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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取豪夺后女主黑化了》

9. 抛弃

她梦见了寸草不生的荒野,天空灰暗,整个世界寻不到任何亮色。

“沙沙——”

“沙沙——”

沉闷的风送来细碎声响。

那是什么?

她好奇地举目四望,却感觉到鞋底传来柔软的触感,低头看去,只见鞋子陷入变得松软的泥土里。泥土是黑褐色的、湿润的、黏稠的,像地底的泉水般涌出,逐渐淹没她的鞋底,仿佛要将她拖进地底活埋至死。

“沙沙——”

“沙沙——”

细碎声响变大,她飞快瞥了一眼,拔起左脚踩到别处。右脚因为左脚离开地面而加快陷入泥土的速度,好在她抬脚更快,两只脚都摆脱了泥土的掩埋。

但鞋子里混进沙土了,这让双脚不舒服。

常新月想脱掉鞋子倒出沙土,手才摸上鞋子,尚未脱掉,地面又变得柔软。

哎呀,快快离开这块容易塌陷的地方!

她顾不得脱鞋了,飞快地跑开。

“沙沙——”

常新月跑出三四丈,发现脚下坚实的土地在逐渐松软潮湿,像是混入太多水的烂泥,难以支撑她的重量。

大地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疑惑不解,趁着大地还没彻底化作烂泥,一路狂奔。

遗憾的是,无论她往哪里跑,无论她跑得多快,地面都在向烂泥发展。

声音持续传来,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她茫然畏惧地环顾四周,越发嫌弃混入鞋子的沙土。

脱掉鞋子会跑得更快吧?

她将脱下的鞋袜拿在手中快速奔跑。

地面越来越松软,脚面逐渐陷入泥土中,被泥土的弱小力量拉住,拔足奔跑的难度上升,可她还等不到该停下的时候。

沙沙声越来越大了。

常新月扭头看向身后,惊恐的情绪忽然充斥内心。

那些被她抛弃在后面的泥土如潮水,一浪接一浪地拍打大地,仿佛在追赶她。

不,不是仿佛,它们就是在追赶她!

无处不在的沙沙声是泥土在摩擦,就像海边总是能听到潮水声一样,天空下的所有沙土都在围堵她!

它们憎恨她,满怀着恶意,要将她淹死在土里!

“呼!呼呼——”

常新月猛然从床上坐起,张开嘴吃力地喘气。

一个噩梦!

她做了一个被追杀的噩梦!

浑身冷汗已经浸湿了贴身的衣裳,同样湿润的发丝贴在身上黏糊糊的,热得慌。心跳得又快又急,像是要撕裂胸膛蹦出来,她害怕得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常新月的心跳恢复平稳,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打算去洗个澡,顺便把头发洗了。

做噩梦并不可怕,她大概是前天遇见假魏庸受到了惊吓,担心他没有被刀子捅死,会跑来她家寻仇,才做了噩梦。

说起来,假魏庸有没有死掉呢?

天还没亮,常新月端着油灯来到厨房,取下毛巾浸湿,抹干净汗津津的脸。厨房里有水缸,里面的水冰凉凉,很适合炎热的夏天。

她用沾了水的双手轻拍脸颊,头脑更清醒了,对噩梦的印象只剩下“被追杀”三个字。

詹世源说,他遇到的假魏明妍是老树成精,用妖术对付他俩,害得他俩不知不觉地分开了。

老树的根系极庞大,奈何道行太浅,不能移动。詹世源杀掉老树之后,老树没留下一片叶子,证明他杀死的是老树的精魂。老树失去精魂,元气大伤,不一定熬得到明年,所以他懒得把老树找出来砍死。

