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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莱泽谢普】船去何方

小说:

(虫族)当人类女性变成雄虫

作者:

遠夜十八

分类:

现代言情

《(虫族)当人类女性变成雄虫》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07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如果手头没有一份措辞佶屈聱牙到令人数次拿起数次放下的文献,安德罗米亚会更有心情欣赏窗外的风景之美。

“要不再给自己放个假?”她嘀咕。

距离上次假期已过去了两三个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小休一会儿,调整被上班破坏的情绪。

打开通讯环,正好前两天布科斯伊有团建活动,发了消息邀请她也过去参加。想了想,安德罗米亚决定捎上家里蹲绿雉一起凑热闹,履行和崔格迦那的约定。

然而绿雉本人对此毫无兴趣,回复了两个字。

‘不去。’

安德会同意他不去吗?

必然不可能。

打定主意的小雄虫二话不说立刻飞奔到中央星,熟门熟路乘坐悬浮车到绿雉家门前,按下他家门铃,笑眯眯地对着门前的探头打招呼。

人都到了家门口,绿雉再不情愿也不至于叫她吃个闭门羹,无奈将这位本性恶劣的朋友迎进家中。招待狐朋狗友的茶点始终如一,除了白开水外还是白开水——或者说,他还愿意给安德罗米亚倒一杯白水,已经算他心情尚可了。

“你还是老样子,和崔格迦那一样有行动力。”

“你也还是老样子,待在家里半步都不挪。”

小雄虫娴熟地用嘲讽回敬嘲讽,两人扯嘴皮子扯到白开水续杯,前者才不紧不慢地说起正事。

不同的朋友有不同的相处方式,她和绿雉就喜欢见面先讥对方几句,哪天后者如果讲话不带刺了,她还要觉得不舒服呢。

“话说在前头,我不去。”

绿雉在桌案下翘起二郎腿,面色沉郁,肢体却十分放松。

他被安德带来联邦的时间已经可以用年来计数,也习惯了平静如水的生活,小日子过得轻松写意。

“不行,你都拒绝了多少次?再不跟我去,等崔格迦那回来,他得找我麻烦了。我可不想被他数落,只好麻烦你跟我走一遭咯。”小雄虫连人带椅地挪到绿雉旁边,一把搂住对方胳膊,“好了,不许拒绝,你现在被我绑架啦!”

被整个扒住的雄虫动了动胳膊,没能抽出来——无论雌虫还是雄虫,基因等级都代表了身体强度。

虽然同等级的雄虫远远比不过雌虫的肉身强度,但雄虫之间,等级差导致的力量差距依然存在。别看绿雉比安德高出半个头,后者打定主意要‘绑架’他,绿雉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

无语的雄虫给了她一个白眼,放弃抵抗的态度引得后者嘿嘿笑起来。

知道强买强卖的行为不做好,安德体贴地安慰他:“放心啦,这次不是演唱会,就一堆人到处吃喝玩乐。你不想说话就跟在我边上,权当认识认识同住一个星系的邻居好吗?好的。”

绿雉还能说什么?

最后他被拉去和一群不认识的‘雄虫朋友’聚会了三天三夜,通讯环里一下子新增十几个好友位置。

尽管不喜欢太热闹的环境,但他不得不承认安德确实没说谎——联邦的雄虫之间,都是朋友。

重新回到只有他一人的别墅,在安静的氛围中给自己倒了杯凉水,降低几分聚会带起的热意。

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边缘星系的那些日子竟已有些模糊。

坐在窗前回忆从前之际,能想起的片段越来越少,一步步被身处联邦后的经历所替代。

他认可此处为‘故乡’了吗?

绿雉还无法做出决断,但距离他彻底认清,大约也不远了。

雄虫望向窗外,曾经在星梭上不可能见到的风景,就这样平常地出现在每一天,每一个他想见到的时刻。

***

安德罗米亚没有绿雉的经历,自然不如他一般懂得这份‘平凡’的可贵。

又或者说,她虽然自认明白,但还不够明白。

人都到了中央星,怎么可以不去见某位资深研究员呢?

结束雄虫间的聚会后,安德的邀请发送到了中央塔地底研究所,让斐礼从忙碌的研究中抽出时间赴约。他们大部分时候都在实验室和五十七层见面,小雄虫就想难得外出转一圈。

中央星供雄虫玩乐的场所非常多,两人有充足的备选方案,七天里面能完全不重样——是的,这次斐礼陪了她整整七天。

斐礼主导的基因项目即将迎来非常关键的步骤,接下去有几乎半年的时期,这位资深研究员都没空与他的小殿下聚太久。

为了弥补当中的损失,雌虫选择提前将之后的思念提前补回来一些……

尽管,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当下的所有快乐与喜悦,都会在之后的半年中化为更深的思念,反而备受折磨。

他不明白吗?他可太明白了。

但斐礼拒绝不了这剂毒药,他自愿饮下甘美的汁水,也自愿在将来困于不可得的牢笼。

“研究加油!”小雄虫在伴侣的脸颊处亲了一口,“一定会顺利的,我给你做法。”

“那……如果出了意外,我是不是该找您负责?”

