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纺织技术让夫君掉马了》
"狗官纳命来!"
暗卫白雀手中的匕首刺入安子熙左肩时,血花溅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上。那刺客突然调转刀尖捅向自己心口,踉跄着撞上石狮子,喉间发出最后的嘶吼:"还我棉田......"
"杀人了!"人群霎时沸腾,上百双草鞋踏碎衙门口的青砖。安子熙捂着伤口退到仪门后,冷眼看着白雀混在人群里掀翻鸣冤鼓,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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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堂的铜雀香炉腾起袅袅青烟,陆巡抚摩挲着翡翠扳指,目光扫过案头摞着的棉田地契。高知府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搁,震得程开源蟒袍上的金线仙鹤颤了颤翅。
"安知县纵有千般不是,"高义指着跪在堂下的安子熙,"程大人强收未过户的棉田作抵押,逼得棉农除夕夜砸衙门,这'仁政'本官倒要请教!"
程开源冷笑着展开一卷泛黄地契:"白纸黑字写着'逾期不还者以田抵债',高知府不识字?"他指尖点着契尾鲜红的指印,"这三百户棉农可是自愿画押。"
"自愿?"高知府眼神犀利,“我怎么听说这些地契上棉田亩数比鱼鳞册多出三成。"
程开源额角青筋暴起:"纵有差池,也是安知县治下不严!"
"好个治下不严!"高知府手中茶盏重重掷列在檀木几上,茶水泼溅一地"昨日暴民冲击县衙时,本官亲眼看见程家护院往人群里扔硫磺火药!"
陆巡抚忽然轻咳一声,乌木笏板压住剑拔弩张的气氛:"好了,都别吵了,本官已奏请免去岭南今岁棉税,此事就此作罢。"
他话锋陡然一转,"陛下仁德,承诺赋税免除,令将先帝当年允诺给郡主殿下的三十顷棉田嫁妆......"
程开源瞳孔骤缩——那些棉田大半正是抵的“死契"。
"程家替郡主打理田产多年,是该物归原主了。"鸣凰突然掀帘而出,九鸾步摇的流苏扫过程开源僵硬的脸,"安知县清查田亩有功,本宫特许他协理交割。"
安子熙重重叩首:"臣领旨。”
鸣凰郡主微微一笑,缓步走到程开源身旁,鎏金护甲扣住他颤动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程大人,过几日织造局要办一场海贸万国展会,到时候程家的三梭布可要大放异彩。本宫听闻洋人对程家的三梭布颇为青睐,此次展会正是程家扬名的好机会。”
程开源闻言,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心中暗自盘算,展会上三梭布若能顺利与洋人达成交易,那么此次在刘阁老面前或许还有还转,想到这里他微微躬身,恭敬道:“多谢郡主提点,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郡主厚望。”
堂内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陆巡抚见状,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高知府冷哼一声,甩袖离去,程开源则深深看了安子熙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也转身离开了白虎堂。
待众人散去,鸣凰郡主快步走到安子熙面前,伸手欲扶他起身,目光落在他肩上的伤口时,眸中闪过一丝痛惜,语气却冷厉如霜:“这帮刁民,真是无法无天!”
安子熙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触碰,后退一步,躬身行礼,声音清冷疏离:“郡主,臣无碍,多谢郡主关怀。”
鸣凰见状,眸色一沉,拂袖起身,冷笑一声:“听闻安大人近日公办,皆留宿在白絮村?”
安子熙垂眸不语,神色淡然,算是默认。
“怎么?”鸣凰郡主眼底寒光乍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与不甘,“那谢氏就如此令大人念念不忘?”
安子熙神色未变,目光微转,忽然道:“郡主,听闻陆寒川陆御史不日将下岭南,参加万国展会?”
鸣凰闻言,脸色骤变,鎏金护甲几乎嵌入掌心。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声音微颤:“芝兰,我与陆寒川的婚事,当年也是情非得已。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心里始终……”
“郡主,”安子熙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万国展会临近,郡主定然事务繁忙,臣不便多扰,先行告退。”
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却透着几分决绝。
“你!”鸣凰郡主望着他的背影,眸中怒火翻涌,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碗,狠狠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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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熙站在山巅的瞭望台上,握着望远镜,目光透过镜片仔细对照着手中的棉田图纸。
远处的棉田在阳光下泛着银白的光泽,积雪已经渐渐融化,露出下面斑驳的土地,少数棉农已经开始站在田间佝偻着身子刨开冻土,费力的播种。
他放下望远镜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青鱼站在一旁,嘴里啃着谢平安早上做的糖糕,含糊不清地问道:“大人,您整这些棉田图是干啥呢?咱们不是已经把事情闹到御前了吗?”
安子熙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调整望远镜的焦距。他心里清楚,这场暴动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通过暴动,他将程家强占棉田的事情闹到了御前,逼迫朝廷不得不介入。而将棉田过户给鸣凰郡主,则是为了挑起士族与权臣之间的内斗,给陛下创造机会。
他手中的望远镜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寒山寺的后院禁地。透过镜片,他看到了几十位棉农正在忙碌着,谢平安戴着面纱,正手把手地教她们弹棉花、纺棉线。还有一些人在熬煮着什么,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安子熙眉头微皱,心中疑惑:“她在做什么?为何不见织机?”
他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青鱼:“谢娘子这两日有什么异常?”
青鱼咽下嘴里的糖糕,挠了挠头:“谢娘子没什么异常,天天借捡柴的名义去寒山寺授技。
不过最近她从地窖背了很多酒曲和茶油上山,还让棉农收集了很多何首乌,不知道要做什么用。
寒山寺的和尚们天天往寺里抬水,忙得不可开交。”
安子熙闻言,心中越发好奇。谢平安究竟在谋划什么?酒曲、茶油、何首乌……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东西,究竟能拼凑出怎样的图景?
他沉吟片刻,忽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青鱼,准备一下,我们去寒山寺上香。”
青鱼一愣:“上香?大人,您不是一向不信这些吗?”
安子熙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下瞭望台,心中暗自盘算着,他倒要看看,谢平安究竟在寒山寺里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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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安站在寒山寺后院的织房内,手中握着一把弹棉弓,轻轻一拨,弓弦震动,棉花瞬间化作漫天飞絮,细薄轻盈,如同冬日里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空中。棉农们围在她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眼中满是惊叹。
“弹棉花的关键在于力道均匀,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谢平安一边示范,一边轻声解释道,“棉花弹得越细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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