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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骗子

小说:

(虫族)当人类女性变成雄虫

作者:

遠夜十八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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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安德无奈地叹气。

她倒想先把身体清理一下,但盥洗室在另一个房间,对伤了腿的安德有点遥不可及,只能退而求其次姑且用餐巾擦一擦,等伤口好了再去洗澡。说白了,黑狼留下的两道刀伤对虫族来说真的只是小意思,才多久的功夫,她肩窝的血洞已经停止流血。

如果不是被扎还挺痛,和他玩一玩倒也没事。

“……唉。”

总之,为惨淡的未来掬一把辛酸泪,安德拉开抽屉翻找起绷带,试图把大腿先包扎起来。

房门开启的时候,安德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黑狼或是小求,缠绷带时她抬头看了一眼,意外道:“银狐?”

他来得真巧,再早个两分钟都会和黑狼面对面碰上。

虽说对银狐没什么意见,但考虑到一名单纯的雄虫在被蹂躏摧残后应有的状态,安德眼神一敛垂下了头。

按照她在银狐面前经营出的人设,不能让情绪太高昂。

于是呈现在银狐眼前的安德罗米亚神情冷淡眼中无光,面部下方、颈部与右肩有深浅不一的红痕淤血,而左肩与左腿处则点缀了两个血洞。不难从负伤情况想象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早有预计,所以内心并不惊讶。

然而两分钟的时间并未让这间雄虫寝室的通风系统把信息素排干净,空气中似有似无的香气如无形之手般按捏银狐的身体,令他感到后脑一阵发麻,浑身说不出地难耐,又说不出地舒爽。

所幸残余的信息素真的仅有非常微量的一点点,他极快地反应过来摆脱失神状态,并迅速做出早已预演过的反应。

“您、”银狐失声喊道。

他立刻大步跨到床边单膝跪下,不忍地查看雄虫身上的伤口,却又强迫自己必须亲眼目睹。

“……黑狼,他……我以为他至少会听红蛇的命令,抱歉。”

面上神色复杂之余,安德还注意到他握紧成拳的双手,宛如真心为她的遭遇感到不平。辨别谎言的天赋确实是一柄双刃剑,它让安德看清了银狐的真面目,却也让孤身流落至此的小雄虫得不到片刻哪怕自欺欺人的关怀。

“不怪你,银狐。”

她捂住喉咙,那里还有黑狼留下的红印。

类似的印子同样出现在她的下脸颊与右肩,右侧肩头格外严重,甚至有些泛紫了。安德垂下眼帘遮住流露出落寞之情的双眼,接受了这份虚假的关心:“都是小伤,马上就会好的。”

安德说的可是大实话,同为虫族的银狐自然懂得。

但他仍旧摇摇头,轻声道:“我去医务室拿一点伤药过来,请您稍等。”

他没有给安德留拒接的余地,说完立刻就走了。而医务室大约离雄虫宿舍很近,没几分钟银狐就提着一箱急救药品回来,开始给安德上药。

首先拆掉她自己绑得乱七八糟的绷带,消毒之后再用熟练的手法迅速包扎完成。左肩的伤口因为已经止血,只简单处理了一下。而集中在上半身的淤青,银狐给安德抹了一款非常清凉的药膏。

“会有些凉。”他好心事先提醒。

金属材质的刮刀触碰皮肤时的冰冷触感让安德下意识绷紧肌肉,随之而来的清凉药性舒适地抚慰被粗暴对待的肩胛,使得小雄虫又放松下来。

“请抬头。”

涂完右肩后便是颈部,安德顺从地扬起脑袋,银狐娴熟地用铁签从罐子里挖出一块软膏,在药罐边缘剐蹭两下就将它留得格外平整均匀。

沾着药膏的刮刀贴到颈侧的红痕上,视线接触到雌虫极为认真且没有半点笑意的脸庞上时,她突然之间有种感觉。黑狼毫不留情地掐住她,但会留下她的性命。银狐温和轻柔地为她上药,却打算杀了她——在这种环境下将信任交付给骗子,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呢。

刮刀碰上脸颊的时候,安德始终安静地看着对面之人的衣领处,她不想和银狐有过近、过亲密的眼神交流。从领结,到因涂药而动作的双肩,她发现银狐尽管身形高挑,体型却并不健壮。

撇开有基因病的管家,横向对比她见过的各位雌虫,银狐似乎就比弗得格拉壮实一些。

如果将颇有垂坠感的衣服脱下,应当会是一副与他的脸庞相得益彰的削瘦身材。

房间里安静到可怕,平时总爱说些表达关心之话的雌虫在做正事的时候倒不太多言了。他把用好的器具消毒后放回急救箱,温声道:“这些伤口痕迹明天就能完全愈合消退,您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么?”

