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到底没有看见月亮西沉,就因为力竭和困意而昏睡了过去。
屋里风停雨歇,再也听不见一丝暧昧的声响时,门外站了许久的人才终于吐出一口浊气,不至于真的窒息。
但拓是三边坡土生土长的人,可今夜他头一次感觉三边坡的气候真闷,闷得他要窒息了,他现在只想一头扎进追夫河里好好清醒清醒。
屋里的人没有给但拓这个机会,猜叔整理好仪容后,淡淡开口,唤了但拓进来。
但拓踌躇片刻,还是推门而入,屋里充满了刺鼻的气味,但拓眼神晦暗,压抑许久的躁意在此刻炸开了。
“为拉样?猜叔,这是为拉样啊?”
猜叔还是像以往一样从容沉静,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边喝边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是,拉个治病怎么是这样治嘞?”但拓难以置信。
猜叔将目光投向窗外,天边射出一束光,逐渐驱散了阴霾,语气较之前认真:“但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而我,也只能这么做。”
虽然这一切很匪夷所思,可猜叔确实在刚刚与年轻人接触时,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脑海中忽然闪出了许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他好像窥探到了年轻人的一些独特的经历和回忆。
而这些他自然不能逐字逐句解释给但拓听,便只好含糊不清地总结成一句:“但拓,他这么做,应该是为了你。”
“咋个会为了我,猜叔。”但拓脑袋嗡鸣,他没啥子文化,根本理解不了。
“事已至此了,但拓,你问的再明白,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猜叔用手指虚空指了指睡着的沈星,交代道:“你带他走吧,他睡我这,被别人看着不好。”
但拓知道猜叔这是在赶人了,他沉默着蹲下身双手将沈星抱起,正准备离开时,猜叔又叫住了他:“记得给他上点药,还有,他后三天的边水,你替他跑了吧。”
这便是要放了沈星三天假,但拓听懂了猜叔的意思。
*
沈星是被痛醒的。
下**火辣辣撕裂般的疼,还被人不知轻重的触碰,沈星以为猜叔还没完事,下意识就哑着哀求:“不要了,疼……”
“哼!”但拓冷哼一声,强硬地伸手将沈星的双腿掰开,压抑着怒气:“痛就忍得起!”
听见是但拓的声音,沈星瞬间清醒,他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竟是但拓的房间。而但拓手拿着一管药膏,蹲在他身前。
见此,沈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羞耻感袭来,沈星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但拓的双手。
“别动。”但拓惩罚般拍了沈星一巴掌说:“肿成这样,不上药,明天你也下不了床。”
沈星的力气自然是不抵但拓的,挣扎几次就泄了气,认命般地重新躺回了床上。
算了,自己的节操早在昨晚就碎干净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
冰凉的药膏暂时缓解了痛楚,沈星闭着眼,手指攥紧枕头,尽量忽略**部位被人触碰的感觉。
人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沈星突然想起了兰波,他在去找舅舅前,一直等兰波从急救室出来,从医生口中得知兰波没有生命危险后,才放心离开。
这之后一个星期,他忙着应付舅舅,劝解小郭,跟达班众人道别,倒也没空出时间去看兰波。也不知道兰波现在醒没醒。
沈星知道达班最近正在陈会长和艾梭两方势力间周旋调和。但拓一直跟在猜叔身边,必然知道些情况。
“拓子哥,你知道兰波怎么样了吗?”
沈星本就是随口一问,哪知但拓听了反应会这么大,怒气冲冲地吼他:“自己都这样了,还有空关心别人撒?”
忽然被凶,沈星有点委屈,“他到底是因救我受的伤,我……良心过不去。”
但拓没控制住发了火,眼见沈星低落的神情,他也有点愧疚,伸手揉了揉沈星柔顺的发丝,无奈:“真是个小憨狗。”
上完药后,但拓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床边,开始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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