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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完,沈葭葭在李里家待了两天避难,焦虑不安地等待成绩出来,每天守着志学网。
李里觉得很稀奇,“你中考都没这么紧张过。”
沈葭葭握拳,小宇宙燃烧状,“我一定要考上一个好大学,有一份完美的学历。”
李里睁大眼:“然后呢?”
沈葭葭:“然后考公务员。”成为管理局的骨干,挟势弄权,把李离架空。
李里:……
原来宇宙尽头真的是考公,就连沈葭葭这样自由如风的女人也不能免俗。
两个人窝在懒人沙发里打完一盘游戏,无所事事地瘫成一团,吃着炸鸡快乐餐,李里忽然望着天花板道:“沈葭葭,过两天我爸妈就回来过年了。”
沈葭葭登时如临大敌地绷紧身子,游戏机都给吓掉了,“那我岂不是不能来你家了?”
李里:“……那是我父母,又不是你父母,你怕什么啊!?”
沈葭葭心说你父母不是更可怕!
作为问题青年,沈葭葭总是对家长这类生物生理性排斥。她儿时常听到小区里有孩子的大人是如何评价她,劝诫自家小孩离她远些,尽管多是大实话,但是还是给沈葭葭留下了一定心理阴影。
尤其害怕李里的父母――她担心对方出于对自己孩子的前途考虑,将他们俩的关系一刀了断。
毕竟连亲生父母都不太能接受,更别提是陌生的长辈了。
不过李里的父母是很好的人,就像李里一样。认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对沈葭葭态度良好。
……这让沈葭葭更头疼了。比起坏人,她更不擅长应对好人。
她要失去她的快乐老家了。
李里无语道:“你至于吗!…过年我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成绩出来以后,沈葭葭终于有打开手机和回家的勇气。
把李离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她大剌剌给李离甩了自己的成绩单和排名,扬眉吐气耀武扬威的架势能冲破屏幕。
李离应该没发现自己被拖进黑名单,很官方地回了句【辛苦了,再接再厉!】,后面跟着三个大拇指,看起来像是她爸爸那个年纪会发的消息。
沈葭葭走到家的时候,发现对方又发了条消息,【有什么想要的吗?】
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沈葭葭恶趣味地发了句:【你的回来是我最盛大的礼物。】
李离秒回:【?】
【开个玩笑而已!】
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沈葭葭:……
她怒而打电话,“你把我拉黑了!?”
李离一派云淡风轻,“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被**了。”
绝对是故意的,这个小心眼。
今年沈葭葭的成绩好得出乎家人的预料,近半年来心情忽上忽下的沈母已经有些麻木,但还是就着过年的喜气给她转了红包,沈霜霜则是给沈葭葭挑了几身漂亮裙子。
沈・不会花钱・万年校服・葭葭对此很是苦恼。
而最苦恼的是,除夕即将到来。
沈葭葭的外公外婆在她还没出生时就去世了,爷爷奶奶也去世已久,沈夫妇二人都不太与亲戚来往,往常过年时家里只有五个人――父母,姐妹,还有一个杨谢。
杨谢是S省人,但出于复杂的原因极少回家,逢年过节也一个人待在F省。沈父知道这件事以后每逢过年都会请他来沈家吃年夜饭。
今年只剩下母女三人,还不知道这年要怎么过。
大概不止沈葭葭一人意识到这个问题,沈母和沈霜霜接连敲响她的房门,“要不除夕那晚邀请杨先生过来吧?”
沈母也罢,沈霜霜如此一反常态,让沈葭葭无比震惊。
沈霜霜是不喜欢杨谢其人的。
在沈葭葭被接回父母身边后,杨谢也在附近租了店面,表面经营着沙县小吃,实际上还是承担着沈葭葭监督者的身份。
一个小女孩和不明不白的中年大叔关系甚笃,本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杨谢有特殊的人格魅力,他虽然长相粗犷,但做的一手好菜,家务技能点满,接小孩,通水管,换灯泡,修空调……偶尔沈父病发,也是杨谢开车送他去医院。
据杨谢本人说,这些都是当道士的时候学的。这样一个随叫随到的万能男人,没有什么理由不征服沈家夫妇的心。
除了沈霜霜――拥有锐利直觉的姐姐,自从目睹了沈葭葭叫杨谢“师父”以后,似乎便意识到了其中的微妙与不对劲之处。她本不喜欢神鬼之说,更视杨谢这个道士为洪水猛兽,在沈家其他人都对杨谢放下心防时,只有沈霜霜一个人还对杨谢严防死守,尤其三申五令沈葭葭少和他来往,对他基本只维持表面上的礼貌。
沈葭葭曾不解问过她为何如此反感杨谢,沈霜霜当时冷笑一声,“男的,没一个好货。”
……嗯,她的姐姐极度
厌男。
所以今年沈霜霜态度软化得很是离奇。
沈葭葭与杨谢提起这件事时,杨谢也很是吃惊,“你姐吃错药被脏东西上身啦?”
