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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他的命运

小说:

(虫族)当人类女性变成雄虫

作者:

遠夜十八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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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罗米亚用休假的时间在收藏星玩得很开心,她见到了未曾设想过的奇观,还与新交的雄虫朋友感情极速升温。然而快乐的时间总是飞逝,更何况她本来也没空出太多日子。

探索收藏星的旅程好像才刚开始,就匆匆地迎来了结束。

回去的前一天,她在房间里翻阅这些日子里记录下的相片和影像,不由觉得维托瑞的星球应该就是星际时代美术馆的最好体现,能让人更沉浸地体会到作品的寓意与由环境衬托出的独特美感。

‘咦,维托你在做什么?’

投屏中的安德正踩在如黄金般闪耀的细沙上,她发觉同伴并未跟在自己身后,于是不解地转身询问。这段录像的摄影人维托瑞起初不打算将自己也录进去,就像一副画作中不应出现画家自己,尽管通讯环有自动拍摄功能,他也习惯隐去自己的身影,当个单纯的摄影师。

‘给安德录像,我想把美好的时刻记录下来。’

维托瑞的声音因为离得近,显得就像在此刻观赏影片的安德罗米亚身边说话似的。

投屏里踏沙前行的小雄虫刚开始还觉得这主意真不错,但很快便露出不满的神色。她转头对浮在半空的摄影人指指点点:‘虽然我是主动提出要下来的,但是我在沙上走,你站在悬浮板上飞行,这也太怪了。’

随后,影像中的安德罗米亚踩着沙子略显艰难地小跑着靠近镜头,伸手抓住摄影人的手腕,将他一把从近地飞行的悬浮板上拉下来。

两人齐齐站立不稳摔倒在沙子里,维托瑞更是直接压在安德身上。

星球主人很快爬起,然后把陷在沙堆里的重要访客也挖出来。

‘安德?你没事吧?’

雄子的身体还不至于被砸这么一下就出问题,安德毫发未损,只是难免吃了点砂砾进嘴。她站稳后立刻呸呸地将沙子吐出去,又上蹿下跳地试图抖落身上的黄沙。但这些没多大用处,因为下一阵风会立刻把抖掉的沙子又补回去。

他们的防护罩和悬浮板是一体的,建造了沙漠的维托瑞自己也没这么狼狈过。

等要命的风停下后,安德才敢朝维托瑞大笑:‘你看你,头发都快成阿布那样了。’

布姆最具标志性的不是他的歌喉或者性格,而是蓬松的黄毛。他原本和维托瑞一样是近似于黑的深灰色直发,只不过觉得爆炸的黄头发更酷,就保持了醒目的后天发型几十年。

‘你也是,安德。’

总是没什么表情的灰发雄虫不由莞尔。

无边无际的沙漠中,通讯环记录下了这个时刻。

安德罗米亚如同旅游结束的旅行者一般,一个个地翻看这段时间留下的足迹。

短短时日里经历过太多截然不同的场景变化,一些前期造访的地点,对此时的她来说竟然有些恍如隔世。

“好想继续玩啊……”她倒在柔软的从床铺上,望着天花板,“下次干脆空出半年……不,直接空出一年的时间来找维托瑞玩吧!”

还没工作多久,小雄虫已开始盘算请长假了。

等到次日和维托瑞说起这个念头时,安德还在思索应该将未来的哪一年空出来,没注意到前者的神情变动。

比安德更期待这件事的维托瑞几乎想让她现在就留下来,但他克制住了,而是说:“随时。安德随时都可以来,我一直都有时间。”

“好哦,谢谢啦。”安德笑嘻嘻回道,下一秒突然想起来某件被她遗忘了的事,顿时瞪大了眼睛,“啊,说起来这次我还没有看维托亲手雕刻,也没参观维托自己的作品!”

吞噬宇宙之蜥虽然也是维托瑞改造的,但不算他真正意义上从零创作的雕像。

如果看见维托瑞挑选的石料,那安德还有可能早些想起来。然而它们都被堆在仓库,而维托瑞本人又一直领着安德到处逛,没时间去检视这一批原料,于是这桩事就完全被两人抛之脑后。

维托瑞显然也愣了一下才回忆起……似乎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这次的日程是怎么也来不及了,他安慰同伴:“我雕刻起来很慢,你会无聊。”

“我可以一边看你雕,一边自己也刻个东西出来,不会没意思的。”安德罗米亚信誓旦旦,“下次一定要提醒我!”

