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行身中两箭,浑身鲜血,虽都不是致命伤,但若一直没人来救,也会必死无疑。
沈顾行全不当回事,反而问江风:“你伤着没有?”
江风用手堵着沈顾行汩汩鲜血,流下泪来。
沈顾行柔声道:“阿染,没什么好哭的。”
江风哭声更大。
沈顾行安慰说:“花妖一哭,也丑了。”
江风抽泣着,说:“若我们死了,尸体被蛇鼠蚂蚁啃食,只会更丑。”
沈顾行说:“那正好。下辈子我们两个顶着满脸麻子,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来。”
江风说:“昨夜那人推我下来时,说让我下辈子别生得太好看,找个普普通通的郎君。这可真顺了他的意了。”
沈顾行笑了,身体却越发不支起来,俩人沿着洞壁坐下,相互依偎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江风问:“你怎么知道玉玺在那个木娃娃里。”
她自认为藏得天衣无缝。
沈顾行说:“因为那个木娃娃是高晦送你的。”
江风奇怪:“所以呢?”
沈顾行笑道:“若没有用处,你断然不会将他送的旧物,从凉州带到洛阳。”
江风哑然。
沈顾行继续说,声音难过:“就像你那时不要我,同我有关的东西,便一个都不留。”
江风无奈地说:“不一样的。”
沈顾行用下巴抵住江风的头,问:“为什么不一样?”
江风眼皮发沉,强打精神说:“那些东西若不丢了,看一次,心疼一次。太难过了。”
沈顾行说:“对不起。”
江风蓦然想起,也有别人曾在自己耳边说过这三个字。
自此之后生死不见,阴阳永隔,他不要恨自己才行。
江风说:“我最怕听这三个字了。”
对不起,就意味着后面还跟着许多不能言说的误会、身不由己的辜负和痛彻心扉的伤情。
江风又说:“我们,永远别再说这三个字了吧。”
沈顾行说:“好!”
江风得了沈顾行的答复,心里没了记挂,头又开始迷迷糊糊起来,眼皮有千斤重,她说:“宜业哥哥,我好累,想睡觉!”
沈顾行听到江风的话,轻拍着她的脸道:“不能睡,阿染,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江风的意识已模糊不清,她喃喃道:“宜业哥哥,我好冷……”
沈顾行心中一痛,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度她一寸温暖。
为了让她打起精神,沈顾行又接着说:“你入宫那日,我晚到一步,眼看着你孤零零地进了大明宫。”
江风说:“望仙门外,你一袭红衣,如凤凰羽化。我只以为,你是来带我走的!”
那三个字在沈顾行的嘴角,却最终没说出来。
“对不起”说得多了,反倒会让人觉得凉薄。
他见女孩又来了精神,接着说:“我将青川别墅重新修葺了,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庐雪堂前留了好大一片空地,只等着下雪的时候,在上面烤鹿肉。”
江风想起俩人在终南山上耳鬓厮磨的甜蜜过往,他们曾约定,等成了亲,就在青川办个学堂,只收六七个学生,课业也不必太重。余下时间,或月下小酌,或入山采蘑,乘着小船顺辋水飘,飘到哪算哪。还可以邀请好友常来小聚。
在欹水河滩上搭几间房舍,茅檐土壁,槿篱竹牖,推窗便可垂钓,四面都用芦苇掩覆,在靠山的那一边栽几树红梅,虽有拼凑之嫌,但冬日里下一场大雪,白雪红梅下煮一壶热酒,也很有情趣……
可是因缘际会,后来,他们两个劳燕分飞,终南山上的约定就成了江风不能触及的伤痛。
过往越甜蜜,回忆越撕裂。
她又往沈顾行怀里凑了凑,说:“你那时候说,把你自己烤了也没关系。”
沈顾行也笑了,牵动了伤处,咳了几声,说:“你还说,要多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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