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因为两个人的打斗暂时停止了射箭,空气湿漉漉的,下起了小雨。
雨滴顺着发丝留在花眠的脸上,她大口喘着气,疼痛使她不住地发出哀鸣。
“你们这些臭虫,偏偏自己没什么能耐,却非要来抢这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虎尾守卫朝她啐了一口吐沫,“你配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她咬紧牙死死盯着他,抹去脸上的污秽。
话落,无数骨剑穿过雨滴,闪烁着冷光飞驰而来。
花眠双手撑地,从他□□滑过躲掉剑雨,又一跃而上,从后背勒紧了他的脖颈。
虎尾守卫一阵窒息,用手往外掰扯着她的手臂,他力气极大,花眠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要断了。
见她不为所动,于是用尖爪刺进了她手臂上的伤口,指甲嵌入血肉里,将骨骼与皮肉分离开,形成了暴露在空气里的一段间隔。
花眠痛苦地大叫着,雨势渐大,已分不清是雨水汗水亦或是汗水,她仍旧没有松开手。
他不住地朝着后方岩石撞去,碎掉的石块扎在花眠的后背上,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不断嵌得更深,鲜红染上干掉的血衣黏成一团,空气宛如刀割。
背上的伤口逐渐撕裂得更大,她仍不愿松开手,而是化疼痛为撕咬,攀咬上他的血管,鲜血如泉水般冒出,虎尾守卫惨叫一声,掰断了花眠的手臂,将她过肩摔在地上。
此时已到了凌晨,雾气渐大,虎尾捂着脖子跪下来,花眠躺在地上一时没了声响。
其中一个离得近一些的弓箭手跳了出来,给他包扎,其他妖仍谨慎地观察着。
“竟是个不好杀的——”他看着虎尾的伤口埋怨起来。
话音未落,整个头颅被扭转了一圈,立刻没了气息,倒在地上。
虎尾发出一声怒吼。
眼看着浓雾里爬起来一个人,形容枯槁,皮肤紧紧贴着骨骼,白如死灰,头发长直脚腕。她嘶吼一声,四颗尖牙长而锐利,眼睛猩红布满血丝。
虎尾不禁颤抖起来:“这是……”
紧接着整个身躯不受控制般腾空而起,她只是稍稍挥动了手指,虎尾已经被分割成小块,落石般哗啦啦滚落在地上。
那些躲藏在暗处的弓箭手,也被她轻易地一一解决掉,她吞噬了妖怪的心脏,感到一阵满足。
薄雾流动在空气里,风的形状清晰可见,偌大的月亮从云层里爬出来,四周已无生命的气息,尸体悬挂在岩壁,狰狞恐怖的面容十分清晰。
花眠身上的伤口以及断掉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愈合了,现在她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双手沾满献血,朝着星辰咆哮:“我,花眠,在此立誓,以天地为鉴,我将踏平妖族,直至黑夜尽头;我将挖出他们的心脏,夺去他们的呼吸,愤怒之火将永不熄灭,我将登上王位,成为妖族恐惧。”
黑夜中似乎有无数的低吼,回应着她的誓言。
善良好人那一套在这里是永远也行不通的,她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针对她的围猎已经开始了,以后只会有更多的暗杀和死亡。
她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下方攒动的妖群,说实话,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回家。
可是如今这般,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回去。
阻止妖群,保护地面上的家人与故乡,现在就是最好的方式。
花眠打了个响指,石砌大厅的里顿时涌出来一群黑压压的守卫,他们手拿长矛将妖群团团围起来,堵住了出口。
一时间妖群安静下来。
“我知晓你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既然如此,那我何不换一批相信我的人。”她挥挥手,黑戎兵整装待发,将剑尖对准妖群。
黑戎兵为妖王亲卫,是妖王精气所化,从妖王缔结契约的那一刻起,这一批无灵魂与自我意志的完美武器,就也属于她了。
只可惜数量不多,不过用来威胁这群人应该绰绰有余。
横槊被武器指着,也没有了此前嚣张的气焰,反倒谄媚起来:“您是妖王钦定之人,若有领导之能,我龙骨部定当追随。”
龙骨部众人应声而跪,是为拥护之意。
然其他四部却迟迟没有反应,甚至刚才支持妖王的麓术部和幽渺部此刻也鸦雀无声。
“你们呢?”花眠问道。
“呵,或许妖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一背后生有双翅的高大男人轻蔑笑道,众人齐齐望过去,是鹘巢部的首领鹤九霄。
听闻鹘巢部首领选任尤为特别,以貌美者为上,花眠本来一直疑惑鹘巢部为何一直没有动静,原来位于后方这批身姿挺拔者便是,果然个个容貌非凡。
但此人一出,周围却显得暗淡无光了。
鹤九霄只迈了一个台阶,便与花眠一样高了。
她连忙制止了他:“不要再往前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或许在你看来,妖族血腥野蛮,非以武力制服不可。”他瞥了一眼横槊,“我等虽无知,却并非趋炎附势之人,也不会受命于人。你想要的是一批听话的傀儡,那你就带你的黑戎兵去吧。”
他语言轻佻,说话间便拔出了剑,黑戎兵将他围起来,护卫着花眠的安全。
“何来武力制服之说?我乃新任妖王,既见妖王,为何不跪!”她语调铿锵,不露声色:“尔等不听号令,是为反叛。来人,将这四部叛贼首领关押起来,其余人若有异议皆为同罪。”
黑戎兵将蒙茸部,麓术部,彭泽部和鹘巢部四部首领扣押起来,剩余零散妖群被兵刃指着,一时不敢发声。
末了,她缓缓说道:“若无事,其余人等便可自行离开。”
妖群四散,大厅一瞬间冷清下来。
她看看颤抖不止的双手,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
待黑戎兵将四个人关押好后,她移步曳杖庭,去看望长发男的伤势。
刚走到院门,只听见一阵悦耳的箫声悠扬飘来,他一袭白衣站在连廊上,发黄的树叶簇拥在他周围,
想必是好得差不多了,还有这些闲工夫吹奏乐曲。
见她走进来,句芒便停止了吹奏,只发呆般望着她。
她还穿着那件血衣,只不过此刻更破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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