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业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江风实在看不下去,终于开口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李隆业不回答,却关心她的声音,皱着眉头问:“怎么今日听着,还不如昨日清爽?”
江风说:“声音仍难听吗?我却觉得,说话时不那么疼了。”
李隆业说:“难不难听倒不打紧,内里见好就行。”
江风给他倒了一盏茶,他浅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淡了。
江风笑着说:“我自创,都喝掉。”
李隆业只好喝了一盏,也觉得口齿留香。
江风说:“无盐,无橘皮,无薄荷,只有茶叶。”
彼时饮茶,颇像大杂烩,甚至还有往里煮花椒、葱花之类东西的,江风颇为困扰。
因为她要将养喉咙,不能食用有刺激性的食物,借此机会便让女官在煮茶时什么佐料都不加。
果然,茶的本味,仍是好的。
李隆业开始时并不适应,偶尔背着江风少放一点盐进去。
可一来二去,竟也觉得加了盐的茶不甚可口了。
此后,俩人饮茶,便只饮茶。
那日,江风按照太医要求,泡了半个时辰温泉出来。
见秋日的太阳极大极明亮,晃得秋日如夏。
她在那个洞困了一天一夜后,就非常喜欢温暖的东西。
所以,实在舍不得那日头!
便指挥悠然和樵青将躺椅挪到园中,拿手帕盖了脸,仰卧在上面。
她发现自己,越发会享受生活了。
暖洋洋的,困意便来了,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一阵吵闹。
她只以为是李隆业来了,便也没动。
突然,一个女声尖叫道:“姑娘!姑娘!大发慈悲,救救我吧。”
江风被唬了一跳,起身一看,封建正叉着一个女侍往外拖。
正是韦团儿。
江风道:“回来!”
封建犹豫一下,只做听不到,仍带着人往外走。
韦团儿却似抓到救命稻草,大声喊:“救我!救救我!”
封建这小子,江风对他越好,他反而越来越不指挥了。
李隆业天天对他横眉冷对,非打即骂,他却越来越听话。
江风只得提名道姓:“封常青!”
因为江风嫌弃他的名字太“封建”,说了句不好。李隆业就记在了心上,每天磨着江风“赐名”。
江风觉得自己人微言轻,分量不够,坚决辞让。
可李隆业也犯了轴,每日磨她。
那几日江风被烦得不行,自到了汤泉,连日淫雨霏霏,就没好气地说,那就叫封晴天吧。
封建耷拉着脑袋,显然不喜欢。
李隆业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你就叫封常青吧,自此以后云开雾散,常青长晴。”
缠着让她改名,她改了,他们又不喜欢。
何苦来!
此时,“封晴天”听到江风提着名字叫住他,到底不敢违拗,把人带过来。
韦团儿膝行到江风跟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姑娘,求江姑娘救我。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请姑娘不要计较,救我一救。”
江风蔼声说:“你别急,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韦团儿哭着说:“我冤枉!”
江风叹气,她又不是青天大老爷!
她又想知道那些青天大老爷,听堂下人喊冤作何反应。
“啪”!
不等江风发作,封晴天同志便一个巴掌扇在韦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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