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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姜哲顾不上和一群小学生挤在一块学习游泳的尴尬，在只有一米二高的水池里淌过一群小豆丁，来到金跃面前。
借着“家访”的借口，双手握住金跃手掌：“金老师，我们家玥玥也没有家访过。现在两家变成一家人了，我希望能一起出席家访活动。”
这话实在是耳熟，在场陪练的孩子家长们一下都回忆起曾经弥漫网络的“我们家梓琪……”巨型，当场有人喷笑出声。
姜哲耳朵一片通红，但他依旧站在原地，直勾勾地注视着金跃，固执地等待她的回答。
金跃热情地应承：“你们当家长的都怕遭遇批评，伤害孩子自尊心，不愿意对学习进度多说。姜玥的哥哥能有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下课之后，你们一起在大厅等我一下。”
游泳课程已经开展了好几节，孩子们大多已经掌握闭气游泳的要领，剩下的就是反复训练，并且学习不同的游泳姿势。
金跃站在水池里，忙着一遍遍指点明显恐惧入水的学生。
姜玥和崔茜反而成了姜哲的老师，认真看着姜哲，把自己学习时老师的要求一一在姜哲身上复刻。
“哥哥，你双手抓着边沿，抬高身体，把头埋进水中，先练习用嘴呼吸。”姜玥耐心地指导兄长。
学习新的保命能有利无害，姜哲乖乖听从妹妹指点。
四十分钟后，姜哲已经能踢着水，在游泳池游一个来回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姜哲马上把姜玥交给贺菲，让她一起带两个小女孩去洗澡，自己收拾好全部物品，去男更衣室冲洗。
清浅的歌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是姜哲熟悉的曲调——事实上，他听到的是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孩子们都从小听到，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首歌却分外动听，比以往都更吸引姜哲的注意力。
他站在喷头下，一动不动，几乎完全沉浸在歌声营造的环境里，神情沉迷的跟随着歌声轻声哼唱，完全忘记了时间，也忘记和妹妹约定洗完澡立刻去找她。
浅浅的白光突然从姜哲心口亮起，一点点把姜哲整个人包裹在“光”里。
当光蔓延过视线，姜哲的脑子好像猛然被倒进去一整杯薄荷精油，瞬间清醒，意识到自己刚刚沉迷音乐的表现有多么反常了！
“是因为贺阿姨的歌声吧。”
能唱得如此迷惑人心，应该是人鱼的本领？姜哲在心中揣度。
一低头，他看到腕表上已经走过足足半小时的时间。
“糟了，玥玥肯定等的不耐烦了。”姜哲连忙擦掉身上的水珠，换回干净的衣裤，加速冲向前台。
姜玥三人果然早就找位置坐下等待了了。
姜玥坐在沙发里，无聊地摇晃着两条小短腿，崔茜依靠在母亲肩头肩头，困得直点头。贺菲则是一脸凝重。
“不好意思，我耽搁时间了。金老师来了吧，我马上去开车。”姜哲直接道歉。
贺菲摇摇头表示不在意，但依旧眉头紧锁，心不在焉地回答：“阿哲，金老师还没来，我们再等等吧。”
姜哲顺口答应：“好的，金老师今天最后一节游泳课，可能要收拾场地吧。”
不对。
其他运动课程还有场地或者器材需要整理，游泳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场地会有专门人员负责清洁，根本轮不到金跃一个打工的老师出力。
别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姜哲心猛一跳。他放下包，迅速解开山君被捆在门把手上的狗绳，带着祂一起更改了方向，强找借口：“我去看看，能不能给金老师帮上忙。”
突然转变动作已经非常突兀了，带山君进游泳池的举动更不合理。
在贺菲怀里睁开眼睛的崔茜顿时察觉异常，挣脱母亲的拥抱，追着姜哲往游泳池跑。
泳池内，巨浪卷起旋涡。
金跃额头和肩膀上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抓住收水边，十指用力到支架全部泛白，可双腿依旧被巨浪卷入旋涡，不断向后拉扯。
姜哲站在泳池门口，发现了泳池内的异常。
“救救我！”金跃憋得满脸通红，眼睛里写满了恐惧，用最后一点力气对姜哲大喊。
玻璃门阻隔了全部声音，姜哲只能看到金跃一张一合的口型，完全听不到一丁点声音，但即便听不到金跃呼喊的内容，也能轻而易举判断出她在释放求救信号。
姜哲用力推门，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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