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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许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鉴于对方确实帮上了很多忙，她耐着性子问：“你想怎么庆？”

许重枷摸摸下巴：“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白许对不确定因素深恶痛绝，问：“明天之内能给我个答复吗？”

“好好好，要我写保证书吗？明天之内的时间，需不需要我跟在你旁边随时想？”

白许：“……”

好想揍人啊。

把人撵走后，白许终于耳根清净地过完了这一天。

即将下班时才收到李主任的消息：“报名的志愿者还不少，我把信息给你发过去，你自己联系，行吧？”

白许回了句好的，随后点击接收文件，二十多份报名信息立刻甩了过来。她呆滞地看着光屏上的一排名字，十分出乎意料。

虽然预想到不会没有，但没想到那么多。这下看来挑一个合适的人选也很重要。

关闭光屏，白许一秒也不想耽搁，踩着点下班了。

安葵很惊讶：“阿许今天不加班吗？”

她也惊讶起来：“我经常加班吗？”

安葵想了想，答：“总感觉你是那种一定要把事情处理完才会走的人，而且还有可能带回家处理。”

太过完美主义的白许只好惨然一笑：“我其实是那种‘今天好累，明天再说吧’的类型。”

安葵满脸怀疑。

两人相视一笑，边说话边走出门，一起吃了顿饭才分别。

白许回到家，打开暖黄色的客厅灯，放着音乐，大脑放空，在沙发上闭眼躺着。

果然，十分钟后，她认命地坐起身，脸埋在手心里痛苦地叹了口气，顶着极度幽怨的眼神打开了电子屏幕，开始传输文件。

咖啡泡好，文件也传完了。

反正还不到睡觉时间，就稍微工作一下吧，白许悲伤地想。

报名的志愿者有男有女，来自各种各样的异能者组织，也不乏黑庭的，但异能评级大多都是C级以下。

鉴于郑骁算是B级中数一数二的强者，白许的计划是也找位B级异能者来进行试验，最好能和郑骁有相似之处。

其他志愿者也都可以留下，等这件事结束，有了更多时间，她打算进行多次样本不同的试验，总结出一套具有普适性的办法来对付异化病。

怀着这样的打算，白许开始认真查看志愿者的信息，挑选第一位受试者。

这一晚，白许看完了全部资料，终于找出了最符合她基本预期的志愿者，浑浑噩噩地洗了澡，带着满脑子的工作入睡。

-

随手填了个表，再随手发了个邮箱，在第二天突然收到回复之前，董承都没想过自己真能入选这个莫名其妙的异化病疗法试验。

好友季晓辉望着回信上的“唯一志愿者”五个字，激动得狂拍他的肩膀，“太好啦！我靠！牛逼啊承子！”

董承有点无语，“这种东西能有什么用，异管局又不是第一天忽悠人。”他甚至有点瞧不起这种当黑猩猩似的行为。

季晓辉呆住：“你不想去啊……那你干嘛交表？”

“不是你让我陪你一起交的嘛？！”

“呃，好像是。”

见好友的脸色黑得能跟锅底较量，季晓辉有点过意不去，提议道：“那要不你把他们拒绝了，让我去。”

他也没想到这试验只要一名志愿者。

董承抓狂道：“它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你换人啊！”

纠结无果，董承只好接受这个事实，在季晓辉的陪同下，拉着一张脸抵达了异管局大楼，并不断对自己洗脑：没关系，也就浪费一天时间，没关系……

跟智能客服说明情况后，两人依言坐在候客厅里等待。

一会后，电梯里走出个女人，直筒裤白衬衫，黑色长款外套，走路带风，一幅温婉美人的长相。女人一抬眼，迅速锁定了他们两个，随后径直走过来，朝他们露出个礼貌的微笑，顿时让人如沐春风。

“你们好，我是异管局的心理医生白许，很感谢你们能自愿参加试验，两位吃过早餐没有？”

季晓辉看呆了，董承清了清嗓子，才说：“吃过了，白，白医生客气。”

白许没有问为什么来了两个人，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意外，打过招呼后就带着两人前往援助中心的独立咨询室。

见她态度温和，董承放心不少，边走边问：“那个，医生，你们这个疗法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啊，没得病也能用？”

白许说：“等一下我会跟你们详细介绍的，为了前期准备，我想先问你们几个问题，可以吗？”

两人齐齐点头：“可以。”

身体各项指标情况在提交报名材料时也一并交过来，同时进行了筛选，因此白许并不需要考虑她的疗法是否会对志愿者的身体产生伤害。

所以，她要了解的只有：“你们认为异能者和普通人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董承转头看向白许沉静如水的目光，回答道：“不就是有没有异能的区别嘛。”

“嗯，确实是这样，”她笑了笑，继续问：“那么，你们有想过，让你们坚定认为自己属于人类的东西，是什么吗？”

董承沉默着，没吭声，季晓辉倒是答的很快：“应该是和家人朋友的联系吧。”

“嗯……你们平时和普通人类相处的如何？”

季晓辉说：“也就日常生活普通的相处，没什么特别的呀。”

两个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学生，在达莱上学，来自南部一座小城的同一个社区。

来到咨询室内，白许轻轻拉上门，引他们坐进沙发里，倒了两杯水，才坐下问：“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董承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季晓辉在回应，董承偶尔对他的回答进行补充。两人性格鲜明，但看得出关系很不错。

白许了解到，这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生活在很平常的普通人类社区，家里人对他们的异能者身份十分包容，让他们得以和普通孩子一样正常长大，并在成年后加入了社区的异能者组织，毕业后回到那边工作。

得知这些后，白许开始切入正题：“你们知道异能者的精神阈值吗？”

季晓辉摇头，董承却说：“听说过。类似异能者的理智？”

白许：“也可以这样说，但我认为更好的解释是异能者的自我意识，对自己是否身为人类的自我认同。”

董承很快做出了反应：“异化病难道是精神阈值降低引起的？”

“是的，虽然具体原因我们还没有查清楚，但治疗和预防异化病，需要的就是提高精神阈值，也就是加深脑海中那些具有自我认同感的记忆。”

季晓辉问：“怎么加深？拼命去回想吗？”

董承：“没那么简单吧。”

两人看向白许，都不可避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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