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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45章

小说:

我观贵妃多后盾

作者:

糖果非糖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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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金碧辉煌的太极殿仿佛被震出塌陷而百官们却又默契得寂静无比。

传旨官还在对佟尚书训斥呢:“昨儿午后,世子爷可怜巴巴地跑到太微宫诉委屈,可给圣人心疼坏了;温献皇后在世时将这侄儿当亲骨肉疼爱,世子童年时可都喊过圣人姑父的,咱世子多金尊玉贵啊岂能容得你佟家糟践?

不是奴婢要说佟尚书您,您佟尚书是礼部尚书,您佟家还是世子爷的外祖家,应该是最亲切知礼不过的怎么就能闹出这种事?霍七姑娘偷听到您和世子的谈话,生出些许怀疑,您家大老爷就污言秽语满嘴喷粪,对亲外甥连贱种二字都能骂得出来,还有点德行吗?

佟尚书您自己说,您这大儿能担得起光禄寺少卿之职吗,甚至以他的德行还配为官吗?更何况若不惩戒,如何给世子爷慰藉,如何让温献皇后在天之灵安息?”

传旨官踩尽佟家的脸,佟尚书也只能低头认:“大监说的是。”

晏副相神情略凝重地看向侄儿,英王心情也沉,突然追尊他妹妹为皇后哪会那么简单?霍巨浪和晏霁之站得近,再给他竖大拇指,告个状给自家告出位皇后来,这本事忒溜。

偌大的殿里,仍然只有传旨官在念叨:“月底是陛下的寿诞,陛下还要册封贵妃娘娘,追尊温献皇后的诸项事宜不能拖,礼部即刻就着手安排,若是忙不过来就向翰林院借些人手。”说着他弯腰转向龙椅里的皇帝请示:“陛下您说呢?”

正徽帝嬴忱璧淡淡应声,走下龙椅,率领站在朝堂上的晏氏家族诸人前往太微宫。

恭送皇帝离开太极殿,百官们才有点动静,佟大老爷佟梦奭眼眶猩红满脸憋屈悲愤羞辱恼怒地走到父亲面前,极力压抑的他好似下刻就会燃爆的爆竹;四老爷佟梦佶疾步赶过来,想劝又无从谈起,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晏霁之竟然能因这个事就让亲舅舅罢官。

佟尚书老脸严肃得难看,一语未言,转身快步带两个儿子往殿外走。

霍漓江对吏部右侍郎喟叹:“温献皇后?晏贵妃仙逝都多少年了,您家驸马爷还没治愈,圣人就追尊晏贵妃为后,看来晏家在圣人心目中的地位当真匪浅呢。”

薛侍郎乃显国公同母亲弟,薛驸马的亲叔叔,闻言他要笑不笑:“漓江兄多操心自家吧,温献皇后总不是白白追尊,你们两家这举国第一第二两大豪族,哦对,还是前任第一和现任第一世家可算有机会能较量番,你霍家仰仗霍老太爷还在世必定能占上风。”

湘王臭着脸找表兄霍巨浪问他父皇什么意思吗?其实他还算克制,他俩皇兄魏王和晋王的脸色才叫差,晋王甚至没有避讳地当着百官面前对魏王冷笑。

“德性宽柔曰温,智哲有圣曰献,以温献为谥号饱含着父皇多少爱意啊,任皇后乃是父皇的原配可都只得中规中矩的贞敬二字。”

魏王冷冷睨他一眼,大步流星走出大殿,多数官员们也三三两两或小声交流着往外走。

薛驸马心情很差地回家找他娘,霍巨浪察觉到不对劲,带湘王找他兄长,霍海啸道:“爹已去内廷向太后禀告圣人追尊晏贵妃为温献皇后,我们先和二叔回府。”

百官散尽,太极殿恢复安静,消息传进内廷,相比前朝的暗流涌动,后宫是真平淡,霍太后不在意那在后宫就掀不起风浪:“圣人想追尊就追尊呗,当年晏贵妃病逝时,我就曾以为圣人会追封她为皇后。”

平原大长公主找来,霍太后仍然波澜不惊:“妹妹不服找你皇兄撒娇,找本宫作甚?”

“你就能忍吗?你这位继后好好活着,骤然追尊晏贵妃为后,捧出生死俩皇后的笑话,这是在打谁的脸,难道你以为你现在做太后就能免除这种羞辱吗?”

