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嬷嬷一惊，难道圣上是要自己教？
骗不知事的小姑娘。
造孽啊！
“明白了吗！”皇帝一手又拍在玉案上。
李嬷嬷身子一颤，连连保证道：“是，圣上，小姐年岁还小，离及笄还有两年，正好养好身子，才能长长久久。”
皇帝略微沉吟道：“是该如此，只是不要让她染上一丝尘埃。”
“是。”
长乐殿殿的宫女和太监们低眉垂眼，连连赌命的保证才送走了皇帝。
李嬷嬷也不起身，直接挪到姜婆婆和绿翠跟前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多谢二位保住我等小命，奴婢一定殚精竭力为小姐做事，绝无二心。”
姜婆婆颔首道：“老婆子，去照看小姐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李嬷嬷这才松了松神，站起身一顿噼里啪啦把长乐殿宫人恩威并施培训了一遍。
里殿。
窗外不冷了，不知何时搭了个暖棚。
棚中各种花卉在朝阳的照耀下竞相开放，花香伴随着清新的空气飘进殿内，令人心旷神怡。
姜莲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转过身，意有所指对姜婆婆说：“婆婆，我感觉好多了。这阳光、这花香，都让我仿佛重生了一般。”
姜婆婆慈祥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欣慰：“小姐，总算熬过来了。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老话常谈，姜婆婆见孩子身子好了日子有了盼头，劝道：“小姐，是不是要考虑回将军府？”
姜婆婆的话在空气中轻轻飘散，姜莲并没有马上回答。
过了许久，她才道：“我爹从龙口夺食，而且还成功了，说明他很厉害也很不容易，怎么会留下自己的独女面对这**的世间？”
以魂归魄并不十分稳固，记忆自然是时有时无。
刚觉醒的记忆里，姜老将军十分疼爱她，倒是她的母亲对她十分的厌恶，也有发疯打骂。
只是不常发作。
姜莲消化了一下，便问姜婆婆：“我母亲讨厌我，是不是我的……”
姜婆婆面露难色，姜莲了然地转了话题。
“婆婆，我娘学的什么剑舞，你会吗？”
姜婆婆神色复杂注视着姜莲，也不知她刚才的话听进去了几分，对于过去的事知道了多少？
“怎么？我想领略一下我娘的风采都不行？”姜莲板起脸，怎奈她年纪小，看不出任何威严，反而像是一只生气的小猫，让人忍俊不禁。
她瞪大了清澈的眼眸，像要喷出些许火焰来，可在姜婆婆眼中，却只是增添了几分可爱。
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复杂道：“小姐，莫要生气，答应老奴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女子名声极为重要，万万不能有一丝污点，以后如何嫁人。”
姜莲腹诽道：她又不是来嫁人的！
面上却不服气地嘟起了嘴，小手叉腰，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姜婆婆叹了一口气，执起手边的长萧舞了起来。
姜莲边看边玩，从兜里掏出夜明珠在榻上滚着。
忽然手腕一烫，一双铃铛浮现。姜莲停下动作，仔细盯了一会。
挺好看的，目前没有什么伤害。
只是样式和她的骨萧怎么如此相像？
姜莲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摸向芥子空间，一根骨萧的**都没找到，她又看看手腕上的铃铛，娥眉轻蹙，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跟她换了？
“小姐，老奴舞完了？”
姜莲回过神，暂且压下心里的疑惑，想着等机会问问阎君去。
“哦，婆婆帮我看着门，我试试。”
姜莲接过长萧依照姜婆婆刚才的样子，依葫芦画瓢舞了起来。
起初，她的动作起初有些笨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剑法变得越来越流畅，流水般灵动，时而疾如闪电，时而缓若游云。
剑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浅色的轨迹，伴随着剑身轻微的嗡嗡声。
姜婆婆大为震惊，“小姐，您第一次舞剑，竟然能使剑身嗡鸣？”
姜莲点头道：“比她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姜婆婆压在心底的诧异，小姐比大小姐更加出众。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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