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这年的冬去得很早,二月初始,院中的流苏花便已长得繁盛。
黄昏时分,学堂里书声朗朗,白猫儿伸了个懒腰趴在岩边,晒着太阳,继续打着瞌睡。裴知予静静地坐在前堂,翻着书,时不时端起旁边的茶盏,呡上几口。
“阿娘,阿娘。”门外软软糯糯的男娃娃,扶着门慢慢走到裴知予身边。
裴知予放下茶盏,把他抱到怀里,揉了揉他脸上的印子,“小砚儿,怎么不跟爹爹继续睡午觉了?”
裴砚乖乖地待着,仰着脸摇摇小脑袋,道:“砚儿已经长大了,不睡懒觉!”
裴知予笑:“砚儿还小,多睡觉会长得很快。”
裴砚愣怔地望着自己的娘亲,歪着脑袋,有些迷茫,“那爹爹那么喜欢睡觉,也是因为他要长身体吗?”
“呃……这个嘛。”裴知予动作微顿,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她揉了揉他的头,把他垂落在肩上有些杂乱的头发一点点理顺。
“爹爹,可能是照顾你太累了,要补补觉。”裴知予直接说起谎话不打草稿。
裴砚随了齐少虞,有一双顶顶漂亮的琥珀色眼睛,仰着白乎乎的小脸,皱起眉来格外惹人心疼。“以后是不是砚儿要是能自己睡,这样爹爹就不会累了?”
裴知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余光撇到从内屋急急忙忙跑出来的夫郎,嘴角漾起一抹笑,她将裴砚放了下来,理好他皱着的衣摆。
“好了,阿娘这里还有事要忙,先跟爹爹去玩吧!”
裴砚点点头,离开的时候又卖乖似得埋头在她的脚边蹭了蹭,黏人的劲儿不知道随了谁。他抱着她的腿,眨巴着眼睛:“阿娘,砚儿会乖乖的。”
“好,砚儿最乖了。”
“那乖乖的砚儿,可不可以吃个糖人?”原来小不点今天来这,是别有所图。
关于吃糖这个问题上,齐少虞一向是严格标准的,小孩子现在是换牙的时期,最容易坏牙。
裴知予作势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前天不是才吃过?”
裴砚埋下头,脸霎时红红的,“可是我答应过康姐儿,今天还会去她们家买糖找她玩。”
裴知予一愣,倒是没想到这茬子,自己把这个宝贝儿子养得白白嫩嫩的,就要被其他小丫头片子给拐了?
他还这么小……肯定是外面些个别有居心。
晚上的时候,裴知予特意和齐少虞聊起这事儿,言语愤愤。
齐少虞听完噗嗤一笑,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的肩膀上,“这有什么,想当年,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对妻主你一见倾心呢。”
白玉池里,雾气蒸腾,缭绕渺渺。
裴知予靠在白玉池边,静静地享受着夫郎的按摩,柔顺的长发披散而下,浸入池水中,一想起白天儿子心神向往的模样,她就皱起眉,心中不由产生无法言说的情绪。
就像,自己悉心培育的鲜花被蛮兽给拱了。
嗯?
裴知予抬起眼,有力的手环住齐少虞的腰肢,指尖缓缓上移,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的娇红,引得它频频颤栗。“我怎么不知还有这茬,我们幼时见过?”
“你不是说是在陵山?”
“那个时候我早就成年了罢。”裴知予笑眯眯地挑逗着他,与白日里规矩克制的夫子相差巨大。
齐少虞此时泉水没至腰间,贴身的里衣早就被温热的水浸透,身上的每一处都无需遮拦。
他红着眼,眸子里写满了柔情,他手指点点她的心间,笑道:“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我说我们曾在陵山见过,只不过是想要用救命之恩,换你娶我。”
齐少虞又在裴知予的唇瓣上轻啄了两下,分开后,环着裴知予的脖颈,道:“哪知道,你这么不懂风月里的情趣,居然说不记得我。”
裴知予低下头,以便他更好地够着,她当时确实不记得啊,只以为是这个小郎君糊涂认错了人。
“妻主,我要惩罚你。”
“你不许动,我来。”
见怀中夫郎眉飞色舞的模样,裴知予心情甚好,注视着齐少虞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玩着他垂落的发丝,偶尔还故意地戳在他的喉结上,引得他难耐的哼哼声。
齐少虞靠近她的瞬间,腰腹感受到裴知予另一只手的指尖很烫,甚至烧灼着他的肌肤和咽喉,似乎只有更靠近她,才能解热。
他湿热的舌尖像小猫舔舐一样沿着裴知予唇的轮廓一点点轻轻舔过,等她身上都沾染上他的气息,标志成他的所有物,齐少虞才将舌尖悄悄钻进裴知予早已默认打开的舌关,
又或许,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就没对他设防。
齐少虞的嘴唇很软,但亲昵中往往又显得很笨拙,像一个稚嫩的初学者。他很聪明,知道自己哪个方面最能讨女子的欢心。
过程中的一切是多么缓慢,感知是多么清晰。
很快,齐少虞有些缺氧地趴在裴知予的怀里换气,白皙的肌肤上显现染出情欲的色彩。
两人此时此刻的衣裳,脱与不脱,无甚区别。
裴知予慢慢地抚着他的背,任由他在自己怀里继续折腾。
周而复始。
齐少虞的眼睫上带着湿濡的水雾,微微撩起眼,像极了能勾人的猫妖。他双膝在她身侧跪着,还好有白玉台做支撑,他不至于失去依靠。
他直立起上身,勾在她脖颈上的手松了下来,扶住裴知予的肩,自己隔着布料磨蹭,以至于后来,反而是他自己受了折磨,没忍住轻叫一声,身体便软软地躺在她的怀里。
裴知予笑着看他,“小虞儿,你从哪里学到的?”
齐少虞将脸藏起来,不想让她看见往日里白皙着的脸现在全是潮红。
他的手指动了动,将覆在自己腰间的手勾了回来,明明很无力,但又很执着地五指插入她的指缝。脸凑了过来,用脸蹭蹭她的手的背面,他撩起眼,“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裴知予一愣,“为何?”
“我们有砚儿就已经很好了。”
齐少虞头埋在她的心口的位置,听着她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声音,又柔又轻,“砚儿现在还小,出去找玩伴,还能说是年纪尚小,不知男女避嫌的事。但若是长大了,他养在院中没有玩伴,妻主就不觉得他有些孤单吗?”
他像是不经意般,抬起身,手抵在白玉台往上面又撑了撑,齐少虞的腿此时不自觉也往上移,恰到好处地蹭过了她的腹部。
甚至随着他的移动,他亮丽的黑发都漂浮在水面上,靠近脸颊的几滴,随着发梢往下坠落,依次到她的肩骨,锁骨,衣襟里。
裴知予握住他腰的那只手收紧,滑过他的背脊,摁住不让他乱动,“我们要问砚儿的意见,我们想是一回事,但他的想法也是很重要的。”
齐少虞的动作顿住,闹腾的动作安分下来,他喃喃道:“可他是个男孩子,男孩子进不了裴家族谱,得不到裴家族老的看重。”裴家需要有一个嫡系女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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