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日我去看过她之后,第二天人就不见了,我问了狱卒才得知,她被送往胞宫室了。”
李洛自嘲道:“我原以为她父亲会念骨肉之情舍弃金银财宝,可没想到,在绝对利益面前,没有一个男人是值得信赖的。”
“畜生!全是畜生!”柳瑛绝望地怒吼,“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
凌相宜眼底情绪复杂,转身背对众人,前行几步,闭上双眼,慢慢呼出一口气。
“放开她吧。”
侍卫愕然看着她,“公主!”
“我说放开就放开。”
她语气坚定,带着几分怒音。
绳索脱落,柳媛双脚一软,被李洛搀扶着走到柳瑛面前,两人相拥而泣。
曾经她们只有几步之遥,却整整两年未曾谋面。
那个被柳瑛百般呵护长大的小女孩,在吃人的旧社会中,一点点被啃噬灵魂,坠入不见天日的地狱。
叶芠侧首看着凌相宜静默的背影,欲言又止。
凌相宜骤然转身,神情冷漠,“带她们去西厢房休息吧,”她看向叶芠与委之舟,“你们两个,随我去东厢房,我有事同你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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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月挂中天,城中万籁俱寂,远处偶尔传来小儿啼哭声,后又归于寂静。
东厢房内烛火通明,三人沐浴过后围坐桌旁,面色凝重。
凌相宜沉思良久,开口:“你们愿意帮我个忙么?”
委之舟与叶芠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什么忙?”
凌相宜长吸一口气,沉声道:“弑、君。”
屋内一片寂静,唯余烛光摇曳,照得人心悸。
叶芠与委之舟心脏猛地一颤,似被无形手紧攥。
叶芠心想:她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凌相宜斟酒入杯,仰头饮尽,“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但时机未到,不便明言。你们也看到如今凌霄国的现状了,生灵涂炭,死气沉沉,黑色产业链蔓延的地带范围,我已无法估测,我能做的只有尽快将其斩断,终结这丧失人性的产业。”
叶芠果然没猜错。
这位公主从一开始就看不惯胞宫室的设立,但她手无权柄,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更改。因此,她便以威严恐吓来客,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踏足此地。
可如今她突然发现,自己被父亲骗了。
真正的产业链,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叶芠理解她的发难点,却想不通她为何如此决断要弑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凌相宜见叶芠和委之舟都眉头紧锁,一脸视死如归,好笑道:“你们不必这么悲壮,我并未打算让你们做刺客,太危险了。我想的是,若你们能发掘新兴之业,打造成经济新支柱,进而取消胞宫室,是再好不过的,如此,女子也能自主谋生,不再受夫君桎梏。”
叶芠道:“只有弑君这一条路吗?”
凌相宜扭头望向窗外,半边脸没入阴影里。
“你们照做便是,不会连累你们的。”
“有些恩怨,只能由我亲自了结。”
叶芠点头,“好,我们答应你,但请容我些许时日,想想办法。”
凌相宜浅笑一声,“我果真是没看错人,你跟以前一样心地善良。”
她握住叶芠的手腕,眸光清冽,“剩下的时间,是不是该聊聊我们的事了?”
“什、什么?”叶芠向后仰,“公主殿下,我跟您真没什么!”
“你不记得,可我记得!”,凌相宜拿起她腰间的玉佩,“不然你说,你这枚玉佩是哪儿来的?”
“是他的!!”
叶芠手指一扬,指向一旁的委之舟。
三人登时呆若木鸡,凌相宜与叶芠僵在半空,眨巴眼睛盯着委之舟。
委之舟两手一摊,表示无辜。
凌相宜眼神在二人间流转,神色由惊转疑,张大了嘴:“你们……你们竟是……”
叶芠疑惑:“什么?”
凌相宜:“你们俩居然是……”
委之舟见藏不住了,索性不再遮掩,将叶芠拉进怀中,坦然承认:“是,就是殿下想的那般。”
“啊——!!!”
凌相宜尖叫一声,响彻宅院,震得叶芠和委之舟冷不丁一抖,李洛闻声直奔门前,大声问:“你们没事儿吧?”
“没、没事!”叶芠回道,为了压惊拿起倒好的酒默默喝了一口。
凌相宜指尖颤抖,秀丽的容颜因惊讶略显扭曲。
“你们是断袖!!”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叶芠:“噗——”
一口酒液喷出。
委之舟:“……”
叶芠呛得要死,拭去嘴角酒渍,“我不是男的!”
凌相宜闻言,尴尬地“哦”了一声,缓缓落座,心中羞愧难当。
“原是我幼时被责罚打伤了身子,偷偷溜出宫去,身上没银两,碰上了这位公子,他慷慨解囊,给了我馒头与银两,我便一直很感激他,当时他腰间挂了枚雕着‘龙’字的玉佩,今日才得以辨认,不料竟认错了人,实在惭愧。”
叶芠微微一笑,道:“没事,都是误会。”
委之舟拿酒杯的手一顿,惊道:“那个小姑娘竟是你?”
凌相宜浅笑嫣然,好奇道:“你们二人是何时成婚的啊?我都想让你们日后再办一场了,没喝上喜酒,实乃憾事。”
“有机会。”委之舟含笑回应。
叶芠不解地看向他,心中暗忖:这小子又在盘算什么呢?
凌相宜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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