她满脸惊讶:“呀,这可不行。那我收回祝福,你把它还给我。”

雌虫笑眯眯,在对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当然,亲吻能还,祝福可还不了。

“说出去的话,要怎么收回?我的两只耳朵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您没法抵赖的,小殿下。”

“哎呀……”

到时候以什么方式负责,对话的两人一清二楚。

斐礼自然不会真要让安德罗米亚为他的失利担起责任,亲密关系中的几句调笑,同时也是资深研究员先生发出的预告——等最关键的时期过去,他会马上把缺失的时间全部补回来。

这场为期七天的约会,开头由斐礼赶去其他街区,结尾由安德送他一起回地底研究所。

多和斐礼待一小会儿是原因之一,但安德罗米亚确实还存着其他打算。

在邀请斐礼出游并等待他赴约的时候,小雄虫给老联络员也发了一封通讯,简单询问了实验体五六七号在那之后的表现。

老联络员如实回答:“非常配合研究,之后没有发生过出逃的情况。虽然为确保万无一失,束缚器照常佩戴,但期间没再触发过针对完全虫化的处罚措施。”

还真的听话了,这就是‘雄虫力量’吗。

当时的安德这么想着,已经决定在约会结束后亲自去瞧一瞧谢普的现状。

恢复正常的实验体从地下五十层转移到了原来的楼层,小雄虫去过拉哈特的实验室,没带其他人,也没让拉哈特纳利引路,自己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地方。

进门后,在门口附近的研究员看见面前突然出现的安德殿下,惊得差点喊出声来。

她及时按住对方,问他:“实验体五六七号在哪间,直接带我去,不用惊动其他人。”

“好、好……请跟我来。”

研究员从震惊中回过神,听从小雄虫的命令,带着她进入了众多单间中的一个。这种观察室的构造处处都一样,基础功能的操作方式也和五十层的关押室几乎没区别。安德屏退研究员和小管家,自己一个人待在里面。

雌虫研究员并不担心雄虫殿下破坏实验数据,因为她没有权限更改它们。同时,他也不担心她对实验体做什么,毕竟类似的实验体有好些个,雄虫殿下如果想,现在杀死他也完全没问题,对他们的研究进程不会产生丝毫影响。

等外人全部退出,安德罗米亚没去理操作台,直接走到了玻璃墙前。

她观察起阔别多日的实验体,明明内室中间就有一张床铺,可他却选择双手环膝缩在角落里。下垂的眼睛虚虚地望着面前的地板,和雄虫曾经见过的模样一般无二,半天也不动,像在发呆。

所幸未被病服遮盖住的地方,比如手背、足背、脚踝、脸、侧颈等位置,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完好无损,肉眼找不到可见的伤口。

……真的学乖了啊,她想。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小雄虫没打开播音设施,也没关闭玻璃墙的单向功能,不惊动任何人地过来打量一会儿,便也打算安静地离去,不叫他知道自己来过。

正在转过身的刹那,背后传来一身闷哼,紧接着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安德再扭过去,发现刚才还坐在墙角的雌虫居然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蜷缩在地上,牙关紧咬,青筋浮起,仿佛在忍受莫大的折磨——看起来,实在很像当时企图完全虫化未遂,被施以惩戒的样子。

“……唔、”

痛苦的呻吟,非常细微。

还以为他又想出逃,她蹙起眉毛,却意外瞧见束缚器依然散发着幽幽蓝光,未曾变红。

不明状况的小雄虫立刻揪住一个外边的研究员进来处理,后者到底是基因嵌合项目的相关人员,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

“啊,五六七号又发作了……哎,这个月第几次了都,太频繁了。”

说着,此人在操作台上按下几个按键,内室瞬间冒出几根机械臂嵌住雌虫的四肢确保他不乱动,然后由注射器模样的那根机械臂给他注入某种药剂。它起效很快,没几秒,实验体就安静了下来。

或者说,昏迷了过去。

“他什么情况?”安德罗米亚询问。

研究员第一次与传说中的雄虫殿下说话,面罩后的脸颊一红,低咳清嗓后解释:“五六七号原本的身体素质较差,改造虽然明面上成功了,但后遗症很重。失忆,和刚才的基因崩解都是其中之一。”

“……基因崩解?”