“本宫当然替晏姐姐高兴。”霍太后赖洋洋道:“晏姐姐是可怜人,虽然得尽圣人宠爱奈何子息缘薄,她又最喜欢孩子连对我家灵渠都视如己出,如今圣人念起晏姐姐给她这份福报,死后哀荣聊以慰藉,本宫替晏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大长公主有心不如去找魏王。”

平原大长公主咬牙甩袖离开,霍太后不屑讥笑,传令备车辇,换身素衣就去太微宫。

凡轰动之事必然传播快,早朝时圣人降下这两道圣谕没到午时便传遍整个官眷,毫不相关的人家都被惊到了,何况是处在此事漩涡最中心的佟家和英王妃佟梦娴,她当场就炸起来,火烧火燎马不停蹄赶回娘家想求侥幸。

可惜现实没有英王妃的祈祷,只有她几近不知所措的残酷,她生的孽障只因为被舅舅管教两句就能害亲舅舅丢官,这还让她怎样面对娘家人啊?!

英王妃只能把姿态放到最低哪怕是低声下气卑躬屈膝,那弟妹多么难堪的辱骂都受着,母亲和弟弟多少要求全都应,只求能让她母亲和大弟让她娘家能稍微消消气。

暂且安抚住娘家,英王妃以神挡佛杀的暴怒赶回英王府,以前所未有的决绝带着众多仆妇冲进蔚然居要将流光姨娘拖来杖毙,更放言蔚然居中哪个奴婢敢阻拦就一同杖毙,这群奴婢的卖身契不在她手中又如何,是王府的奴婢,她这女主人还怕不能杖毙她们吗?!

亏得晏霁之有防备,晏诺抗住高压调护卫们进驻蔚然居保卫;英王妃彻底发狠能杖毙王府中的任何奴婢以及妾室,但王府中的护卫她真管不了,气得她急火攻心,怒火飙涨到极点,满身杀气地下令浇铜油把蔚然居给她烧了!

“什么?!”

霍舒窈惊得差点跳起来,狂奔来禀告的眼线急声道:“王妃要烧院,奴婢们谁都劝不了,谁敢劝个字,王妃真能下令将人杖毙,连从前院调来的护卫们都挡不住了。

要是护卫敢再拦,王妃就要往护卫身上泼铜油扔火把、把护卫给活活烧死。王妃说了,她就算管不得护卫还怕不能处死几个小护卫吗?

晏诺护卫长的武功好,想带姨娘冲出府去找世子,可王妃说姨娘敢逃,她就把蔚然居的奴婢们全部杖毙,姨娘…姨娘没办法,只能走进屋里由王妃处置,奴婢跑出府来给您报信时王妃已经派人在正房外浇铜油了。”

“疯了,这女人疯了!”霍舒窈急得跳起来,派个人冲回霍家给她二哥报信,她点齐人手带着家里所有护院就杀向英王府,这阵仗惊得她婆婆心肝微颤,不为别的,霍舒窈怀胎刚一个多月还没坐稳胎呢,出点事可怎么办?只能再派人去给她儿子和霍家报信。

午膳的时辰,霍家祖孙三代因上午在谈事便一起用午膳,霍巨浪刚喝了两杯小酒,妹妹和亲家母的报信接踵而至,骇得他手中酒杯都掉了:“英王妃要烧死流光姨娘?”

霍海啸放下筷,二话不说站起来拖着弟弟快步往外走,走出屋交代:“你即刻点五十名护卫冲到英王府务必要救出灵渠,姑母应该还在太微宫陪圣人用午膳,英王等人应该去了皇陵祭拜温献皇后,你让晏琼勋亲自跑皇陵通知晏霁之,我去太微宫找姑母。”

“好!”霍巨浪抹把脸,甩开兄长狂奔起来,霍海啸快走过几步后没再忍着也跑起来。

留在饭桌上的三位长辈面面相觑,老太爷就事论事道:“海啸咋看着也不对劲。”

“也像舒窈那样中邪啦?”霍漓江调侃,下瞬如箭矢般往外冲,霍老太爷随即拎过拐杖吩咐侍候在屋里的小厮去备马车,穆国公霍秦川犹豫:“爹,我们还没找到线索。”

“舒窈的眼线出府时英王妃就派人在浇铜油,现在还能没烧起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咱都赌不起,如果那真是老爹的宝儿,咋办?”老太爷眼酸道:“造孽的,早知道就不该顾忌,顾忌个屁啊顾忌,咱有怀疑就该直接去见那娃娃,省得老头我现在揪心得七上八下。”

霍秦川扶父亲出屋,定道:“您先走,孩儿布置好最坏的安排就赶过去。”

啥是最坏的安排啊?老太爷听得又揪揪心,由小厮扶着出府,坐进马车里急奔向英王府,他老人家抵达时那府外空地围得人山人海,英王府里冲天的火势燃烧旺盛。

眼线偷跑出府给她报信时英王妃就派人在浇铜油,霍舒窈赶到英王府时蔚然居的正房当然已经烧起来了,甚至她急急跑到时已经有魏王府的护卫在救火,魏王比她早一刻钟赶到,一到就压制住英王妃指挥护卫们打水救火。

