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溪打开纸条,上方仅画着一个古琴的形状,古琴左侧的吊坠上刻着“琴”一字。
很显然,这是琴阁的标志。
所以,这次的刺客与琴阁有关?玉涧鸣泉是否在琴阁呢?
哎,好麻烦。
谢常溪眉心蹙了蹙,捏着纸条就回杏霜院了。
回到院子里,谢常溪安排了卫三去打探琴阁。现下,五名护卫军派出去了三位。
“郡主,这些是今日送来的拜帖。”宛秋很快就呈上了十几封拜帖,都是各家送过来的。
她兴致盎然地打开了几封,又讪讪放下。
怎么能做到每封都是关于琴艺交流的呢?
嘉宁郡主虽性格娇蛮,但她的琴艺可是顶顶的好。每年朝廷会举办一场琴会,琴会上人才济济,能走到最后关头的自然要做到技压群芳。而嘉宁郡主参加过四场琴会,连续四年都是魁首。
嘉宁郡主每天收到的信数不胜数,她都是心情好挑几个人来府上切磋琴艺。心情不好,就全拒了。
然而,现在的谢常溪可没法应下,她可不会弹古琴,来了不就妥妥露馅了。
关于古琴……谢常溪坐在窗前,思绪随着窗边路过的轻风越飘越远……
谢常溪生在一个美满的家庭,父母感情深厚,家中也只有她一个孩子。和很多家庭一样,父亲温和亲切,母亲则对她总是更严格些,也正是因为只有一个小孩,家族企业未来将由谢常溪管理。
从小到大,母亲都致力于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即使她对此并不感兴趣。母亲总是说:“我这是为了你好。”
可她不喜欢当继承人,不喜欢金融,她有自己的梦想,她想当一名琴师。
第一次接触古琴,是在谢常溪十八岁暑假,她和朋友去过一个琴院,琴声悠扬。在那里,她了解到古琴历史源远流长,也感受了古琴带来的魅力。
夕阳斜下,余晖映照在琴谱上,琴师拨弦抚琴,琴声幽然婉转,余韵悠悠,听者内心一阵宁静。
在那之后,她爱上了古琴。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母,父亲没有说什么,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母亲则是剧烈的反对,她认为谢常溪应该根据已定好的轨迹发展。
这时她已经拿到本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是母亲一直所要求的专业—金融学。
她知道她没有勇气去反抗母亲,也没有勇气去改变已定的航线,所以,她就这样继续学着金融,继续做着一名合格的继承者。
直到现在,她穿越到了这,因郡主身份缘故,她已经没有理由再去忽视对古琴的热爱。
她决定,直视自己内心的渴望,不仅仅是为了理想,也是在反抗母亲的控制,寻得自我。
这一决定后,她感受到一股轻松,好似有个担子在快要压倒人时被及时卸下。
想到这个比喻,谢常溪笑了起来,弯起一双澄澈的眼眸,明媚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开,宛如庭院里开得正盛的杏花,娇艳欲滴,明艳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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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随从卫原快步走到许时礼跟前说道。
自从知道谢常溪准备学琴后,许时礼跟着兄长去了几趟琴会。终于打听到了一位隐世琴师华度的居所。
这位琴师是一年前从琴阁里辞去职务,如今独自在京郊生活。
他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京郊,根据打听到的地址,来到了一座古旧的小院门前。
这座小院四周杂草丛生,看着有些破败。
许时礼整了整衣服,敲响了门。
一阵噼里啪啦后,“谁啊?”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打开了。一名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出现在许时礼的面前,他的脸上长满了胡须,整个人显得有些颓靡。
他斜倚在门旁,打量着许时礼。
许时礼有些紧张地说道:“我是镇国将军次子许时礼,这次来找您是想……”话音未落,男子猛地将门关上。
“不见。”随着门落下的是他的回答。
许时礼的瞳孔猛然收缩,有些发愣。他知道华度琴师恐怕不好应对,但他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不尽人意。
没法,他在门口喊了几声,“大师,我今日前来,是想向您学琴。”
刚开始,华度琴师还会应几声“不见”,到了后面,任许时礼如何见喊都没有反应。
卫原见此有些忿忿不平,他附耳轻声道:“公子,您想学琴何必一定要找他,他态度如此冷淡,还不搭理人。琴阁也有好多琴师在授课。”
“卫原,慎言。”许时礼没有和他解释学琴者另有其人。
卫原是许时礼的贴身随从,因为敢讲敢言的讨喜性格受到原身的喜爱。
太阳缓缓落下,天色在慢慢变暗。许时礼看到隔壁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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