沈葭葭:“……”我姐讨厌你真是有理由的。
杨谢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你爸今年不在,你姐怕你觉得寂寞吧。”
沈葭葭撇着嘴。
她怎么会寂寞。
往年年夜饭是沈父和杨谢操持,今年只剩下杨谢,沈葭葭就在旁边搭手。沈霜霜不放心,挽着袖子不熟练地帮忙洗菜,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越帮越忙,被杨谢请出了厨房,去不远的菜市场买菜。
恰好碰上回来的沈母,三个从未买菜的女人,齐心协力地在菜市场磨了一下午,才勉强凑齐清单。
回到家时,杨谢已经把饭桌排满,蒸得色泽鲜润,香气氤氲的咸蛋黄腊味八宝饭,散着莹莹深色酱汁光彩的吉祥如意四喜丸,味道香甜浓郁的板栗红烧排骨……还考虑到F省的民风民俗,包好了满盘的润饼卷,三人回家像是走进了酒店,而厨房里的杨谢身影仍在忙碌。
沈霜霜感慨:“男人也不全是坏东西。”
沈葭葭:“……”
杨谢是纯正北方人,可能北方人都很有说笑天赋,沈葭葭本来以为会过一个较为惨淡的年,没想到就着喧闹的春晚和杨谢的嘴,气氛竟然还算热络。
吃完饭,杨谢给沈父上了三炷香,就要告辞。沈葭葭追出去送他,俩人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小区里的小孩放烟花,乱跳的火星子都差点炸到她羽绒服上,沈葭葭蹦着躲闪,权当是饭后消食了。
到小区门口,杨谢插着兜,“就到这里就行啦,你回去陪她们吧。”
沈葭葭嘟噜:“她们两个人,又不需要我陪……”
杨谢哈哈笑着揉她脑袋,“你需要她们陪啊,回去吧葭葭。”
说罢便挥挥手扬长而去。
沈葭葭被他说得发愣,“嘁”了声还是老实回家。
沈家没有守夜的习惯,沈母作为一个中老年人已经困得眼皮子直跳舞,被沈霜霜推去休息。
沈霜霜问沈葭葭要不要去市民广场看烟花。
沈葭葭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摇摇头拒绝了。
“那你早点睡,明天说不定会有人上来拜年。”指的是沈父和沈母的学生。
还没有十点。
沈葭葭很少这么早上床,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平静地入睡。
零点时,骤响的烟花声让她短暂地醒来,床边有个朦胧的影子注视着她,沈葭葭动了下手指头,对方似乎在笑。
“睡吧,好好睡一觉,就又平安长大一岁啦。”
*
大年初一,家里果然来了不少人。
沈家夫妇都是老教师,学生带着礼物成群结队地来。沈葭葭被弄得心情有些烦躁,恰好李里给她发信息说父母去走亲戚了,她便打算去避避。
她担心从正门进去会碰上什么人,便爬墙翻进李里的房间,李里不在房间里,大概在客厅看电视。
沈葭葭打开房间门,与沙发上的**眼对小眼。
对方比她先一步反应过来,“新年好,葭葭。”
沈葭葭还处于懵逼状态:“啊?哦,这……”
李离道:“你出场的方式还挺特别的。”
沈葭葭:“……”要是知道他在,她就不出场了。
李离看她傻掉的样子,好笑道:“我来拜访小里的父母,没想到他们正好不在。那就和小里聊两句,等下就走。”
“……哦。”差点忘了他俩还有兄妹这层关系,沈葭葭问,“你不是要去首都吗?”
“嗯,下午的飞机。”
沈葭葭脑抽道:“那你还回来吗?”
李离:“……我的工作还在这里呢。”
沈葭葭呆了半天,“哦这样……不对,里里呢?”她终于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旁听了半天的李里从厕所里杀出来,“你终于想起我了!?”
……
李离走时,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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