她摇摇头。

“今天您好好休息,如果觉得不适可以用通讯器告诉我。”跪在小雄子身前嘱咐完上好药后的注意事项,银狐便准备带着急救箱离开。

不过安德罗米亚还不打算就此放他回去,她出声叫住已转过身的雌虫,用平平淡淡的态度问了一道她个人很想知道,也并未超出伪装人设的问题:“生活在边缘星系的雄虫,都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吗?”

银狐沉默半晌,回答:“是。这次黑狼做得有些过分,和他一样喜欢用刀伤害雄虫的人并没有那么多……但绝大多数的雌虫在亲密关系时对雄虫的态度并不好。您见过绿雉了么。”

“还没有。”

但是快了,她想。

红蛇号的下一次补给日在一周后,到那时,安德罗米亚宣扬联邦优点的计划也会开始。

“唔。您如果见过绿雉,会发现他和小求的头发都留得很短,不像您能梳起发辫……您知道为什么吗。”

银狐侧过身,给她展示了他欲说还休的精致侧脸。

安德很配合地提出自己的猜测:“方便做活?在后厨工作的话,长发不太便利。”

银狐对雄子的推测给予部分肯定:“一小部分如您所说,而更重要的原因是……避免在亲密关系的时候被雌虫揪住头发。他们在边缘星系生活的小智慧——短发总没有长发那么易于抓起。”

“啊。”

生活在联邦的安德罗米亚确实想不到这个理由,她不知该如何评价,也没资格评价他们为更好地活下去而做出的努力。

……得离开这里,必须要离开边缘星系。

安德罗米亚紫水晶般的眼瞳中闪烁过坚定的决意,她于是对着有一头雪白长发的雌虫询问:“银狐,你也是这样的雌虫?”

“……没错,我是。”

他笑了笑,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

可若仔细审视银狐的神情,便会发现这份温和之中夹杂着丝丝怅然。为了掩藏‘真实’情绪,雌虫做了极大的努力。他好像不愿让雄子察觉到笑脸背后的悲伤,昙花一现地笑过,便不再留恋地转身走出房间。

直到房门自动阖上,注视银狐离去的安德罗米亚才在只有自己一人的空房间内自言自语:“真是个——说谎成性的骗子。”

***

还不知在安德心里的形象被固定成了骗子,银狐把急救箱还到医务室,在安德房间内昙花一现的笑容,到了外边时又扬了起来。心情不错地去俘虏区了解了一番基因缺陷者的最新情况,顺便将雄虫殿下已经由他们红蛇号的人品尝过的消息透露给对方,收获了一枚平静之下波涛汹涌的眼神回馈。

觉得有趣,他还细细地将自己看到的惨状如实用言语编织了出来。

联邦的雌虫至少有八成从骨子里就对雄虫抱有向往与尊敬,更不用提对象还是安德罗米亚这种罕见的亲民雄虫,又更加不用提亚伯还是安德忠心的仆人。

鉴于安德作风的特殊性,目前没有任何雌虫比管家拥有更多与她相处的时间。

尽管从未接受过殿下的安抚,亚伯却将安德的性格接触得最为全面。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殿下……!”

小管家的声带恢复得不太好,清脆的少年音显得有些嘶哑。他的身体因雌虫道出的恶行而生气得发抖,向来如人偶般古井无波的亚伯,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竟然还能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尽管银狐从未对小管家说过雄虫的名字,但……还能有谁呢?