常新月实话说她遇到的人是魏庸,因为魏庸作为长辈,不可能对她有企图,所以她怀疑他不是真正的魏庸,刺伤他匆匆逃走,不清楚他是不是活人。

无论假魏庸是不是活人,他跟老树有关系是肯定的,龙雀司必会调查。

正是考虑到常年跟妖邪魔怪打交道的龙雀司可能有类似妖术的手段,常新月把能说的内容都说了出来,不敢撒谎。在昨天的中午,龙雀司果然来调查,若非她留了个心眼,想蒙混过关怕是不容易。

冷水洗澡有可能生病,常新月爱惜身体,烧一锅热水兑出两桶温水,进了浴间再出来,一身清爽。

此时柔和的晨光照进院子里,常新月坐在屋檐下,用干毛巾细细地擦半干的长发。她的母亲打着呵欠走到厅里,看到门外的她,问了一句:“大清早的怎么把头发洗了?”

“起床时浑身是汗,难受。”

母亲走进厨房里,很快出来了,质问女儿:“没煮粥?”

“没有,我一心惦记着洗澡洗头发。”

“哼,拿冷水洗不行么?不洗不行吗?就你一个爱干净,烧热水用了那么多柴,粥也不煮,你不当家,真以为柴是天上掉下来的,不用花钱买是吧!……”

母亲喋喋不休。

被她数落,常新月一脸无动于衷,冷淡地提醒:“娘,别忘了哥哥还指望着我拿出一些衣裳首饰给他未来媳妇下聘呢。”

常家不是富裕的人家,常新月有魏庸送的几箱子衣服首饰,母亲看在眼里,馋在心里,老早就惦记上了。

哥哥喜欢的姑娘前来做客,曾爱不惜手地拉着常新月的衣袖,说她要是能穿这么漂亮华贵的衣服跟常新月哥哥成亲就好了。

其言下之意,无非是要常新月送她一些衣裳首饰。

当时母亲坐在一边,那姑娘前脚告辞离开,她后脚要求常新月拿出半箱衣服首饰作为哥哥提亲的聘礼。

常新月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想给她会给,她不想给却要她拿出她的东西给别人,她宁可毁掉!

母女俩关于哥哥聘礼的谈话不欢而散,随后常新月被金镶玉项圈锁住了脖子,没心情再谈聘礼之事,母亲却是一直没有忘记。

她提及,立刻听到母亲尖声叫道:“常新月,你个不孝女!舍得出钱买肉给詹世源送饭送菜,不舍得给哥哥娶媳妇?这什么道理!臭丫头自甘下贱,被哄了几句,夜里竟然傻乎乎地跑去隔壁跟男人睡觉,一点也不自爱!昨天你光顾着绣嫁衣,忘了做晚饭烧洗澡水,是不是恨不得立刻穿上嫁衣去别人家受气?你别姓常了,改姓詹……”

一边说母亲一边抓住常新月的长发,要动手教训她。

常新月忍无可忍,戾气心生,丢了毛巾,挥手便是一巴掌打去。

“啪!”

母亲被她打了一耳光,捂着挨打的左边脸颊,嘴里吐不出一个字,神色满是错愕。

下手比动脑快,常新月也意外自己打了母亲耳光,看到母亲受伤的含着泪的眼,感到后悔懊恼。

可她想到母亲骂她的话,心中的后悔消失了,反而对打了母亲的事实感到理直气壮。

贞洁是男人控制女人的卑劣手段,同理,孝顺亦是长辈控制晚辈的阴招,母女关系从来不是女儿容忍母亲羞辱谩骂的理由。

被谩骂羞辱,一巴掌打回去没有错。

常新月无比坚定地认为她有理。

即便母亲掩面哭泣,她的心也没有任何触动。

“不要哭了。娘,你骂我的话难听到极点,是我被你欺负,哭的应该是我。”

常新月捡起弄脏的毛巾塞到母亲手里。

她的个子跟母亲差不了多少,凑近母亲的耳朵柔声说道:“娘,你做个好娘亲,不骂我不打我,不指挥我做这做那,像对待哥哥那样对待我,我一定会对你好。”

女儿明艳漂亮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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