真的很好用嘛。
“对了,你到琴室里,把窗边的古琴取下来,明日出门将琴带上。”如若一切顺利,明日即可拜师。
明日后,她离古琴更进一步了。
翌日清晨,春光和煦,谢常溪今日身穿一袭素白翠竹云锦长裙,一头长发挽起梳成云顶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碧玉竹叶簪,与白裙上的翠竹纹样呼应,往日的锋芒被藏匿起来,尤显清丽绝尘,举步之间,轻盈飘逸。
她到茶楼时,时辰过早,许时礼和华度琴师还未到。
不多时,门外传来动静。
屋外站着一名穿着崭新青袍的青年男子,面白无须,眼神带着一股坚毅。
他站在门口有些意外,显然没料到许时礼所说的至友是京城里以琴艺闻名的嘉宁郡主。
“大师请进。”谢常溪起身相迎。
宛秋和卫原则守在门口。
三人落座后,许时礼向华度琴师介绍谢常溪:“大师,这位是长公主之女嘉宁郡主,她便是向您习琴的对象。”
谢常溪笑着介绍了遍自己。
“这……京城谁人不知嘉宁郡主琴艺了得,又何须我来授课呢?”华度琴师迟疑地看着谢常溪。
关于这点,谢常溪和许时礼商量好了,待华度琴师问起,就回答道,她失忆了。尽管这听起来很离谱,但也没有其他说法可以圆了。
许时礼在选择琴师的时候早已做过调查了,华度琴师在琴阁见多识广,为人又推诚相待,温厚赤忱,多半不会多问。
“前几日,我生了场大病,记忆出现混乱,肢体记忆仍在,却无法流畅弹奏了。因此才秘密找您习琴。”
如他们所想,华度琴师没有多问,只是轻轻颔首:“原是如此。”
“既如此,还请大师将您在琴阁被谋算的经过告知我们,我们也好去安排调查。”
华度琴师眼眸一暗,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琴阁有一位阁主,四位公子梅兰竹菊。华度则是在兰公子名下的琴师。琴阁每位琴师有三位琴侍,皆由琴师的名字命名,华度的琴侍分别是华万、华图、华岁。
其中,华万温柔体贴,平日里做事最为仔细。华图性格暴躁,经常惹事。华岁性格活泼,能言会道,最受华度喜爱。
一年前,华度照例来到琴阁授课。这几个月,他过的极为不顺。
不顺的开始是一件被误会的事,琴阁主要有三个事务,分别是琴艺交流、琴艺授课、琴事委托。琴师们皆有所涉及。
这天,华度和琴友交流结束,与琴友一同向外走去。华岁从角落里冒出来,一脸焦急。他跨步来到华度身边,悄声道:“公子,昨日的琴友声称在您这丢了一条玉佩。”
也不知是他来的晚还是怎么,话音才落,一道粗犷豪放的声音传来:“华度琴师,我的玉佩在你这丢了。你赶快还给我,我家娘子还以为我在外面送人了。天地良心,我昨日只来你这了。”
华度一阵头大,来人是全琴阁琴师公认的难缠客人李致。
他平时前一位客人离开时,房间里里外外都会检查一遍,如若有物品遗落在此,他不会不知。
“这样,李琴友,你先到我的琴房里歇息片刻,我送完琴友马上回来。”华度正和这位琴友谈到要紧事,准备先送他出阁,也免得让周遭的人看了笑话。
“不必了,我不上去了。我家娘子在阁外等着我,你上去取来给我得了。”李致回绝了他的提议,懒懒地倚在立柱上。
这会倒是看不出他着急。
“这……”华度面露难色。
琴友也知他的为难,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先去处理吧,我们来日再谈。”
华度唤来三位琴侍,吩咐他们到琴房里仔细寻找。
等了片刻,三位琴侍跑下来,摇了摇头。
李致见着这反应,也就知道什么底了。
“怎么会没有?我昨日只来这了。是不是你们这给我弄丢了?”李致开始大声喊道,周围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没法,华度叫来了兰公子。兰公子出面带李致到了琴房,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终于将人送走了。
过后的几日,华度找遍了他走过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玉佩。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未曾想,这件事竟然还有转机。
他到琴阁时,华岁带来了好消息。
华岁声称在琴房的一角找到了玉佩,奇怪的是,他翻过几遍了,也没有找到。
他没有多想,立即将玉佩送至李府。
虽说最后找到了玉佩,但这几日的纠缠令他心神俱累。
然而,这样的事情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在过后的半年内,华度时常遇到类似的事情,但结局不尽相同。有时找回失物,有时却找不着,只得赔礼道歉。
慢慢地,众人从最开始的相信不疑再到后来的飘忽不定。
华度的琴友们也在这半年相处中产生了些颇词。
华度发觉这一定不是巧合,这些年来,他的名声大噪,水涨船高,他在琴阁的分量也愈发沉重。
同时,树大招风,琴阁里的琴师也眼热于这份名声,想要搞垮他的人大有所在。
他将此事告知兰公子,却一直没有找到背后的黑手。
直到一件事,几乎令他瞋目裂眦。
那日,他完成了一位琴友的委托,花大价钱收集到一床名琴。这是一床百年老琴,意义非凡,价值珍贵。
华度对此十分谨慎,将琴小心存放在琴房的密室里,只有他和三位琴侍存有钥匙。
在委托人还未取走前,琴阁里有一场琴艺比试。
华度本不欲参与,奈何抵不住三位琴侍的劝说。
他写信询问委托人后,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于是他决定用这床琴参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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