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ending[红与黑]》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就是流言遍布大街小巷的时候,人们难免会对事情的主人公给予特殊的关注,彼奥什即将离开的消息也马上传开了。
她原本想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再怎么也好歹是安安静静地离开。可是莫忒奥兄弟一心鼓动她多待几天,稳稳人心。行吧,随遇而安吧。彼奥什干脆顺着他们的意思,参与了几位熟悉的人的宴会,到处饯行,还抽空给塔贝兹和赛费写了信。
给塔贝兹送行和道别是很让人欣慰的。一旦接触久了,你就能发现他善良和蔼的灵魂,那种性格最适合从事于心理治疗。当然,彼奥什作为他第一位治愈的病人,热情地拉着他去吃牛排——塔贝兹天天吃炖菜她可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人家不乐意,她有的是借口改善他的伙食。
想到其内向的性格和身世,彼奥什悄悄在信里塞上点钱,特别叮嘱他要在自己离开后再打开。两人乐呵呵,笑盈盈地饱餐一顿。全程都是闲谈,不提前途,也没有煽情的道别或者嘱托,只是两个相熟的人之间随随便便的聚会。
轻盈欢快的心情很快在看到给赛费信件的一刻消散了。
彼奥什愁眉苦脸地举起它,有几次真想一把撕碎干脆。别的不说,怎么送到人家手里就是一件麻烦事儿,跟别说解释原由了。
倒数的日期就像心脏停跳前悠长刺耳的心率一样,直到临行前一天,彼奥什终于咬咬牙,狠心往赛费府上走去。她下意识买了一束鲜花,却把它拿出棍子的感觉,虎虎生风的样子引来不少人侧目。
‘烦死了!’
她挤出一个笑脸,把花随手送给身边打扮极其符合她审美的女士。听着惊喜意外的感谢,彼奥什顿感世界和平。
想见赛费不只是精神上不易,上次彼奥什运气好,没有碰到别人,这次却迎头撞上了格雷吉.赛费。关于这位先生,她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敬,即使是听说过他与塔贝兹之间往事,也全当不知道一样来往。
可对方就不一定了,至少在照面的一瞬间,彼奥什确信自己看到了极度的怀疑。不难猜测,这种怀疑是从塔贝兹身上燃起的,恶意就像永不熄灭的烛火,燃烧在两个人,甚至是两群人之间。
当然,她独一无二的外表马上打消格雷吉的怀疑,至少表面上是没有了。他热情地邀请她进门,还叫小儿子出来“见见他的救命恩人”。
‘我得谢谢他没有说罪魁祸首吗?’
彼奥什颇有些无语地站起来,和伏斯奈.赛费一样僵硬地交谈几句,两人默契地选择出门逛逛。
花园是名流标配,就连最为低调的艾弗尔也有一个精致的小花园,这东西在十九世纪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夏天有大片的树叶,它们褪去春天的青涩,深沉光滑的表面不时反射耀眼的阳光,说不清是是它们让周围变得熠熠生辉,还是太阳的功劳。他们沿着小道,默默地漫步,不清楚该怎么开始谈话。
伏斯奈当然知道她即将离开的消息,短短一个多月好像做梦一样,短暂而荒诞。想想看吧,一个少年差点变成一个罪犯,又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成为截然相反的受害者角色,之后还和自己原定的被害或爱人,也就是真正犯罪的那一个有过对峙纠葛。这场梦境是他目前二十年生命中一次小小的酣眠,而她是梦中的主角,一个复杂抽象的活生生的人。
“听说,您要离开了。”他五味杂陈地开了口,“您为什么要走呢?”
“为什么要走?我要是您,我会欢天喜地地庆祝他的离开,就像美国人庆祝英国兵败一样。”
他确实很开心,本能地为自己完全脱离危险而快乐。可相比于生物本能上的快乐,感性上,他并不希望她离开,是频繁的对峙激发他心中的好胜心,希望和对手继续下去?还是希望再听她讲述自己的见闻?明明都是肉做的嘴,为什么她能把平常事讲得出神入化;他们的眼睛结构相同,为什么她就能看到更多风景;还有面团一样的大脑,为什么能装下他难以想象的东西呢……
‘他是个迷,但却是值得探究的迷。’
肯定了这一点,伏斯奈能更加坚定地说:“我不希望您离开。”
“啊?”
彼奥什瞪大眼睛,要不是两人不熟,她一定要抓住他的肩膀好好摇摇,听听他头里有没有水声。
不顾对方的惊讶,伏斯奈试探着提出条件:“也许,在下可以为您掩盖这个……”
‘坏了,这孩子疯了!’
彼奥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自己本来就是怀疑对象,现在人家和自己出来一趟回去人都傻了,这不完了。
她赶紧嘘寒问暖,顺便摸摸两人的额头,嗯,一个温度,至少没有发烧。
“唐先生,我没病。”他有点无语,但是见怪不怪,只是脸颊微红,躲开视线。“我并没有任何精神疾病,身体也恢复的很好,不劳烦您记挂。”
“我不明白,赛费先生。您为什么会?我差点害了您。”
“您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我的意思是,您……知道的很多,为人也很好,性格温和……”
“您确定要把温和一词放在我身上?”彼奥什叹了口气,“您瞧,您完全不了解我,就像我根本不了解您一样。我建议您不要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寄托在我身上,我这个人根本就毫无美德。”
“我明白您想留下我,但这在我看来是小孩子不愿意和朋友分别一样,我感激您能不计前嫌,可我们是要继续生活的。您看,我去巴黎,难道仅仅是为了躲开这些麻烦吗?那里有一片更加高远的天地供我飞翔,多可爱的一片沃土,如果您是我一样身无分文的外来者,您也无法拒绝它的。”
“我可以帮助您呀。”
“哎呀,我的朋友,您原来还这么单纯吗?这种人真是少见。不,您只是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来罢了。请您原谅我的无礼,不才想请教您,您如何绕过家庭,对一个压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进行帮助?我知道赛费不涉及于报业,唯一能用我的地方就在秘书或者管理,可是他们能放心我吗?再者说了,为什么他们不去雇佣更专业的人,而要雇佣一个半路出家的呢?”
听到“下意识说出这句话”,伏斯奈的心也就跟着一点点沉寂下去了。好像从想象的天空坠回地面,他委屈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肯尝试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有的是试错成本,彼奥什却只有一次机会。
“我的朋友,我们总会分别的,那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呢?”
彼奥什倒是没想到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从你死我活到依依惜别,她居然没有仔细去探究这变化的由来,又被幽怨的样子打动了,忍不住柔和下声音,耐心地陪在一边。他们沿着小路缓缓向前,没由来地起了一阵大风,树木沙沙作响,云海翻腾。两人莫名其妙地靠近了一些。不得不说,他们多多少少是有共通之处的,心底安然于宁静。只要四野太平无事,他们就是温顺可爱的绵羊。这一点,从他们几乎同时要挽住身边的热源可以看出。还是彼奥什先反应过来,又不是夫人在自己身边,可不敢肆意妄为,赶紧走开几步。
被丢在寒冷中的赛费有点疑惑,但是由于心底悲春伤秋,他不假思索地说:“我会想您的。”
“我也会想您,可您不恨我吗?”
“您恨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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