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绝症后恶毒炮灰为所欲为了 夏唯一

2. 第 2 章

小说:

绝症后恶毒炮灰为所欲为了

作者:

夏唯一

分类:

现代言情

秦砺逆着光,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而昂贵的呢子大衣,懒洋洋地踩在楼梯上,从天而降一般,居高临下,是一副人中龙凤的模样。

他面目英俊,眉眼刀削斧砍一般,矜持地戴了个皮质手套,鼻梁上更是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精英感。

时过境迁,当年穷得连饭堂都吃不起,只能打点免费的汤水混饭的穷小子,如今却已经飞黄腾达,做了枝头上的凤凰。

他似乎看见了顾知歧,因此嫌弃地皱起了眉。

“居然真的还活着?算了,省事。”

秦砺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带出去,洗个脸。”

少年踉跄着,被黑衣保镖粗暴地拉起,推搡着送出了船舱,临走前,他偏过头,故意柔柔弱弱地对黑衣人低声说:“还有一个……”

少年偏头时,呼出的热气打在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眉一拧。

“知道了知道了,先交代你。”黑衣人僵硬地把他推出去。

冷水直接而粗暴地打在顾知歧脸上,水流将他整个人淋得透湿,背脊处的肩胛骨从衬衫透出来,不断地颤抖,水珠滴滴答答地顺着他清瘦的下颔砸在地面上。

他浑身都在发着抖,高烧把他的颧骨烧得通红,乌黑浓密的睫毛微颤。

秦砺抱着双臂,等到确认顾知歧被洗干净后,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

“长得还行。”

他诧异地“咦”了一声,黑手套掐住顾知歧的脸,打量货物似的。

他果然没有认出顾知歧,毕竟这些年变化巨大的不只有他,还有顾知歧。

高中时顾知歧阴郁离群,寡言少语,常年刘海遮面,看不清面孔,更何况少年发育晚,连五官都未曾长开。

然而眼下,眼前的少年头发虽然跟狗啃一样,乱糟糟的,可刚刚被灰尘掩盖的脸一下子像是明珠一样暴露了出来。

这张脸的五官很不错,皮肤在黑手套的映衬下,更是白得发亮,眼下因为高烧被烧出一片嫣红,是一种病态的美。一双乌黑发亮的杏仁眼,双眼皮褶皱很深,眼尾微微往上走,垂眉敛目时,像是一具脆弱的玉观音像。

与当年随时都喜欢窝在角落里,仿佛一只小阴郁蘑菇的顾知歧相比,气质、长相都天差地别。

微弱滚烫的呼吸打在秦砺的手上,直到有人叫了一声“秦少?”,他才缓过神来,连忙丢破抹布一样,甩开顾知歧。

顾知歧撞在墙上,疼痛让他的脖颈拉出一片脆弱的弧线,他吸了口冷气,秦狗,你死定了。

他悄无声息地戴上一串廉价的彩绳。

这彩绳是桑临学校发的,寓意是保佑这届的考生们考试顺利,顾知歧家住他们学校附近,恰好路过时也被发了一根。

黑衣人在旁边扒拉着照片,他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又低头看了看平板里的桑临,有些犹豫。

嗯……应该是一个人?长得很像。他又继续打量,眼尖地发现顾知歧手腕上悬挂着一串又廉价又破烂的彩绳。

那就对了,没错,照片中的桑临也挂着一串彩绳。

他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秦少,核对完了,他应该就是桑临。”

货船倾斜角度越来越大,快要沉没了。

秦砺确认了钢琴师没问题,就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迈步往秦家派遣而来的救援船走去。

