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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无事忙

小说:

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

作者:

经赴

分类:

穿越架空

一时寂静,却好似冰水泼炉,沉闷紧张的让人背后跗凉。

莫鸣千百句话卡在半途,不上不下的似砧板岸鱼,刀未落下,却已濒死无望。

姜回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漆黑眸光落向莫鸣那张虚伪而恐惧的面孔,又缓慢的移向院中纷纷扬扬落下的一地杨花。

“莫大夫,听说你是在山间跟着你师傅长大?”

“是,草民无父无母,被师傅捡上山,跟着师傅学医数载直到学成下山。”莫鸣道。

初时,有人问起,莫鸣也曾想过坦荡直言,但幼时的经历告诉他,凄惨曲折的出身固然能得到一两日的同情,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却同时有了轻蔑,这就像是沾染上的一块怎么也洗不下去的污点。即便后来他登高显贵,也会被揪住这一点受人奚落。

但自幼拜入名医下却又不同,从小收养悉心教导至成人,感情自然为师胜父,是其他徒弟如何也比不得的情意,珍藏的秘籍自然也会独留给他,在他人口口相传之中他的医术在众师兄弟之中最长,旁人寻医问诊第一个想到的也便医术高明的莫大夫。

此后,旁人再不会假意叹他可怜,只会暗恨羡慕说他命好。

起先,莫鸣权衡利弊说出此话时眼神难免避退不敢直视旁人,而今,已然言之凿凿,神色坦然,曾经编织美丽的谎言连他自己也早已深信。

“本宫曾听闻,每至夏日,树上总会爬有刺虫,叫做刺毛虫,不知莫大夫可有听过?”

莫鸣小心而又谦卑的抬起眼眸。

面前女子神情平静,不,或许是没有半分波动地凝视着他。

杨树枝繁叶盛把日光拦住大半,白色似团绒的杨花飞在眼前,忽然生出一种遥远的虚幻,莫鸣不知姜回为何有此一问,是好奇,还是试探的怀疑。

半晌,斟酌着余地答:“草民有所耳闻。”

“只是有所耳闻么?”姜回淡淡道,漂亮的眼尾勾起潋滟的弧度,却没有半分恰时少女的明媚笑意,语调揉匀又冷漠。

“刺虫体型较小时,往往卷叶、吐丝结网为食,较大后则常食叶片、花朵或果实。胃口逐渐贪婪,你可知为何?”

“草民愚钝。”莫鸣道。

姜回神色微淡。

莫鸣默了默,小心觑着姜回的神色:“草民以为这,这许是天性自然?”

“天性使然。”姜回喃喃道,忽而抬眸道:“莫大夫说的好。”

“刺毛虫成虫之后便会学蝴蝶幼虫结茧成蛹,妄图蜕变化蝶,可却忘了,它只是飞蛾。”

姜回侧眸道:“辛辛苦苦,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莫鸣愕然问道。

姜回仍继续道:“这个刺毛虫在乡野山林间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院中杨花飞飞扬扬,渐渐吹笼。

“叫做——无事忙。”

莫鸣骤然抬起眼,却见走廊急匆匆走来数个背着医箱的大夫,而最后一个,莫鸣眸光倏地一颤,不可置信的陡然瞪大眼。

那个人,竟然是李桂手。

凭他也配!

李桂手今日与往日很是不同,发丝一丝不苟以木簪束起,惯常喜穿颜色花绿的灵鹫纹锦袍换成朴素合宜的墨绿长袍,没了积年富庶的华丽,倒真有了济世救人的淡泊。

他最后一个踏入房中,感觉到一股强烈愤恨的眸光,瞥下眼去,与跪在那的莫鸣对视。

先是一愣,又很快收回眸光。

莫鸣之于它,不过是过路逢石从山顶砸落,也许是最先最重的那颗,但旁边落石齐齐落下横堵前路时,也仅仅不过是其中一个。

时隔多年再次相逢,狼狈不堪的落魄人换了一个,也只做一句——作茧终自缚。

除此之外,别无他话。

莫鸣便更是气愤,目光滑落他肩膀,立刻道:“启禀公主殿下,此人身体有疾,天生肩膀歪斜,不配为医,请公主殿下将他逐出。”

一道道目光带着审视和打量落在李桂手歪斜的肩膀,旋即眼眸一缩。

有人附和,言辞犀利痛恨:“北朝律例,五官有异身躯不正者不入为官为商之列,此人不堪与我等同立此处,若不然,我等无颜为县令夫人诊病。”

“大胆!公主面前,岂容尔等放肆!”绥喜自李桂手身后走出至姜回身后,厉色呵斥。

“公主?”

众人这才想起,方才莫鸣似乎提起过“公主”二字,只不过他后来的话太过让人震惊愤慨,竟一时失仪。

“草民等拜见公主殿下。”

“你。”姜回手指指向孤零零站在一旁的李桂手。

李桂手目光复杂的看向姜回,隐有震惊,姜回却依旧神色不变,掀眼问道。

“可有话说?”

李桂手压下疑惑,须臾才道:“草民自知身形不堪。”

此话一落,莫鸣眼中飞快划过一抹得意和轻蔑,其余人则神色平平。

李桂手说的是事实,自然不该惊奇。

“却仍不忘医者本心,应以解病人疾苦为先。若是各位大夫才学胜过草民,能只一剂药便使夫人霍然而愈。”

“尚未望闻问切,竟敢如此夸口!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夫人呕血昏迷,可见症状严重,一剂药便能治好,”那人荒唐笑道:“简直无稽之谈!

李桂手回以一个藐视自负的眼神,“那是你们!”

“你!竖子骄狂!”

“哼!有些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我等今日也是见识了。”

李桂手一概不理,目光直直看向姜回,抱拳道:“若治不好,草民愿剃度出家,再不为医。”

“好,本宫准了。”姜回深深看他一眼,一句将其余人反对的话止住。

李桂手高高昂首,嘴里却吐着谦卑的话道:“列位大夫先请。”

“哼!”几人甩袖哼道,先后进去。

罗汉床上铺了湘妃色绸质的锦缎,床前长花案梅色细颈瓷花瓶里插了鲜艳欲滴的百合花,满室舒缓芬芳清香。

床上躺着位唇色苍白的妇人,眉头紧紧蹙着,额头簇簇细汗洇湿发丝,穿了件淡青宽袖牡丹绸裙,婢女在一旁轻轻打着团扇,不时将双层纱被往里掖了掖。满满冰盆前坐着张喆文,目光微沉的饮着茶,已然换了身白圆领绣麋青纹窄袖长袍。

大夫鱼贯而入,行礼之后依次诊脉观色,面色逐渐沉重,又有不信邪的再次将黄绸手帕覆在女子肘腕,良久沉思。

吐血,乃咳逆上气,其脉数而有热。面觞白而无血色,温无寒热,脉象却非沉弦不衄;浮弱时强,手按之不绝,下血;又情志欣愉,不属上焦,脉象实非以往所知。

“不知可否看看夫人方才所剩的药渣。”

“在这。”茗之转身将一旁莫鸣检查过的残渣递在他眼前。

几人连忙凑过去,依次辨析,喃喃道:“藁本、羌活……炙甘草、白附子,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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