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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旧人归》

24. 旧事难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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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济川皱了皱眉,看着仁青芽的眼中已经多了明显的厌恶,只是碍于刘俭的一再拉扯,只好按下。

“姐姐!?”

易莲看着易兰慌乱的眼神,附耳过去才听到,

“姐姐,我的帕子掉了。”

易莲也是意外,怎么单单丢了帕子,要说是让这女子偷了去,这也说不过去呀,毕竟再好的帕子也卖不上几个银钱,是以,只是悄声吩咐夕颜在周围小心找寻,不过,看着夕颜朝着自己摇了摇头,易莲也是拿不准了,

正是踟蹰中,仁青芽却是突然让人生拽了那叫青桐的女子起来,自己亲自上前往她怀里一掏,手里竟是掏出个浅水绿兰花绣的帕子出来。

“说了半天,就这么个帕子?”武尚尚看了半天,终于是忍不住发了牢骚。

后面的易兰差点惊呼出声,这不是自己的贴身帕子吗,怎么进了这女子的怀里?

仁青芽捧着帕子,挪步上前,先朝着几人行了礼才说道:“不知可是小姐的物件?”

“不错,多谢姑娘。”易莲笑着接下了,再不多一言。

地上的青桐显见已经有了慌乱,只是仍旧强辩道:“这是我方才无意中拾到的,不过是件帕子哪里就值当什么。”

“是不值当什么,”仁青芽回头看着她,似是要看进她的心底,“可你自小在高门伺候,该是知道这闺门小姐的贴身之物是何等的要紧,你这般私藏是何居心?”

“我只是一时不知何人遗失,只做保管罢了,日后..日后自是会找个机会原物奉还的,”青桐已经带着明显的紧张,不自觉的避开了众人的眼睛。

“既是人就在眼前又何须日后,还是你有别的算计。”

这般诘问掷地有声,青桐已经无言辩驳,只是一味的不承认,“你胡说,我那里有什么算计。”

“哼,这世间的腌臜心思我不知见了有多少,怎么今日还会被你糊弄,”仁青芽少见的眼中现了凌厉之色,如刀似得割在了女子的身上,终是让人颤抖着跌在了地上。

事已至此,越是听下去只有不堪,易连文顾念着两位女儿,匆匆与众人告了罪这才借路先行离开了。

余下几人又哪个是傻的,看向地上的青桐早就没了怜悯,也是甩了衣袖相携着辞了店门。

却说这边易莲几人先行走了,白济川才看着刘俭说道:“走吧,再不走可就走远了。”

“谁走远了?”武尚摸不着头脑。

回答他的只有刘白二人的背影,只好赶紧追了上去,堪堪出了店门,只见前面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一女子正好落座,随侍的丫鬟正准备放下帘子,如此惊鸿一瞥,武尚顿时僵在了原地。

“站在这里作甚,立门神呀?”白济川见他没有跟上,回过身来说道。

武尚这才醒转过来,不可置信的说道:“你看到了没,那丫头瞪我,没得天理了今天,她瞪我。”

白济川好笑得看着他,也未把他得话放在心上,“快走吧。”

“她真的瞪我,你不信?”武尚有点恼了。

“我信。”刘俭却是看着远处得马车,眼中微不可查的多了点失落。

“哪家得姑娘,值得你这般费心思?”白济川悄声得问道。

“什么?”刘俭假装不知。

“什么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平白说的那些话,若说是随便聊聊谁能信呀,怕是说给某些人说的吧?”白济川一副看好戏得样子,揶揄道:“你是怕她是生在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家,被家里人随意婚配了吧,快说,是哪家的,我好去帮你打听。”

“不认识。”刘俭抛下几个字便翻身上了马,心里暗道:‘确实不认识,见了一面,没说过话当然不算认识。’

“哎哎哎,你还愣着干什么,”白济川看着身后一副出神样子的武尚尚有些失笑。

武尚尚打马追了上来,急着问道:“就是刚才的那个丫头,不就偷个帕子吗?值当什么?”

刘俭无语的抚着脑袋,笑道:“你这回昌都也有几年了,竟是这般的...”想了半天,才吐出来几个字,“清白无辜”,说完再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二哥,你看他,这般不地道,”

白济川却是想起了刚才那张面若桃花般的面庞,生死命数竟也不过是谈笑间。

“得得得,我错了,这便说予你知道就是了,”刘俭努力压住了笑意,想了想才解释道:“这帕子自然是值不了几个银钱,可若是成了某种凭证,信物可就价无止尽了。”

“信物?”

白济川没好气的接口道:“原是青楼里的那些姑娘们为了留住旧客,特意将贴身的帕子塞给些相好的,以作情深维系之用。”

刘俭意外的看着他,忍不住揶揄道:“哎!白二爷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竟是对这些事这般清楚。”

不过见白济川杀过来的眼神,忙收敛了,继续解释道:“谁知道呢,这有些好事者便起了黑心肠,算计到了高门里的那些小姐身上。或是诓骗,或是偷盗弄到手了这些小姐的贴身帕子,只说与小姐两厢情好,私定终身了,这帕子便是最好的凭证。”

“啊,那这小姐的终身就这么定了?”武尚尚再是跳脱却也知婚姻之事,贵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般草率,怕不是良配。

“若是碰见父母是个心软的,顾念着亲女的名声,只得允了婚事,还得多多的赔上些嫁妆,”

“那这求亲的男子岂不是赚大发了!”武尚尚忍不住惊呼。

“别打岔,”白济川瞪了他一下,继续说道:“有人得了甜头,自是有后者依循,可是有心软的也会有心狠的,任是女儿再是哭求也坚决不允,宁愿余生青灯古佛也要求得家族清明。”

“这还是自愿与人交好送出去贴身的物件,若是碰到被偷了去的,唉”,刘俭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碰到性子烈的小姐,只有自挂东南枝才能自证清白了。”

“啊,那这偷帕子的心肠也太过歹毒了些,”武尚尚恨恨的说道,可是又觉得不对,“可方才那丫头偷了又有何用,总不至于上门求娶吧?”

白济川无语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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