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大门踹开,士兵一拥而入,迅速上前抓人。
屋内的人惊慌失措地从躲进内室,却被士兵飞快地压倒在地上。士兵们把他绑住双手,堵住嘴巴,从内室中拖了出来。
被绑住的那人衣衫凌乱,头发散开,很是疯狂的模样。他赤着眼抬头一看,领头的那人不就是陆弘吗?小时候都抱过他多少次了,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他想要呵斥,无奈堵住了嘴,他只能“呜呜”个不停。
陆弘没有跟这位族老说话。一连抓了几个族老,哪个见到自己,不感到惊讶?陆弘都淡定了。他瞟了一眼,道:“这是最后一个了,走!送回去审!”
士兵们得令,连忙推着人就走。
另一边,族老陆明得知了消息,这个时候他正在病榻上休息。他挣扎着坐起来,面带凄然,颤颤巍巍地说道:“我对不起首领,没有约束好族人……”
陆敏给他掖了掖被子,盖住了腿脚。他说道:“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病,该操心的事情,让首领操心去吧。”
陆儋的首领,有没有实权,基本看首领的本事。在朝廷接管南境的情况下,陆小阙作为南境得到册封的数位首领之一,在中央任职,还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她在陆儋部,乃至南境的影响力,其他首领不可同日而语。
陆明苦笑一声,说道:“我想操心也没那个本事了。”
陆敏没有接下他的话,只笑了笑,不多时就告辞离去了。
出了陆明家大门,他的脸色就变了,与身后的心腹说道:“首领……怕是不愿意善罢甘休啊。”
他的心腹说道:“与您有何干系?”
陆敏动了动嘴角,回忆起往事:“都是兄弟姐妹……”
旁边那人又问:“与您有何干系?”
陆敏没有接话,他没有参与,不是没能力阻止。他在陆儋经营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情。
首领在豫都,远在千里之外,又常出使外国,失去联系。她对南境的威慑终究有限。若那些族老的谋算能够成功,就可以得到本地官府的力量,重振陆儋荣光。他不支持,也不意味着反对。再说了,那些个族老们只是瞒着首领行事,并没有伤害族人,他何必……
那人又道:“您并不知情,何必淌这趟浑水?”
陆敏喃喃道:“是啊,我不知情。”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怅然若失。
刑房外,陆小阙听了一下脚步,听了里面的声音,转头对陆冰说:“官府派来的人都看住了没有?好好审,审完先饿他们几顿吧。”
陆冰活动了一下手腕,嘿嘿地笑着:“首领放心,少的那几顿,我顺便去揍他们几顿补回来。”最近被迫窝在部里,可把她闷坏了。
陆弘就看不惯陆冰这破脾气。他见了这情形,心里想着,要是首领不在这里,我也想上手揍几顿这傻缺玩意儿。
陆小阙轻笑了一声,然后迈步进了刑房。她瞟了一眼前面绑在架子上的一名族老,然后看向手下递上来的刑讯记录。她上前仔细翻看,看完之后,她指着刑讯记录里的两个人名,抬头对陆弘说道:“把这两人押回江城。”
陆弘愣了一下,犹豫地说:“首领,这些是朝廷命官。”
陆小阙从袖口里拿出一份文书,递给了陆弘,才说道:“我有陛下特令。”陆弘接过文书,应了一声“是”,随后出去了。
接着,陆小阙又看了一下那名族老,才对审讯族老的手下说道:“都完整了?”
那名手下扯了扯手中的鞭子,然后用非常可惜的语气说话:“招得太快了。”
族老脸色很难看,疼痛让他的脑子都不清醒了:“首领……小阙……我这也是为了族里着想,你在豫城不清楚情况。如果没有本地官府的支持,我们真是寸步难行。”
“我们只是帮忙造了个祥瑞而已,哪朝没有这样的事情?”
“我还该表扬你们,欺君没有用我们陆儋的地?”
陆小阙面带微笑,眼神冷淡,她指了指这个族老,对旁边的手下说道:“送进去关着吧。人暂时不死就是了。”
她很纳闷,皇帝为什么让她插手此事。在封她为安察使后,还给了她人手。甚至允许她紧急情况下联系元景林,调动南境的部分兵马。如今看来,宫里那两位,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了?这事情是不是没那么简单?
族老被人拖着带进里间,这时,这位族老挣扎得更加厉害了。他大喊道:“首领,你原谅我一时糊涂吧!我初衷是为了我们陆儋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都是一家人!”
陆小阙道:“输了就认,好吗?”
族老仍然不死心,试图挣扎:“首领,我……”
“行了,”陆小阙打断了他的话语,声音不高,语气却很淡,“你跟我讨旧情,这旧情存不存在我不记得。不过,我倒是记得当年就任首领之位的时候,你跳得很厉害啊!”
族老像是被掐了脖子,瞬间老了数岁,他惨淡地说道:“是了,是了,新仇旧怨,你怎么可能放过我。我……”
“够了!”陆小阙轻轻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门口。在出门之前,她又理了理袖口和衣摆,语气淡漠地问了一句:“承认你输了,很难吗?”说完,她提脚离去。
出了刑房,陆小阙交代陆冰看管好陆儋事务,很快直奔江城而去。作为安察使,她的安察使府就设在江城。到了地方,她马上换上了自己的人马。
陆弘交代手下看守好这两个官员后,他连忙到陆小阙跟前复命。陆小阙听了回话,问道:“郡守什么反应?”
陆弘踮脚在陆小阙身边低声耳语。陆小阙点了点头,说道:“盯着。”
陆弘又问:“陆敏族老?”
陆小阙摇摇头。
次日,陆小阙发出宴饮的邀请贴。南境的众多官员如约而至。他们本以为这是一场鸿门宴,陆小阙会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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