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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再见杜特

小说:

(虫族)当人类女性变成雄虫

作者:

遠夜十八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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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弗得格拉能活着就好了。

离别那日的下午,安德就回到丽珠星继续过起了她的田园生活。

尽管非常不愿整日伤春悲秋,奈何一个人待着的话,无论做什么都会冒出许多杂乱的念头。她会无意识地想弗得的治疗进度,想他能不能成功治愈旧疾前往外围防线,还想他能否在战场上顺利活下来。

……安德平时真的很少会如此高频、专注地思考一位雌虫的事情,足以见得弗得格拉的决定对她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为了快些摆脱这些恼人的情绪,安德罗米亚本打算去收藏星找维托瑞玩一阵,毕竟有朋友在旁边分散注意应该会好很多。

然而,打开通讯环正准备给对方发消息的小雄虫忽然想起——半个月前去收藏星玩的时候,维托瑞邀请过她一起出中央星系挑选石料。当时安德正盘算着要开回联邦后的第二次茶话会,便直言拒绝了。

维托瑞瞧着十分遗憾,失落明晃晃地写在了表情上。

安德只以为他单纯想抓个朋友一起,便问:“其他人都没有时间吗?”

“还没问,但是和你一块儿会更开心。”灰发雄虫垂眼答道。

被安德拒绝后,维托瑞都有些不想去搜寻石料了。

小雄虫多多少少也发现了维托瑞好像很喜欢和她出行,但创作者都喜欢愿意认真提供评论的朋友,安德罗米亚觉得十分正常。只不过收藏家大人一长串的友人名单里,自己竟然能在这方面挤到第一位,也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令对方失望。

她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这次维托瑞先和其他人去,之后我们再约……怎么样?反正找原材料又不是什么限时活动,下次我可以专门空出十几天陪你。”

虽说只是一席废话,但能安慰到人就好。

维托瑞顿时便觉得又有了兴致,与安德罗米亚粗略约定下一回相聚,将她送回丽珠星后就出发去原定星系采买石料了——他这趟行程大约要花二十来天,并且没有告知除安德外的其他朋友。

算算日子,独自出行的收藏家大人当下正在某不知名星系挑选雕像的原材料呢,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暗恼自己怎么连这件事都忘了的小雄虫,切换到好友名单上下翻找,里面九成九都是缇灵塞进来的人脉,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直接略过。而剩下那些真正属于安德自己的朋友们,挑选来挑选去……似乎只有杜特比较适合。

“哦不,也许休曼哥也行?参观一下前文明研究学会平时都在做些什么?”她对着这行名字略带迟疑地自问出声,“……算了,休曼诺伊太敏锐,和他相处容易掉马,省省吧。”

安德于是询问杜特有没有空闲,正巧后者最近几日都是空档期,她就顺理成章地当了这段时间的客人。

提得莱默星安德也算来过三四次,从星港到摩天大楼的路程她都能自己驾驶悬浮车开过去了,就想让杜特在家待着,她自己赶去就行。

结果星梭落地舱门开启,小雄子赫然发现那位高挑显眼的雄虫朋友就在老地方等候。一身棕红色系的厚实的毛织外衣拖至大腿下侧,刚好能遮住一些宽松的皮质短裤。比小腿大一圈的磨砂长筒靴将他优越的腿部修饰得更细长,膝盖从裤管与靴子中间露出,吸引旁人将视线长久停留于此。

“杜特!”她快步走近。

随风入鼻的清雅香味首先起到了极佳的安抚作用,从丽珠星带来的烦忧消散无踪。安德高兴地向他打招呼,紧接着嗔道:“不是说别来接我吗,怎么又过来了?”

被质问的雄虫轻笑,配合他今日偏波西米亚风的着装,明艳得纹理花哨的衣物都成了陪衬:“你会在楼里迷路的。与其等你到时候来问,不如我过来接你。”