卷入虫洞的雄虫殿下只有安德罗米亚一位。

理智上,作为安德唯一的侍从,亚伯非常清楚以她不排斥与雌虫亲密接触的性格和极高的基因等级,就算在雄虫地位低下的边缘星系也能过得很不错。可感情上,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些毫无尊敬之心、只把雄虫当成药剂与玩物的家伙,真的对安德殿下造成了伤害。

被关押在这里的几天内,有时他恨不得自己当场被嵌合兽的尾巴击碎。只要他能死在别处,安德殿下就不用因出手救他而沦落到这种地方,不会遭受这种对待。

一直被刘海遮住的左边瞳孔,灰白的颜色里也仿佛沾染了右侧眼珠的暗红。

银狐对监牢另一边的雌虫投以怜悯的眼神,这只俘虏的高烧还没完全褪去,缺了一块的犄角用绷带缠着,不太健康的肤色因此更显病态。

“在边缘星系这种地方,没人在意她是殿下,还是尊贵无比的人上人。红蛇号提供食物、住处,必然会收取报酬,仅此而已。”

“我可以……”亚伯抬起头说道,他的双拳敲在透明的围墙上,“我可以代替殿下支付。”

“不,你不可以。”银狐弯下腰,悲悯的神情如此清晰地映入一墙之隔的亚伯眼中,“你这张脸确实很像雄虫,但你终归不是。而边缘星系,或者说红蛇号上不缺雌虫,更何况……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基因缺陷者。”

见对方沉默,银狐又说:“我知道你是管家,可红蛇号上没有人需要管家。你还活着的唯一原因,仅仅是那位雄虫记挂着同伴的安危,而我们还不想让双方的关系过于恶化。”

谁都可以当管家,亚伯却只能成为管家。

联邦境内的和平令如亚伯这般堪称废物的角色也能有不错的日子过,而边缘星系里的基因缺陷者比雄虫更稀少百倍,因为他们大多没成年就死去了。

“‘边缘’星系,你知道整个边缘星系有多大吗?”雌虫坐到了软椅上,右腿搭在左腿之上,十分有耐心地说着似乎完全无关的话题,“远征军猎杀嵌合兽,确实帮我们本地人解决了大麻烦,但你真的觉得他们能从茫茫星海中寻找到你和那位雄虫?只要他们不能彻底搜查每一辆遇到的星梭,你们就没有回归联邦的一天。所以……好好想一想,今后应该要如何活下去,凭借什么活下去。”

银狐点了点太阳穴,并刻意把最后两句话用非常缓慢的速度说出来,意味深长的模样显然话中有话。

在很多时候需要处理雄虫关系网的管家并不愚蠢,他知道这个人想要自己倒戈向红蛇号,再回到安德殿下身边,作为一个暗桩潜移默化地影响殿下。

常见且歹毒的计谋,亚伯险些就真的打算答应了……

在殿下与红蛇号之间斡旋,为她取得更好的待遇,至少不受伤害地生活在这艘舰船上。

下一秒,他又猛然醒悟过来——眼前名为银狐的雌虫和红蛇号上的所有人员,他们或许并不知道殿下是联邦即使牺牲当下所有S级雌虫,也一定要找回来的无可比拟之人。

幸好亚伯因基因缺陷,脸上本就做不出过多神情,不必担忧心中思虑暴露。

是的,是这样的……安德殿下很聪明,她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所以隐瞒了真实的基因等级。

亚伯焦灼地思考着该怎么做才能帮到殿下。

直接拒绝?似乎不好,毕竟银狐说得很有道理,假设安德殿下并非S级雄虫,事情极有可能会按照他的想法发展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拒绝,反而会让对方发觉不对。

那么,现在就接受提议?也不太好。

无论决定为何,亚伯认为过于果断的态度都会引起银狐的怀疑。

于是,他决定将答案暂且搁置:“……我需要想一想。”

“嗯,好啊。你有很多时间去想……很多很多。”银狐宽容地允许了亚伯继续拖延,同时,他也提醒,“联邦的雌虫似乎只有在躁动期内,才会去找雄虫进行安抚,是不是?”

低头沉思的亚伯猛然看向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位雄虫殿下还挺受欢迎的。”

银狐本就弯起的嘴角又加深了几分笑意,像他这样的人,除开天花乱坠地扯谎,也偏爱不把话说全,留给听众十足的遐想空间。

目的达成的雌虫起身时特意整理了一会儿衣摆,却一点儿不理会监牢之内的俘虏,视其追问为无睹。

将基调为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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