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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博弈

小说:

青史为聘(原名:青衣记)

作者:

周行天下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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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向南奔驰。

过了一会,银灯叩响了窗沿:“袁姑娘,二公子托我问你,今日还想不想下棋。二公子说,他不仅带着围棋,还带了六博棋。”

方才看到的伤口虽然早已淡去,但不知为何,还是让她感到触目惊心。

裴昭叹了口气,道:“银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暂时不去了。”

银灯关切道:“二公子还托我带来了香囊。他说,姑娘上回去群青园时,就因为晕车难受。”

裴昭闻言一怔,迟疑片刻后,伸手接过:“那帮我谢谢子实。”

金香囊球的气味温和而妥帖,挂在车壁上时,让她低沉的情绪缓解许多。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马车里。

“王长史派人给裴小姐传话了,殿下,卑职要去打探打探吗?”卫婴低声道。

“王长史肯定对裴小姐有意思。”卫铮铮笃定道,“昨日下棋,裴小姐把他杀得片甲不留,王长史却还带着笑呢。虽然暂且看不出裴小姐对他有没有意思。”

崔珩翻动文册的手一顿,抬眸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兄妹二人对视片刻,卫铮铮先开了口:“殿下竟然对裴小姐没意思么?”见崔珩没有反应,又道,“否则殿下贵体,也不用千里迢迢来岭南——楼节度使虽然鲁莽,但是把那些不安分的刺史治得服服帖帖,却不是什么难事。”

马车在树林中穿行,斑驳光影落在青年俊秀的侧颜上。

他看了两页情报,才道:“本王来岭南,是为了邕州那位药师。”

杨黛香奁中的毒药极是罕见,暗探直到年初才带来一点消息,说邕州鬼市有个花毗国的药师,认识这种毒药,不但如此,还专门提出要见那瓶药的主人一面。

卫铮铮又道:“太后娘娘逼殿下服的毒,似乎也是岭南带来的……它们之间会不会有所联系。”

“……本王确实有过这种猜测。”

“若当年是裴家和太后娘娘合谋下毒的,殿下要怎么对待裴小姐?”卫铮铮忍不住问。

蝉鸣阵阵,令人烦躁。

崔珩把阅过的情报往案下一堆:“让方觉夏过来。”

卫婴出去寻人,但卫铮铮仍留着不动,低声道:“殿下,恕我多嘴。裴小姐聪明谨慎,殿下有些事情不如如实告诉她,若是等她自己查明白,到时候说不定会怀疑殿下的用心,然后……”见他眸色幽黑,卫铮铮识趣地闭上了嘴。

车帷被人撩开,车内瞬时亮堂起来。

“某来替殿下把脉。”方觉夏笑盈盈地坐进车,看着卫铮铮苦着脸离去后,才缓缓开口,“殿下这脉象,比上回还要糟糕许多。”

崔珩看着自己的手腕,平淡道:“还有多久。”

“再得不到根治的解药,恐怕至多一两年。”方觉夏叹了一口气,“某听闻,王家的婚宴上,殿下喝了很多酒。恕某多言,殿下的身子已经不适合饮酒了,就算是接风酒也不行。殿下若是有心事,也未必要喝酒解忧。”

“方郎中怎么和卫铮铮一个样,既知是多言,偏还要说个不止。”崔珩微微一叹,收回自己的手,轻轻阖上眼。

方觉夏低声道:“王长史的药渣,某方才看过,不过是普通的助眠药草,没有什么特别的。殿下为何觉得他有问题?”

“……就是单纯不喜欢他,不行么。”

方觉夏又深深叹了口气,在一旁点燃安神的熏香,然后将窗帘拉上,谁知一旁骑马的卫铮铮忽然牵着缰绳靠过来,道:“方郎中,我想——”

方觉夏竖起手指:“有什么事先告诉某,等殿下醒来,某再转达。”

“倒也不是重要的事。”卫铮铮摇摇头,伸手替他把帘子拉上,调转马头,向王萼的马车过去,道,“王长史,我也想看你们下棋。”

王萼温和道:“那卫姑娘进来吧。”

六博棋以投骰子确定行棋,吃棋被称作“食鱼”。食一鱼二分,得两分为小胜,得六分则为大胜。和围棋不同,六博棋虽需谋略,但靠的更多是运气。

金烛惦记着上次亏掉的银锭,笑看着众人:“诸位,今日还赌不赌?”

卫铮铮立刻道:“当然赌。还是赌我们姑娘赢。”

银灯也把银锭推到裴昭面前:“这回,我也赌袁姑娘。”

金烛看了王萼一眼,低声道:“二公子,我也想赌袁姑娘赢。”

王萼闻言,含笑道:“那某也赌一赌。”他解下玉蹀躞上的镶珠龙形玉配。

这玉佩玉色青白,玉质温润,一望即知是难得一见的上好佳品。

“某赌自己赢。”

“若是子实输了,这玉佩也不能切作三份。”裴昭端详了一会,笑道。

“某不会输。”王萼抬眼望着她,温温一笑。

这话勾起了她的胜负心,但她身上贵重些的,唯有宫绦上的吊坠,犹豫了一会,将吊坠往桌上一推,道:“行。我也赌自己赢。”

金烛抚掌道:“好呀好呀!这样才有趣!”

错金铜骰子上嵌着红玛瑙和绿松石,裴昭揉了揉手腕,开始投骰子。

六博棋中,唯有“枭棋”可以吃“散棋”。裴昭的骰面是“三”,能走的是散棋。接着,王萼甩骰子,也是“三”,但能走的是枭棋。

“二公子怎么一开始就得了两分!”金烛惊道,“真是开局不利,开局不利!”

“金烛,别慌。”裴昭面无波澜,“棋局才刚开始。”

六博棋要全部走完才可算分,开局如何,都是小事。她第二次甩的是六,走的还是散棋。可没想到,王萼又甩出了三,方才的枭棋立刻赶了上来,把又吃了一颗她的散棋。

胜败乃兵家常事,棋局还很长。

再次投骰子,裴昭终于走出枭棋,但五轮下去,裴昭觉得极是不对劲。枭棋一直赶不上王萼的散棋,而散棋每走几步,便被王萼的枭棋吃掉,第六轮时,王萼的散棋走到了终点,他拱手施礼:“袁姑娘,承让。”

金烛痛心无比:“二公子,我的例银又没了!”

银灯沉默不语,只望着裴昭的吊坠,欲言又止。

卫铮铮皱起眉,但还是把银锭往前推了推,笑道:“哟,王长史,这下,真是大丰收呀。”

“袁姑娘还要再来一局吗?”王萼没动桌上的银锭和吊坠,笑问道。

错金铜骰子被裴昭紧紧地握在掌心,轻轻地摩挲。

骰子并没有问题,难不成是她的运气的确不好?

风将车帷吹得起起伏伏,却缓解不了夏日的燥热。

“子实,再来一局。”

“赌什么?”

裴昭跳下车,回来时,将扇子按在桌上:“在京都刚买的。王长史赌什么?”他的目光停留在扇面的花纹上,原本明亮的眸色此时幽深如夜色,“银灯,把某的扇子也拿来。”

银灯愣道:“二公子的扇子是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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