她仿佛把维托瑞当成了闹钟,一件两件事都要对方提醒。总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维托瑞不觉得麻烦,也乐于帮忙。

灰发雄虫欣然应下后,差不多到了该回程的时刻。

度假结束,该回去工作了。

维托瑞还记得在星梭起飞前提醒她观赏吞噬宇宙之蜥,安德倒没忘记,她点了点头:“知道啦,这次玩得很开心,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再见,维托!”

小雄虫用力地挥了挥手,脚步轻盈地登上星梭。

虽有不舍,但安德知道今后还有很多机会再来游玩,心情并没有太伤感。

可是收藏星却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再有一位像她一样的访客。

当唯一的客人离开了游乐园,整座游乐设施再五光十色,也无人欣赏。

这是维托瑞近期内第二次送别安德罗米亚。

与上一回的满怀期望不同,这一回留给他的只有宴会结束后的空虚落寞。

星梭升空刮起的风吹乱了他的短发,却没能吹走陡然降临的孤寂。收藏星上住着那么多人,唯一理解他、能欣赏他的那个走了。

往常送走访客时,收藏家雄虫心中也会掠过一丝不舍。

但那丝感情,与他当下的感受比较起来如此渺小。此刻的寂寥强烈到他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也像收藏星的星港一样,盘踞着一只吞噬宇宙之蜥,将内里都吃了个干净,留下虚无的空壳。

***

回到捣乱小精灵庄园的维托瑞没让自己在这种情绪中沉浸太久,收藏家用思索驱赶空寂,他还欠安德一份礼物。

比起在藏品里挑,维托瑞更倾向于亲手做。

正好安德在离开前惋惜没能见到他的作品,那么就趁此机会送一个过去。

想到这个点子时,他又立刻动身去仓库挑选原料。

收藏星上维托瑞至少有千百座宅邸,但为了避免麻烦,原料仓库只建了一座,而雕刻工作室就在仓库的上方。乘坐悬浮车去往原料库的时间里,他思索着该雕刻什么送给安德。

贝壳?毕竟安德为了它特意调换了定好的居住地。

还是巨蜥?安德看上去也非常喜欢它的样子。而且它是安德来到收藏星后见到的第一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藏品。

他在脑海里举出了许多可能性,并分别用想象将它们雕刻成型。

难以抉择之余,维托瑞生出了另一种念头——或许不用非要选出最好的,做成一套全部送给安德不是更好吗?

做好决定的维托瑞花费许多时间精心挑选了满意的原料,并将它们运送到上层的工作室。

他翻出这些天拍摄的雕像相片,准备马上动手。

然而,维托瑞拍照的目的是记录安德罗米亚在收藏星的快乐时光,而不是单纯给自己的藏品摄影。

雕刻塑像几十年了,他有过好的作品,也有不那么好的。

维托瑞开始亲手创作的时间比别人熟知的‘收藏家’名号诞生的那一天更久远,这位收藏家现在已经很少会在下手前犹豫不决。可是如今站在比一人高的石料面前,他迟迟没有落下第一凿。

灰发的雄虫知晓应该如何雕琢出脑海中勾勒出的完成品,他的视线就是雕刻刀,瞬间就能演算出最合适的下刀步骤……可前提是,他的脑海中有明确的形象。维托瑞从未发现原来他还会无法得出预想中的脑内景象,每次要浮现出完成的想象时,翡翠发丝小雄子的笑脸就会冒出来打断他。

‘维托,下次再来的话,我们专程去海底玩吧!’

收藏星有一片巨大的海洋,里面藏着维托瑞精心设计的许多海洋相关的藏品,也不乏有他自己的作品,仅仅数日肯定无法尽览。

聊起这件事时,安德罗米亚跃跃欲试的神色仍旧栩栩如生,清脆的少年音色仿佛就在耳边回响。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他对着石料喃喃自语。

许多说着要多来几次的雄虫,都没有再踏足收藏星一步。

就像维托瑞忙着收集遗落在各处的雕像、忙着到处采买石料、忙着雕刻自己的杰作,在完成联邦期许的指标之外,他们也都有要忙的事情,可能几十年过去都没多少再来收藏星的机会。

布科斯伊乐队,就和他之前只去过一次现场演唱会一样,他们几人也只来过一次收藏星。

安德许诺的一年,是哪一年?