然后安德想起了那栋建筑极为夸张的楼层分布,顿时认为杜特说得有点道理。

尽管理论上杜特也可以等在停车场——估计上次冷落了安德令他格外不舒服,便打算这回补偿一二。反正就一件小事,挽着朋友手臂的小雄子很快就抛之脑后,聊起各自近况。

杜特自言没什么有趣的,有朋友来访的日子招待朋友,没有就自己随意度过。倒是安德过着挺有说头的生活,近期发生的事桩桩都能当作谈资。

但顾忌到杜特对雌虫的态度,最后可以拿出来浅聊一番的貌似只剩下绿雉相关的话题。

对于这位新加入联邦的雄虫同胞,起初杜特关心过一些信息,发现崔格迦那形影不离地跟着帮忙处理各项事务后,他便没多加关注了。

此刻从安德口中听到对方过得不错,杜特放心不少。

“以后我大概会拖着绿雉过来玩!他不太爱和别人打交道,性格稍微有点闷,或许要活泼一点的同行者才能玩得爽快。”

安德罗米亚说着便想起崔格迦那移交过来的担子,不由得不带恶意地抱怨道,“真的是……明明自己回中央星系的时候就能顺手做完的事,结果一骨碌塞给我。要不干脆学习缇灵哥,把我的通讯录导出一份发给绿雉?你觉得怎么样?”

“崔格自己肯定已经发过一份。他的意思,应该是想让你带绿雉建立个熟人圈,免得总落单。”

“好吧。”她撇嘴,“答应了别人的事,就得做到呀。”

见安德表现得不情不愿,杜特眼波流转,想了一个主意。

“他将任务交给你,那你再将任务转交给我不就好了。”他偏头说,松散扎起的发丝有意无意地遮掩着修长的脖颈,“小安德既然觉得为难,由我代劳便是。来我这里的雄虫众多,其中必然能找出几个与他合得来的人选。反正是谁做成了这件事并不重要,崔格迦那只想让绿雉多些朋友而已。如果崔格向你询问进度,就让他直接来问我。”

杜特的建议无疑让安德心动,小雄子抬头坠入对方浅色的眼眸,其中的关切令她差点就要略微失神地应下。

“……唔,不行。”她撇过脑袋,艰难地拒绝了对方的诱惑,“毕竟崔格是将朋友交托给我,而我也当场应下了。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就不麻烦你啦……但当中肯定要找杜特帮忙的,到时候可不能不理我啊。”

雄虫弯起眉眼,牵着她,垂首于手背落下轻吻。

“当然,我怎么能忍心不理小安德。”

他们之间的边界感近似于无,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亲亲抱抱更是寻常事。其实安德起初并不太能习惯,但杜特将这些事做得如此自然,便潜移默化地也影响了前者。

手背有些烫,脸颊却比它更烫。

未被虫性主导思维的安德挺容易害羞,即便如此,在星际时代浸淫这么些年,她也能做出从前绝对不敢的大胆举动。

来提得莱默星正经游玩一趟,总不能不体验最重要的‘特殊服务’吧?她

这么想着,仰头迎上抹着橘色口红的嘴唇。杜特的下装并不紧身,方便了安德‘挠痒痒’,似有似无的摩挲反倒更撩拨意志。

“……痒。”杜特在亲吻间隙说道。

作为在他身上作乱的‘惩罚’,雄虫帮她解开外套——顺道一提,今日安德罗米亚穿的,是之前杜特为她搭配的数个套装中的一套。他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到现在的这副情景,这件事才有提及的价值。

“你真的很会做一些讨人喜欢的事,小安德,怪不得维托那么在意你。”

曾被杜特亲手穿上的皱褶衬衣,现在又由他亲手脱下。

成年雄虫偏低的磁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入侵她的脑海。他贴着她的耳边说话,那声音仿佛也带了潮湿的味道:“你失踪的那段时间,他几乎、不,他已经崩溃了,就像一尊被打碎的塑像……满地都是碎屑。你知道么?我从未见过收藏家大人露出过那种模样,他和任何人都维持着相同的距离,也拒绝了提得莱默星的特殊服务。”

“他……唔,维托应该不喜欢这种事。”安德回道,毛衣面料擦过肌肤时的微痒让她有些憋不住笑声,很显然这是杜特的小小回报。

既然杜特和维托瑞是老相识,他们当然可能发生过她和杜特正在进行的亲密行为。但杜特说他们之间并未发生过时,她倒也不惊讶,毕竟安德有些无法将维托瑞与这种事联系在一起。

“嗯,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么……”

长长的尾音吞没于唇齿之间,杜特托着安德,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如果提供特殊服务的是你,小安德,我觉得他会答应的。”杜特的声音不再稳定,但他依然不紧不慢,言语间的微颤反倒成了信息素的替代品,令安德的兴致愈发高昂,“维托对你的在意与喜爱,超过了他对从前结识所有人的总和,很奇妙,对不对?更奇妙的是……我能理解他的感受,小安德,非常理解。”

安德罗米亚却感到尤其困惑,她觉得自己此刻脑中浮现的一种想法十分天方夜谭,便压下它故作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就好。小安德只要知道,我们都很喜欢你就可以了。”杜特发出一声闷笑,“你喜欢这样吗?喜欢我的特殊服务,喜欢……和我做这些,通常而言只会和雌虫做的事么?”

