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会试放榜的日子,魏离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全了,季昀也没有理由再拦着上门报喜的清阳公主,她也没空闲拦了,光是给来报喜的人们发讨喜钱就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爬了夕颜花的秋千架边上坐着逗鱼的青色身影,魏离一如往常神色淡淡,清阳公主站在他身边一同看着池中的鱼儿,“先生中了会元不高兴吗?”
“并未。”魏离又向池子里撒了一把鱼食,蜂拥而来的鲤鱼愚蠢地撞在一团,“只是在等陛下的诏令。何况这次会试的成绩本就在不归意料之中,哪里会惊喜呢?”
这是他应得的。
“对先生来说这只是普通的一次会试,对礼部来说可不是,崔大人看了你的文章对父皇赞不绝口,说不定这次你就能破格直接被崔大人点为礼部侍郎,省去许多在官场上浮沉的世间。”清阳公主将自己悄悄带出宫来的玉佩递给他,“这是可以出入宫门的玉令,如果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可以进宫找我和皇祖母。”
也不知道苏家会不会就此罢休。她暗叹一声,仔仔细细看着身侧的魏离,少年英姿勃发,可惜遇上了拦路虎,若是晚上三年再参与科举定会顺利许多。不过她所能做的也就止于此了,无论苏家如何为难他她都不能出手相助,到底她和自家亲哥哥还是一条心的,苏家出事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殿下将玉令收好吧。不归不会收下的。”魏离没有接过她手中的玉佩,而是将她的手推了回去,“殿下是私下将玉令带出来的吧,不归和苏延之间的事情不需要殿下为难。这天下重担终究不是落到殿下身上的,殿下也不必为此烦忧。”
微凉的触感覆在她的手上将她的手收紧,她的脸逐渐爬上红晕,倒是比今天特地戴上的海棠缠花鬓簪要红上几分。
“先生若是不愿意收下玉令,那就收下这支簪子吧。”她红着脸将鬓边的海棠摘下放到他是手心,“如果……先生愿意收下的话,等先生高中状元,我就向父皇求赐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出宫前就听说礼部尚书也想把孙女嫁与魏离,礼部尚书的孙女崔子怡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并非苏烟罗那种刻意经营来的虚渺名声,是真的才女,写出过让文帝称赞的诗篇。
“谢殿下垂怜。”魏离温柔地接过她手中的簪子,“殿下放心,不归绝不会让苏公子高中状元的。”
清阳公主心中一跳,魏离应该是不知晓她和苏延过去的事情的。
她曾经也和苏延说过一样的话,不过那是在京中乡试之前了,他应该还未来到京中,只要苏延不多嘴,他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想来苏延那么骄傲一个人,也不会让人知道这些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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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盯着红纸黑墨写的榜单,榜首就是魏离,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他确实不如魏离的才学,但榜眼竟然是冯远,他苏延竟然排在整天装傻充楞的冯远后头。
“我也没想到能上榜……”不远处的冯远被一群人拥簇着,“应该是魏先生坐在我边上带给我的好运吧……”
他的实力自己也明白,跟天天习武的汪水铎不相上下,参加这个会试也就是天天盼着儿子成才的冯尚书拿着家法逼的,能在红榜末尾看见自己的名字都已经很惊喜了,难不成真是文曲星君给魏离保佑的时候顺带给他蹭到了一点?
不过不管他冯远靠什么当上的第二,这苏延都要憋屈个半死。不过他也确实要好好发奋努力在殿试当中拿个好名次,总不能让自家大姐在太子府低那个苏烟罗一头。
苏延拨开挤在榜前的人走出去回到马车上,顺路去给苏思妍苏思云带了些桂花米糕,只要不是会元,第二和第三没什么区别,重要的还是在后续的殿试上,谁前谁后还都由陛下来定夺。
他努力劝慰了自己许久,还是喘不过那口气,凭什么是冯远啊?他苏延日日苦读,为何输给了一个天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输给魏离他心服口服,可冯远……这一输怕是烟儿又要在东宫受些口舌。
他叹息一声,催促车夫快些,殿试在会试放榜十五天后,他得快些温书……不能再输了。烟儿本身进东宫的手段就是不光彩的,如果他这个哥哥还不能考取功名压过冯家,那就没有人能给她撑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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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门口早在前几天已经铺满了金黄灿烂的银杏叶,经过今天来报喜的人们一践踏,满地狼藉,季昀提着干枯的柳枝扫把仔细清扫着门前的枯叶残骸,远远看见一位小沙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季昀当下就提起扫把进门头也不回,立即将门落锁。
是玄山寺的和尚。
“怎么了?少见表姐这么慌张。”郁恒京手中拿着新烧制的瓷壶,正对着灿烂阳光欣赏,却见季昀慌张进门,扫把都把尘土带进来,细小的粉尘在温暖的阳光下闪烁飞舞,倒有点像蝴蝶的磷粉。
“和尚来了。”季昀将手中的工具扔到墙角,“你应该还记得静斋那个老和尚吧?门外有个小和尚,肯定是他派来的。”
如果不是他,如今她的表妹应该好好地在宫中当快快乐乐的平宁公主。想到这季昀就恨得牙痒痒。
“来就来,难道我们还会怕他一个妖僧?”郁恒京将瓷壶搁在院子里的小石桌上,准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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