明年,后年?

是十年后的一年,还是几十年后的一年?

不知答案的问题令维托瑞前所未有地迷茫,连手中的凿子掉在地上也浑然未觉。通讯环的投屏上仍在循环播放着快乐的时光,或静或动的安德,与本无意闯入美景,却被安德拉进去的他自己。

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工作室内回荡,笑声与快乐仿佛无穷无尽。

维托瑞像是在看一面镜子,里面是他觉得异常陌生的自己,跌入水中未尝不是乐事,一身狼狈也觉得开心。而在镜子外面,连对着最喜欢的雕刻作业都提不起下刀的欲望。

有那么一瞬间,他对今天前的自己产生了嫉妒之心。

灰发雄虫闭上眼睛,呆立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次睁开时,他的手不再犹豫。一凿一凿地削去石料多余的部分,普通的大石块渐渐落成与他差不多大小的一人高石柱。虫族的身体素质让维托瑞能高集中地投入到雕刻中很久,直到彻底完成再进行正常的睡眠与进食。

对于维托瑞这样的熟练手,雕一座等身像的用时不会太长。短则三天,长则七天,怎么也能完成了。这座雕像他花了七天去刻,正常而言已经是成品。可他对着石像仔细观察了许久,始终不觉得满意,又用了七天细细修改。

包括眉眼间的距离、嘴角仰起的弧度、热情灵动的眼睛……在雕琢这些细节时,维托瑞感到心中涌入无穷的热流。他的身体微微发烫,本应随着时间流逝而日渐疲乏的精神反倒异常抖擞。

等到石像终于宣告完成的那一刻,维托瑞惯常古井无波的情感如喷涌的火山般攀升到顶峰,呼吸间的气息仿佛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安德罗米亚……”

他轻声呢喃着作品的名字。

连发梢和指甲的长度都一模一样,石像宛如真人的完美复制品,双眼中向创作者投去的视线都如此真实。

维托瑞怀着激荡的心情伸手触摸它的脸颊——然后顿时失去所有热忱,如坠冰窖。

她是热的,而它是冷的。

这不对,应该反过来。

安德永远炽热,滚烫得将冰冷的他也变得温暖起来。可这石雕却没有一丝温度,能在瞬间熄灭他心头燃烧的火焰。

“……”

收藏家沉默良久。

现实的无情令其苦闷不已,他爱着自己的作品,但他无法同样地爱着眼前的雕塑。

即使从技艺和还原程度而言,这是一尊实打实的杰作,可在接触过安德罗米亚真人的情况下,他实在无法对丧失了安德最重要特质的,无法高声笑、无法言语、无法对他的任何举动做出反应的冰冷石雕生出任何兴趣。

他艺术的启蒙者就是他的抚养人,一位画家,一位没能找到灵魂伴侣的雄虫。

维托瑞曾经不明白他温柔的抚养人,为什么在面对分明优秀至极的画作时总显得忧郁而悲伤。现在维托瑞似乎懂了,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在现实中寻觅到从头到尾都靠自身臆想出来的画中人。

“……我和你不一样,父亲。唔、”

维托瑞喃喃低语,随后不稳地倒下。

安德罗米亚是真实存在的人,是他的朋友。

连续工作两周未曾休息与热情的破灭使得身体强健的虫族也禁不住摇晃数息,倒在地面,维托瑞跪在亲手刻成的雕像前,疲惫与痛苦同时折磨着他的□□与精神。在意识彻底陷入混沌前,他下意识地望向石像。

它的视线不曾动摇。

在雕刻家决定了石像姿态的那一刻,它的视线就只会望向前方,而不似真正的安德罗米亚一样,会时时追逐他的身影。

‘它只是雕像啊……’

‘它只是一幅画啊……’

相似的感慨,截然不同的心境。

再度睁眼时,维托瑞并未在床铺上醒来,入目依然是这尊石像。

忍着头疼欲裂的昏沉,雄虫打开通讯环给管家发送了消息,让他带些药品过来。

无意间瞥了眼时间,距离他晕厥起已经过了四天,期间没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因为他事先说过不许来打扰自己,而他的朋友又都知道收藏家大人在雕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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