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师尊白月光》
他用手擦拭了去眼角的泪水,几欲张口却未出声响,最终停顿了片刻,才向三人娓娓道来。
那时他不过十五、六岁便一举中了秀才,小镇里难得出了这样的先生,从那时起镇上的居民都尊敬的叫他一声,范秀才。
但范伟家境贫寒,要想继续科考,少不了得进城念书,家中的父母得知了他的想法后变卖了家中值钱的物件却远远不够,又挨门挨户的求着邻里乡亲,这才凑够了去城里读书的钱。
范伟拿着家中的钱财来到了城中,那一刻他被城市的繁华与热闹迷住了双眼,但他并没有遗忘自己的初心,白日里刻苦读书,晚上便做着帮别人写信读信的工作,也算能勉强维持着日常的开销。
书院中本是男女分院,但不料一日,落起了倾盆大雨,他在回书院的途中遇见了三个醉汉将两名瘦弱的书生围在其中,“小娘子,读书有什么用?不如跟我回家生孩子。”
范伟路见不平,一声呵斥,“你们是在干什么?”
其中一名大汉转过身,凶神恶煞的看着他,“穷酸书生,老子们做什么,干你什么事?”说完还啐了他一口痰。
讲到这儿,范夫人还带了些许糕点来到正厅,嘱咐了范伟几句,又自行离去。
经过沈千雪时,沈千雪又闻到了那股异香,不由皱眉。
“范老爷与尊夫人真是伉俪情深。”林义语气中还带有几分嘲讽。
范伟似乎并不在意林义的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想必你们也听得出,那次以后,我救下的正是我的先夫人。只可惜我与她福薄缘浅,生的孩子大多不幸夭折,后来连她也悲痛不已,整日郁郁寡欢,这才离我而去。”
一盏灯,一杯茶,寥寥几句竟道尽岁月悠长。
厅间众人一片沉默。
“都已经这么晚了,想必三位少侠也该歇息了,要是不嫌弃鄙人的院落,就在此居住一晚吧。”
三人起身连忙道谢,范伟宣了小厮将他们带至客房休息。
说是客房不如说是单独的院子,沈千雪同江漓住在北侧,林义独自居住在南侧。
待小厮离开后,三人各自将自己房间的灯熄灭,林义确定四下无人后,敲了敲沈千雪她们的屋门,房门很快被打开,待林义进入后沈千雪便贴了一张屏音符在门上,这样一来便能保证屋外之人听不到他们的交谈。
三人坐至房前,沈千雪这才开口,“我感觉范伟说的事情里有一个事不太对劲,既然他是为了科举读书,那最后怎么成为了商人?”
江漓也开口道,“晚上,我探查范公子脉象时,他的第二根脉络像是用了什么邪术种进去的。”
“要不然叫那个小鬼出来问问?”林义还特地指了指沈千雪腰间的乾坤袋。
江漓对于这个提议倒是不敢苟同,“可是,以我们的能力并不能超度小鬼,说不定还会反受其害。”
三人接连叹息,就在一筹莫展,泄气之时。
沈千雪提议,“要不然集我们三人之力,摄取小鬼生前意识,应该可行。”
江漓和林义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于是沈千雪从腰间取下乾坤袋,将小鬼嘴中塞了一块布,便放置于桌面之上,开始施法。
一刹那间,三人置身于黑暗之中,四周还有流动的水声。
“这是怎么回事?”江漓不免有点心慌。
林义很快便摸寻了四周环境,“别怕,我们应该进入了他生前的意识,外面流动的水应该是羊水,换句话说我们应该母体之中。”
她们随即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手掌靠近,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宝宝,你一定要茁壮成长。娘亲很期待和你见面。”
随后四周便安静了下来,直到一声猫叫,三人感觉到一阵颠簸,所在的环境快速收缩起来。
沈千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想起小鬼所说的范家公子养猫,“看样子,现在夫人因为猫受了惊吓,导致了提前生产。”
“夫人,用力啊!”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是稳婆正在接生。
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源源不断的透过外界传来,此刻她们一行三人感到一阵无力,明知结局无限凄凉,却在此刻只能看着时间流逝,等待宫缩渐渐变缓,先夫人也因难产而体力不支最终停止呼吸。
三人被传回了现实世界,桌上的小鬼眼角噙着泪睡了过去。
“按医书上说,先夫人如果生产孕育过,胎儿应该能够很快分娩,为何?”江漓捂住了嘴,不敢多言。
“只可能是故意为止,这小鬼体型便不同于寻常同龄孩子。总之,范伟和他的夫人和这件事定有关系。”沈千雪重新将小鬼收入囊中,“林义师兄,今晚入睡时,你务必多加小心。”
林义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沈千雪又重新在门上下了符咒,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出沈千雪所料,寅时三刻的时候,一股刺鼻的异香袭来,将沈千雪从睡梦中惊醒,忍不住的打着干呕。
江漓闻声而起,准备出声询问时,沈千雪连忙捂住了她的双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月光之下,一个披着头发的人影,先是晃动了一下紧闭的房门,发出一阵“吱呀”,那人见推拉不开,似乎并不生气,又举起了自己纤细的利爪,准备将门纸戳破观看屋内场景。
沈千雪将江漓一把按倒在床,借着飘散的床幔,看见刚刚戳破的小洞外正是一个猩红的眼瞳。
江漓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沈千雪的手中,双手紧紧的拉住沈千雪的衣服。
待人影离去,两人皆是无心再睡,瞪着双眼直到天明。
沈千雪前脚刚出屋门,便听见前来送早饭的两个丫鬟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沈千雪接过食盒,开口询问。
这才得知范公子一早便大口吐起了鲜血,面色苍白,仿佛吃人的厉鬼一般。
江漓和沈千雪对视一眼,提着饭盒便向林义的房间走去,林义听闻此事,哪里还有空闲的心事吃饭,拿了一个馒头,三人便火急火燎地找了丫鬟带路。
江漓搭完脉,叹息地摇了摇头,一时之间房内恸哭流涕。反观沈千雪借着掩面下意识的捂住口鼻,查看着房内的众人。
沈千雪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明明范伟昨日还两鬓斑白,怎么今日看起来似乎年轻了几分,好生奇怪。
下午时分,她独自一人重新步入了花园,这是她初次闻到异香的地方。
以花园为中心,往东走是范公子的院子,往西便是她们居住的地方,身后是前院,现下只有东边也就是范伟和夫人的院落没有前去。
她顿了顿脚步,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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