一部分黑衣人押着顾知歧,一起跟上去,另一部分黑衣人则是去救助其他船上人员。

这里是公海,水深、域广、风大,常有交替的季风,或猛烈的台风,万顷的波涛汹涌地咆哮着,将两艘船撞得摇摇晃晃。

秦砺淡定,但其他获救人员就不一定了,大部分人劫后余生地站在秦家的救援船上,惊魂未定地看着货船缓慢地下沉,最终在海底不见终日。

顾知歧眼尖地看见了人群中获救的桑临,桑临白着一脸,披着一条毯子,整个人看上去弱柳扶风。

然而一看见顾知歧,他那原本柔弱可欺的脸上瞬间就燃起怒容,浑身紧绷,色厉内茬地瞪着顾知歧,像是想要大步走过来,拆穿他的真面目。

然而他却又好像忌惮着什么一样,看了一眼船头的秦砺,神色几变,面露纠结,如果眼下有一张床,他定是要好好“辗转反侧”一番。

顾知歧新奇地看着桑临。

他大概能猜出桑临什么心思,原著中的小白花善良得几乎愚蠢,他确实大可以走过来,揭穿顾知歧的谎言。

可他并不是真的没有脑袋,秦砺混迹名流商圈,本性依然吃人不吐骨头。

眼下顾知歧还未和秦砺建立任何好感度,如果顾知歧欺骗他的事情直接当场被戳穿,肯定会被暴怒的秦砺狠狠折磨一番。

所以桑临千千纠结,万万犹豫,最终选择了隐瞒。

人善被人欺啊。

顾知歧隔着人潮,给桑临笑眯眯地送了一个飞吻,算作奖励。

少年烧还未褪,一双眼眶周边泛着浅浅的红,像是被人揉在手心,揉出汁水的花瓣,透着股活色生香的味道,神色都是轻佻飞扬。

桑临难以置信,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顾知歧居然在抢了他的身份后,还敢这样挑衅他!

这样轻浮、恶毒、不自重的人——他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双拳紧握,脸颊绷得紧紧的,耳根不知什么原因,居然烧起一抹红色,狠狠地瞪着顾知歧。

可他最终却只是扭头而去,什么也没说。

过了不知道多久,鸣笛声响起,船终于靠岸。

铅灰色的天空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抱着文件夹,他脸上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十分地斯文败类。

见了秦砺,他微微一鞠躬,“秦少。”

“怎么是你?”

秦砺顺着舷梯踱步而下,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为什么只派个秘书来见我?肖总不在吗?”

秘书欠身,“肖先生白日里确实有要事在身,因此特意派我来感谢,多谢秦少帮助。”

他伸出手,手中赫然是提着的奢华珠宝,光是精秀带着金线的包装,便可见价值不菲。

这次来解决这群绑匪,除了要解救钢琴师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这次的绑架事件刚好发生在肖宪则的地盘附近。

在名流圈中,肖宪则一直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神龙不见尾,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坐稳了肖家家主的位置,更是汇聚各种资源的商会主席。

传闻中有提到过他温文尔雅,有提到过他淡漠无情,也有人提到过他阴晴不定,还有人提到过他似乎有怪病,但无论如何,谈论他的人,都是向往和钦慕。

因他的权利与地位超然,是名利场金字塔中的顶层,所有人都渴望与他结识一番。

秦砺脸颊抽搐了一下,明白他的打算落空了,肖宪则是不愿意承他的情。

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肖宪则此人,表面上温文尔雅、禁欲冷淡,可撕开那层君子皮,依旧十分地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想要接近他,简直是凡人奔月,攀折不起。

他只能深吸口气,脸上重新挂上商务的微笑,“那就多谢肖总好意。”

秘书再次欠身。

秦砺烦闷地揉了揉眉心。

他大学毕业后就立刻创业,这两年事业刚刚起步,光是应酬就快要把他逼疯了,可叹今晚秦家旗下一个新的饭店要开张,饶是他想去沉溺于酒醉风尘中放松一二,也办不到。

他为了走到今天这步,不知道踩了多少人的尸骨,绝不能出一点错。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刚刚那个小钢琴师。

*

今夜星光灿烂,灯火辉映,悦炳府前,渐渐聚集起了人,准备参加今夜的宴会,为秦砺冲一冲喜。

化妆师小姐看见顾知歧的头发时,差点晕厥过去。

“这么好看一张脸,怎么就配了一头狗窝!”

顾知歧的头发是自己剪的,自然不过关。她气得嗷嗷乱叫,顾知歧被她强硬地一把摁在座位上,最终折腾了半晌,才被放走。

他换上了一套举办方提供的礼服,衬得他整个人清隽漂亮,像是一束名贵的花,头发被剪得干净利落,露出那张白净的脸,宴会上有些人偷偷地看他,知道他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小钢琴师后,又失望地挪开目光。

秦砺站在不远处,不经意地瞥向了顾知歧。

少年清瘦地站在那里,很安静地缩在角落里一口一口尝着点心,腮帮子微微鼓起,像是一只流浪的小黑猫,手腕上,那串又烂又破的彩色绳结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与他得体的礼服相比,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廉价至极。

秦砺拧着眉,看着那串彩绳,恨不得把他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劣等感扔掉。可转念一想,自己在意个破绳子做什么?又忍不住哂笑摇头,继而继续周旋于名利场中。

觥筹交错,不少人向他恭喜道贺,他微笑着一一应对,目光却始终游离于大门处,可那里人来人往,却始终不见他想等的人。

“肖先生还没来吗?”有人忍不住问秦砺。

早听闻秦砺似乎砸了千金,走了五六条关系链,才终于打通通往肖家的这条,却也不敢请对方帮什么忙,只希望能让肖宪则出面一会。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只要这次能请动肖宪则,想必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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