“嗯。被强行拼凑起来的碎片如果粘得不牢,就算没有再次碎裂,拿起来把玩的话不也会晃晃荡荡的么?基因崩解就是这样,不牢固的基因们在四散,濒临解体。”研究员瞧了睡过去的实验体一眼,继续说,“作为成功案例,倒也不用担心他真的基因解体……但崩解症状会加速消耗寿命。五六七号原本就只有三年可活,如果按照现在的崩解症发作频率推算,大概实际上仅能苟延残喘一年左右。”

一年。

斐礼完成一个研究项目中的关键节点所耗去的时日,等同于谢普一半的寿命。

一年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四五次小假期,几名茶话会客人,一段平平无奇的时光。

小雄虫差点没想起来,他们这些基因嵌合项目的实验体,大多活不了太久。尽管是偷来的日子,但也过分短暂了。

于是她问:“他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的吧?”研究员不确定道,“五六七号不由我负责,拉哈特应该告诉过他。”

沉默片刻,安德罗米亚又问:“你刚刚给他注射了什么药?他什么时候醒?”

“稳定剂,治标不治本,一个小时左右就能醒。”有问必答的研究员说,“其实,不用稳定剂对他有好处。稳定剂本质上并没有解决基因崩解,它只是让崩解暂时延后。就像躁动期和抑制剂一样,一直通过药剂抑制,同样对身体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我知道了。”

小雄虫定定地注视因药物作用而昏迷的雌虫半晌,临走前给研究员下达了一个指示。

“把他带到五十七层。”

——多余的怜悯,还是落到了谢普的身上。

***

谢普不清楚具体过去了多久,他所在的房间内没有显示时间的器物,拉哈特过来的频次也不固定,无法从中判断。

如果想知道,可以询问,但他没有这么做,甚至拒绝了研究员‘好心’带他去其他地方散心的邀请。雌虫的乖顺配合仅限研究,与基因嵌合项目无关的事情,他没兴趣,也没有余力去配合。

一旦被分心,就会想起她。

一旦知道了具体时间,就会不由自主地思考她何时再来,她究竟会不会再过来。

……想这些不过徒增痛苦,所以谢普选择不去想,用发呆走神度过难熬的日子。

有时会被研究员的声音唤醒,有时是被仿佛要把身体撕裂的疼痛唤醒,两者终归没太大差别,都让他从发呆的状态中醒来了。

醒来,就会下意识地思索,而思索,带来更多的怀疑、迷茫和痛苦。

所以,谢普格外讨厌‘醒来’。

可假如她真的来了……他又不可遏制地对‘醒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唤醒自己的是她的声音、她的触碰。这种撕心裂肺的渴望与期盼,甚至比躯体的疼痛更叫他难以忍受。

“……”

熟悉的宁静,熟悉的头脑昏沉。

这是注射稳定药物的副作用,研究员告诉过他。

雌虫想继续以放空来对抗思考的苦闷,可下一瞬间,全身传来的感知信息让他分辨出了不对劲。实验室的地板和床,好像不应该这么柔软,就像陷进了云朵里似的,带有强烈的不真实感。

睁开双眼,陌生的环境让雌虫的思维能力宕机了刹那,随后立即回想起来——这个地方,并不陌生。

他熟悉的,他来过的。

认知刺激得他立即翻身下床,不顾仍旧有眩晕感的大脑以及摇摇晃晃的视野,雌虫推开了房门。

……她就坐在那里。

霎时间,巨大的虚幻感将他包围。

他想上前确认真假,可迈出一步后,仍未恢复的身体却支撑不了太过急切的步伐,叫头重脚轻的雌虫跌倒在地,额角撞在柜边,发出沉闷的响动。

“唔、”

不期而来的摔跤让毫无准备的雌虫闷哼出声,察觉动静的小雄子关闭面前的虚拟屏,从座位上起身,向他走了过来。

小雄虫,安德罗米亚把体重很轻的雌虫搀扶着安置到沙发上,撩开长而密的刘海,姑且查看了一番与柜角相撞的位置。

毫无意外,别说破皮了,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她顺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白色的发夹,将雌虫左侧的大片刘海固定到耳前,露出了那只没有颜色的眼瞳。

“一段时间没见,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难道是稳定剂的副作用?”

“安德、罗米亚,殿下……”

目光无法从眼前人的身上移开,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将要收回去的手,掌心的柔软与手背突出的骨节告诉他,当下所见之景不掺一丝虚假。

“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听说你最近很配合,挺好的。”小雄虫摸摸他的脑袋,“在研究所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我记得吩咐过他们对你好一点。”

“还好。”

见不到安德罗米亚,自然不可能过得好,但真要说起来,也没坏到底。本质上来说,研究员并没有刻意虐待他,所以雌虫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向雄虫殿下控诉在实验室里的种种遭遇。

而且他们的确对他不错,只不过他自己拒绝了更好的待遇。

“那就行。”

安德颔首。

小雄虫欣慰的言语令前一秒还在幻梦成真的欣喜中不可自拔的雌虫,脑海里顿时响起了警报。

谢普意识到一件事,假如安德罗米亚殿下对他当下的处境感到满意,结果极有可能会是——放心地将他交给研究所,自己则功成身退,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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