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姎扫了眼不甘心的许如靥,站起来问:“翠鹂,本宫问你,既说是本宫推了玉贵人,你可是亲眼瞧见了?本宫用的,又是那只手?”
“奴婢自……自是瞧见了,奴婢记得,贵妃娘娘用的是右手。”
沈姎紧接着问:“玉贵人落水之时,你又在哪儿?”
“奴婢一直站在贵人身后伺候贵人。”
沈姎笑笑:“哦!照你这么说,本宫当时是从斜侧方推玉贵人落的水?”
“正是。”
“大家都听清楚了,这丫头亲眼瞧见,本宫是从斜侧方,用右手,推玉贵人落的水。”沈姎转身向元徽帝行礼:“皇上,可否容臣妾找出推玉贵人落水的真正元凶。”
元徽帝看着沈姎:“贵妃想如何?”
沈姎收到秦筝一切准备妥当的请示,屈膝道:“请皇上随臣妾再次移驾玉津园。”
元徽帝起身:“既如此,众妃一起去吧。”
元徽帝从眼前过时,许如靥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才好,对方冷箭似的眼风,满是嫌恶。
“这是这么回事?”
元徽帝站在当时玉贵人落水的垂柳旁,只见羽林卫卢植正指挥俩个跟沈姎玉妙盈差不多身形的宫女。
见元徽帝一群人浩浩汤汤的过来,抱拳道:“回禀皇上,臣命宫女二人站在今晚贵妃与玉贵人的位置,又按翠鹂所述,命站在贵妃娘娘位置的宫女,出右手由斜侧方推动玉贵人位置的宫女,皇上请看…”
众人顺着卢植所指视线,各怀心思的望过去,只见沈姎位置的宫女,伸右手去推玉贵人位置宫女,却见玉贵人位置的宫女,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突然有人双手从背后推一把沈姎位置的宫女,随着众人惊呼,那宫女斜刺扑倒,从而撞上堤岸上的玉贵人位置宫女,被撞倒的宫女先是重心不支,双手向前扑去,又因脚底失滑,扑通落入湖中。
好在掉入湖中的宫女会水,三两下变游了上来。不似玉妙盈,水里扑通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救。
元徽帝将站在堤岸边的沈姎拉回垂柳道上,对卢植道:“这么说,是有人从背后推了一把贵妃。”
“不错。”卢植继续低头回禀,“皇上请看,贵妃娘娘的膝盖、手肘处皆有污泥,便是当时被扑倒玉贵人后,自己也摔在地上的哼唧,微臣猜想,贵妃娘娘双手,定是当时撑在地上,虽然拭掉污泥,时间匆忙,指缝必然不能全然擦掉。”
元徽帝抬起沈姎双手,雪白如葱管的十指缝里,果见有褐色污泥,掌心有细小的血丝纹路,想是被地上的石子擦破了皮。
元徽帝眼沉寒意,转头问卢植:“可能找出是谁背后推的贵妃。”
沈姎微挣开手:“皇上,臣妾自有办法,一炷香之内,必叫背后之人露出狐狸尾巴。”
寒风寂寂,柳堤上风吹的有些冷,元徽帝将身上的鹤氅披在沈姎身上:“姎姎想如何做?”
沈姎转身,眼睛在站成一排的后妃身上扫视,皇后由宫女搀着,一如既往的端庄沉静,看不出表情。木怡静轻抚微微隆起的肚子,庆妃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回望沈姎,剩下的……有害怕素日气势,低服做小不敢抬头的,有隐藏在月色里,看不清神色的。
沈姎举起一侧衣袖,缓缓开口:“本宫今日所穿的衣裙,特意沾了暹罗沉香水,三日不散,若是触摸本宫衣裙者,手掌亦会留下残香。”
庆妃嗤笑,率先站出来,举起双手:“贵妃娘娘好好闻闻,本宫可是连你衣裙边儿都没沾过。”
沈姎笑笑:“沾没沾上本宫说了不算。”说罢双手击掌,卢植抱来一只灰头白身
的暹罗猫,“这暹罗猫儿是闻着沉香水儿养成的,对那香味儿最是灵敏,还有些
人性,最听本宫的话。”说罢沈姎缓缓抱着暹罗猫蹲下身子,“只要本宫一撒手,
它就会朝沾上本宫衣裙的人奔去。”
说罢,暹罗猫猛地从沈姎怀中扑将出去,直奔一道碧色衣衫的倩影。
“啊!不是我,别咬……真的不是我……”
众人眼睛齐刷刷望向被暹罗猫咬住衣脚的杨昭仪,一人一猫拉扯中,金钗委地,
好不狼狈。
卢植在杨昭仪前面抱拳,道一声“得罪”,径直将猫儿重新送还给沈姎。
“杨昭仪,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杨昭仪哭着奔向元徽帝方向,楚楚可怜地拉着他的袍角辩白,“皇上,臣妾十三岁就来到您身边侍奉,您教臣妾读书、写字,给臣妾梳头。臣妾是什么样的品性,没有人比您清楚。”杨昭仪说到过去,眼泪再次开了阀似的哗哗往下淌。奈何头顶上的人不为所动,连句安慰也没有,寂寂夜风中,除了她的哭声,再无回响。
杨昭仪强行逼回泪意:“皇上,今日正旦,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臣妾无意碰到妃衣裙也是有的,怎么就认定是臣妾推了贵妃呢。臣妾与贵妃素无恩怨,臣妾有何理由对贵妃下此狠手?”
杨昭仪举起右手:“臣妾今夜在此起誓,若臣妾对贵妃有一丝歹心,就叫臣妾烂肠穿心,不得好死。”
“杨昭仪,你起誓是对本宫没有歹心,可是今夜真正受伤最重的,是失子的玉贵人。”
“你也别再起誓了。”沈姎赶在杨昭仪再次举起右手起誓前开口,“你与玉贵人同住朝晖殿,你素日机敏,她的一举一动,必逃不过你去。定是你一早察觉玉贵人有孕,所以借着今日,一石二鸟。”
“你别急着否认。今日正旦,人来人往,若说一不小心沾着本宫衣角也确实情有可原,不如本宫把伺候你日常起居的贴身宫女送去慎刑司,让她好好说说,平日里你都干了些什么?既起害人心,日常定是有蛛丝马迹可寻。”
杨昭仪的侍女听到沈姎提起自己,立即扑通跪下,“昭仪救我,奴婢不想去慎刑司。”
杨昭仪从前是东宫侍婢出身,身边宫女多是内务府指派,自然谈不上亲厚。
“不必了。”杨昭仪扬起下颌,认命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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