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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通拉扯以后,沈葭葭最先耐不住,“你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羞辱我吧?”
“……注意措辞,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李离顿了顿,从提来的袋子里摸出两样东西,“在现场找到的,你的武器。”
工兵铲被放在一边,他掏出另外一样东西。
一条银质的项链,大概是因为高温灼烧过,边缘隐约焦黑,一个小勾子孤零零地晃着,原来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在现场发现的,我捡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李离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项链,他缓缓道:“但我能看到项链上的因果与你有关,你还需要它吗?”
沈葭葭心情复杂地用完好的右手接过,随口扯开话题,“蔡昀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我和我姐?”
李离配合道:“准确来说,是针对你一个人的,沈霜霜只是个饵。”
“针对我?”沈葭葭想不明白,她忽然回忆起什么,“蔡昀好像很恨我,明明我们从没见过。”
李离沉默数秒,“有很多原因,不过应该跟我师父有关。”
“你师父……你是说楚 ?”
“嗯。”李离继续道,“十年前,蔡昀的父母还有妹妹接连去世,分别死于车祸,**和溺水。”
沈葭葭一时讶然,“这……”
当时的蔡昀正大学毕业,能遇见楚 完全是机缘巧合。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楚 想见他,所以就见到了。
李离不清楚,他从不理解楚 的行为。
楚 对蔡昀说,他是被选中的人。
“谁选中了我?选我做什么?”
楚 告诉他,是宿命选中了他。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接受宿命,回到那栋大楼,找到下一个命定之人。
或者,找到答案。
那答案是什么?
楚 没有回答,而是在蔡昀离开后告诉李离,她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也许本来就没有答案。
李离略去自己的部分,三言两语概括了楚 的话,沈葭葭听完之后脸色古怪,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她奇怪道:“你师父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听起来这么神神叨叨的。”
虽然高灵感者大多精神状态奇怪,但楚 这明显是走火入魔了吧。
没想到李离闻言笑出了声,“确实,我也这么想。”
沈葭葭看他没生气,反而附和自己,胆子大了点,“你可别学你师父,这个病应该不是祖传的吧。”
李离笑得更厉害了,“好,我尽力。”
“蔡昀还说我和她很像,我才不像她。”沈葭葭撇了撇嘴,“难道是长得像吗?”
李离看着她的脸,像是在打量,然后认真道:“长得也不像。”
这下换沈葭葭沉默了。
幸好有人推门而入,打破了她的尴尬,“沈葭葭你爷爷来也――”李里的拉长音在看到李离那一刻,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吓得开始猛打嗝,“哥哥嗝,嗝哥……你怎么在这里?”
一边的王子秦探出头,惊喜道:“李离学长!”
沈葭葭哀怨地看着二人手里提的书包作业。
“你们来看望葭葭吗?”李离看着二人礼貌一笑,“学弟,好久不见。小里,你忘了吗,这是我工作的医院。”
李里连连退后,“没有,我没忘,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他站起身,把椅子让给二人,“我还有点事,不打扰你们了。葭葭,好好休息,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然后微低下头,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音量轻轻道:“这段时间学习可以暂时不考虑,但要是让我发现你伤没好擅自出院,又惹了什么事……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沈葭葭。”
沈葭葭:“……”
李离走后,李里如蒙大赦地走到沈葭葭旁边,“你怎么伤成这幅鬼样子,都认不出你是谁了。”
“刚刚护士还不让我们进呢,沈葭葭,你真大排面啊。”王子秦提起手里令人安全感十足的书包,“我说我是给你送作业的,她才不情不愿把我放进来。”
沈葭葭越发哀怨,“那我现在就叫护士把你赶出去。”
“别啊。”王子秦忿忿道,“我大老远跑来这家医院,你说赶就赶啊。”他顿了顿,“哼,你现在也没能力赶,沈葭葭你也有今天啊,现在你在学校,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
另一头,病房里的蔡昀还处于昏迷状态。
他没有沈葭葭那样强悍的体质和运气,落地时一头撞上了云梯的栏杆,随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医院一番检查后,检测出他的体内有精神类药物的残留痕迹,才发现蔡昀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此前曾多次在本地出名的精神类医院就诊。
除此之外,他的肺部沉淀有大量不明物质,与炸
药的化学成分相似,导致心肺严重的衰竭,其他问题还在进一步排查。
最新调查结果出乎人意外,该物质的性质结构与五十年前某濒危植物中提取出的激素相似程度极高。该植物仅在中国F省的海拔近五千米的天虞山脉上生长,并在四十七年前已经确认灭绝。
据对蔡昀的行程调查,他曾多次前往天虞山。
天虞山地处两江交错热带地区,被大片原始森林覆盖,林区地貌气候复杂多变,动植物资源丰富,除了本地人外,孤身前往实为凶险。一直都是华国人热衷于探究其背后的秘密,却又敬而远之的存在。
警方没办法进入陌生林区,线索暂时中断。
而蔡昀,院方告知他醒来的概率极低,蔡昀现在状态很差,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虽然他的行为极有恐怖暴力的倾向,但目前没有证据表明蔡昀有参加什么犯罪团伙,只能暂且定性为精神病伤人事件。
李离到病房门前,出示证件,看守的警察了然让路,“请问您需要我们陪同吗?”
“不用,谢谢。”
蔡昀回到曾经发生火灾的那栋楼后,纠缠他的不再是家破人亡的厄运,而是无休无止的噩梦。
在梦中,那些痛苦的回忆反复循环,最后都会回归到保姆那张狰狞而绝望的脸,他大汗淋漓地醒来,总是会分不清自己是在生死哪一侧。
她似乎也成为了蔡昀生活的一部分,无时无刻,如影随形。
楚 说,那是宿命。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为何选中的不是别人而是他?
后来的蔡昀,运气变得很好。
而他的幸运,总是伴随着他人的不幸。
他投资了一家石材公司,竞争对手恰好是熟人――多年前妻女在火海中死去的张崇国。
当时的张崇国为在该项目上取得成功,乃至于用家人的性命抵押**,却被蔡昀轻而易举地击败。张崇国几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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