小雄子不敢对前半句包含深意的话语做出回应,却知道要如何应答后半句问询。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杜特掀开了一半的纱帘,让另一半仍旧安静地垂着,遮挡其后已被两人心知肚明的真相。

安德有些迷茫,但身体的欲求做不得假,便如实回答:“喜欢。不喜欢的话,现在我们应该还在普通地聊天呢。”

“……谢谢你的诚实,我也很喜欢。”

杜特交付了他的基因。

他并未因此停手,再次亲吻上安德讨人喜欢的嘴,继续为她服务。几乎没隔多久,雄虫的掌心便汇集了两种高等级基因。

杜特抬起手看着它,有些分不出哪些是自己的,而哪些是安德的。它们有相似的颜色,散发着相似的气息……也有着相似的滋味。雄虫像猫科动物般伸出舌尖舔起自己的手心,联邦宝贵的素材被他尽数饮下。

缓过神来的小雄子依稀记起,上一回,他是以纸巾擦去的。

“什么味道?”她问。

“说不上来。”杜特竟还认真想了想,“……不应该被当成食物的味道?”

“说了和白说似的……”小雄子状似责怪,一边轻声发出偷窃宣言,一边靠近他的脸颊,“不给我留一点,那我只好抢你的啦。”

也没问杜特答不答应,安德便亲吻上去——毕竟假如征询了意见,那还怎么能叫‘抢’呢?

两人围绕相关话题一路聊着玩着抵达目的地,理智主导的亲密关系总是很有节制,车上并非最好的放松地点,他们在悬浮车驶入停车场前就结束特殊服务重新穿好了衣物,车内也清理得很干净。

不管来这栋摩天大楼多少次,安德都喜欢先将脑袋仰到极限,感叹它直达云上的高度,然后再扒着悬浮车的窗户边缘,小心翼翼地往下感受离地成百上千米的刺激体验,随便瞟一眼都能让两腿发酸。

而每次杜特也都会充当安全绳索的角色牵着她,免得出现意外。

在提得莱默星玩了大约三四天,那一日不同寻常的亲密行为未再发生过,无论安德和杜特,都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如既往。而两人又同时明白,如果他们想,下一秒就能立刻回到当时的氛围。

只不过安德暂时没有那种打算,她把以前没去过、没体验过的部分游具大玩特玩了一遍,每日的安排表都塞得满满当当,夜晚躺到床上几乎刚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杜特知道她并不喜欢高强度游乐,第四天的晚餐后便问:“不需要安排一天在室内休息?就像你第一次来时那样。”

“唔。”

小雄虫想了一会儿,有些心动,但又不确定闲下来以后会不会再去想弗得格拉的事。

现代虫族的体质还不至于让她连轴玩还能把自己累垮,安德便推辞道:“不用,等我哪天实在累了再说吧。”

她的答案令杜特稍有意外,本来说完这件事就要各自回房休息,他的脚尖都已做好扭转方向的准备。

而现在么,他认为他们或许需要一个安静谈心的时间。

“最近发生了烦心事?不然你不会拒绝。”

安德知道自己瞒不过,无奈地叹息后只得颔首。

杜特见状引她去吧台入座,面前分别摆上一杯无酒精的酒味饮料,和一杯浓度略高的鸡尾酒。

虽然安德罗米亚心烦意乱,但杜特喝那杯真正的酒。

在安德还流落于边缘星系的时候,这块地方就是杜特和崔格迦那碰面的场所。后者在中央塔里显然会碰到不少烦心事,每次过来都要喝上十来杯。

仿造酒吧环境打造的吧台一角大体上灯光比较昏暗,只有每人台前有一束聚集的小灯光直直地打下来,将酒杯与杯中液体衬托得光彩溢目的同时,隐去了‘人’的身姿——很适合用来说悄悄话。

小雄虫的饮料里还体贴地插着吸管,她吸上一口,清爽的薄荷味直接凉到大脑,十分‘冻人’。

“嘶——”

安德罗米亚被刺激得直吸气,呼吸进口腔的空气全都和冰天雪地里的凛冽寒风似的,仿佛能直接让她的唾液结冰。

异域打扮的雄虫也拿起矮杯抿了一口,灯光照耀下的酒杯内仿佛盛着琼浆玉露。他微微偏头看着安德闹出的动静,脸上似有笑意。

“稍微好点了么?”