她也没心情管魏王为何操心,浇过铜油那么猛的火,火势大得一里地外的人都能看见,护卫们都不能往里冲,还能有救吗?霍舒窈告诫自己忍,念过一百个忍字,忍无可忍不再忍,撸起袖管就找英王妃拼命。

霍巨浪和妹夫即舒窈的丈夫萧耿烨差不多同时赶到,萧耿烨头疼地过去阻拦闹着要和英王妃干架的媳妇,再生气好歹也为肚里的胎儿忍忍。霍巨浪盯着眼前的大火红了眼睛,捏紧拳头让护卫们帮忙打水救火,再派个人去找晏琼勋让他去报信。

传话的护卫很快折返,晏琼勋早已出府,比魏王和霍舒窈的眼线还早行动呢,晏诺跟他商量请他去报信,他没犹豫就答应,更是以八百两加急的速度快马跑到太微宫再转道皇陵,终于赶到皇陵时累得他差点摔下马来。

“二哥,二哥……”晏琼勋半弯腰跌跌撞撞往前跑,这一路狂奔难受得他差点想吐,晏煦之小跑两步上前扶住堂弟,讶异道:“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天塌了?”

“没差多少了。”晏琼勋大喘气说:“王妃、王妃要、要烧死流光姨娘。”

晏煦之脸色微变,英王和晏副相众人也愣了愣,晏霁之大步上前扶住庶弟问:“我今早出府前交代过晏诺保护好流光,王妃怎会还能伤到流光?”

“挡不住,晏诺调大批护卫都挡不住了。”晏琼勋喘喘气解释:“原本王妃是吩咐杖毙,奴婢们有谁敢阻拦也杖毙,晏诺调护卫们进蔚然居是挡住了;没想到王妃发狠要用火烧,谁要是敢拦,王妃就要往谁身上泼铜油扔火把,把那人烧死。

晏诺要带流光姨娘冲出府避避,王妃就说流光姨娘敢走,她就把蔚然居的奴婢们全部杖毙,那群奴婢的卖身契不在她手里也照样处死,反正是王府的下人她就能处置。她是王妃,她发狠了不在意背几条护卫或奴婢的命,二哥你和爹没在府里还有谁能拦得住?”

晏霁之料想霍灵渠不可能乖乖就范也忍不住忐忑:“你出来时什么情况?”

“流光姨娘被赶进屋,王妃派人在屋外浇铜油要准备放火烧,晏诺在想对策搭救。”晏琼勋有点不敢看嫡兄的眼睛,他猜除非天降暴雨否则是不可能再有转机了。

晏霁之收回手臂,沉默几息时间后猛然跑起来,牵过他的马要骑马赶回去,哪想第一次上马竟没成功,他甚至没意识到他的手在抖。

一种害怕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他都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情绪了;他祖父祖母年迈寿终正寝,他不怕,上回害怕还是他姑母病入膏肓药石罔顾时。他再猜想霍灵渠不可能会束手就擒也仍然感觉害怕,屋外被浇满铜油放火烧,她还怎么逃?

晏煦之向大伯和叔公说声就骑马陪堂兄往回奔,晏副相的长子晏坤担忧:“大哥,流光姨娘若是救不回,霁之还能和他亲娘罢休吗?”

英王晏墉估摸:“以佟氏的秉性,即使这回能留余地,他们母子也逃不掉最终决裂。”

“真的再难挽回了吗?”晏坤叹息声劝:“终归家和万事兴,能扳正大嫂总是好事。”

“二十三年前她为娘家连怀着的亲骨肉都能舍,你大伯母在世时教导她近十年,她非但听不进丝毫还变本加厉,我只怕佟家让她害了我好接管英王府她都能应,我哪还能扳正她。”英王晏墉平静道:“就这么着吧,霁儿对他生母能死心也是好事。”

晏坤眸光微闪,总觉得堂兄意有所指,转念想想骤然感慨,堂兄和已故的伯父伯母能留着这种媳妇恐怕就是料想霁之终究会对亲娘死心,一旦霁之死心,就是英王妃的死期;如此算来那堂嫂确实可笑,为个只会利用她的娘家可劲伤害在给她保命的亲儿子。

微风抚过,马蹄奔腾飞扬阵阵尘土,被尘土迷眼的蚱蜢纵身一跃,轻松没入草丛。

堂兄弟俩策马急奔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英王府,隔着大老远看见府前竟有大批禁军把守,近前发现皇帝的銮驾和太后的凤辇居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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