“……嗯。”

原先她还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杯饮料引发的状况起到了不错的抛砖引玉效果。她总担心厌恶雌虫的杜特不想听与其有关的话题,但认真地想一想,他对朋友的关心应该远甚于对雌虫的厌烦。

与其让两人都难受,不如把话摊开说。

于是安德简略地将弗得格拉的事告诉给对方,前因后果与名字略去,重点阐述她自己对此的感触。

“说实话,我以为他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毕竟还挺充实的不是么?不用特别担心躁动期的问题,有一技之长,按部就班地正经工作,甚至和发小同组。”

她细数弗得格拉所拥有的东西,不提有多幸福,至少也超过了平均水准,“我遇到过想干脆离开远征军待在中央塔的雌虫,却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这几天,我努力不去想,但果然没办法轻易地欺骗大脑。我在意他的选择,也很关心他的生死。”

其实安德罗米亚之前就隐约有过类似的状态,弗得格拉就像一个放大镜、一根导火索,将原本不太起眼的小情绪放大点燃。

安德接触过那么多远征军的兵士,其中印象深刻的珀卢、路玛斯、蒙塔……亲眼见过嵌合兽后,每当与他们分别时,安德都会想一件事。

——还有下一次吗?

生命如流星,转瞬即逝。

安德不敢问远征军每场作战的胜率和折损率,一旦知道这些确切的数字,她怕自己会无法以平常心面对那几位关系不错的雌虫。

得知她的烦心事竟是这样,杜特丝毫不感意外的同时,也不由得轻轻叹息:“小安德,你真的……真的不像在联邦长大的雄虫。也许只有冕下那样的人,才能将你养育得对雌虫也有如此关怀与悲悯。”

其实和祖父的关系不大,但安德无法明说,杜特便把她的沉默当作成默认。

“或许你会想,联邦建立到现在,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的。总会有别的雄虫也将雌虫看得极重要,无法平静地看待他们的生死,对不对?”

小雄子默默点头,她确实这么想。

“以前的那些我不清楚,反正现在估计很难找出第二个。”他说,“我的抚养人曾对某位雌虫非常好,几乎将他当成不可或缺的另一半灵魂——但也仅限于这一位。其他雌虫对他而言依然只是普通的、懒得搭理的无关人士,小安德,我明白你不是他这样的人。”

“我……嗯,的确不是。”

安德对每个雌虫还算不错,然而没有人能得到真正的专属优待。她像关心朋友一样关心他们,却不会偏爱到只取一瓢。

美人撩起卷发至颈侧,杯中琼浆已不知不觉尽数饮下。

“拉伯去世之后没多久,他也死了。”

“拉伯……?”

安德罗米亚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名感到疑惑,随后她猛地想起杜特的全名是杜特·拉伯·提得莱默,他又曾经提过这个联邦罕见的三段式名字里既有抚养人的名字,也有对方爱人的名字。

果然,下一秒雄虫便说:“我抚养人的另一半灵魂。他们两个差了将近一百岁,所以拉伯先去世。我很厌恶父亲重视他超过重视我和米特罗,可他因拉伯的死亡而仿若被抽出灵魂的模样,则更加叫人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果你提及的那名雌虫,或者其他任何你挂心的雌虫真的死在战场……小安德,你会痛苦到也想跟去死后的世界吗。”

一个很严肃,需要郑重回答的问题。

但安德罗米亚并不犹豫,掷地有声地回答:“不会。”

“嗯,我知道你不会。”他抚摸她的头发,像老师在嘉奖给出正确答案的学生,“拉伯原本也是远征军的一员,父亲不愿承受长久的分别,也不想他在外面丢了性命,就向联邦索要了他。由于拉伯只是最底层的普通士兵,存在周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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