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听到这话时,心跟着悬起。
肖美闫赶紧喝住他的话,“薄琰,你胡说些什么。”
看来是赵薄琰有这个打算的,还跟肖美闫提过,但她不同意,也绝不允许。
“他是你爸!”
“我要是不认他,他就什么也不是。”
肖美闫似乎是被气得不行,“那我现在撑着这口气的意义是什么?”
她情绪有些激动,“你把他扳倒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有他好了,你才能更好。”
赵薄琰应该是还想说什么的,但傅偲在此时插了话。
“妈,我要把琴室从扬州搬回来,地方都选好了,今天就是带您去,想听听您意见的。”
肖美闫立马就被这话哄得乐呵呵的,“搬回来好啊,这样你家里人也都能时时见到你。父母到老了,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孩子在身边。”
傅偲选的地方,规模要比扬州那里大很多。
马路对面也是湖,栽好的玉兰花早就过了花期,这会树枝干秃。
肖美闫站在琴室门口,指着不远处道,“等明年三月花开,不知道要美成什么样。”
“到时候您过来,我陪您喝茶赏花。”
肖美闫没说扫兴的话,高高兴兴答应了。
行啊。
如果能活到那时候,最好不过了。
傅偲将她带进屋内,二楼的阳台是傅偲亲自设计和布置的,边上放着一张真皮软沙发。
外面有点凉,傅偲抱了一床薄毯出来,给肖美闫盖上。
“偲偲,你这儿很漂亮,也很舒服,等到正式开张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行啊,我还等你送大花篮呢。”
肖美闫在沙发上躺着,看赵薄琰在不远处洗红薯。
“花生要放吗?”
围炉煮茶的炭火已经点上了,傅偲说了句要。
赵薄琰每样东西都放点,拿了橘子,还有红枣,又将锡纸包在了红薯上。
肖美闫出神地望着,等他们有了孩子,这一幕会更加的和谐。她太清楚自己的儿子了,也只有跟傅偲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平和。
阳台上,还放着一架古筝。
肖美闫想到了赵薄琰小的时候。
“薄琰,你还记得吗,你也会弹古筝。”
赵薄琰像是被定住死穴一样,脸色怪异地抬头,“我才不会。”
“啊,真的?”傅偲很是吃惊,她怎么从来没听赵薄琰讲过?
“你肯定会的,我给你请过老师,不还夸你很有天赋吗?”
“你记错了,那是钢琴老师说的。”
肖美闫还没老糊涂呢,“就是古筝,你弹一首试试,说不定还能记得。”
傅偲听到这,立马就去拉赵薄琰的手臂。
“我还没听你弹过呢,快,我想听。”
赵薄琰当年不肯继续学,还被肖美闫揍过一顿,他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古代女子勾引男人,就用这一招。”
“谁告诉你的?”这简直是傅偲听过的最没道理的话,“你不会就因为这才不学的吧?”
“总之我不弹。”
傅偲缠着他的手臂,“我就想听,谁说以后都听我的?原来男人的话真是信不得……”
“你这叫胡乱联想。”
赵薄琰那会还小,不懂。
老师引用古典,说起古代女子擅长古筝,不少名流雅士都喜擅乐器者。赵薄琰这么一听,那会还小,理解力还没开窍,就再也不肯学了。
“算了,不弹就不弹。”
赵薄琰噙笑,捏了捏她的手背,“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吧?”
“当然生气,一时半会你也别想哄好的那种。”
肖美闫在旁边忍俊不禁,“偲偲过来,咱都别理他,看他能扛到什么时候。”
傅偲撇开他的手就要过去。
赵薄琰挺无奈,只好起身走向那架古筝。“你们两是不是有一样的恶趣味?”
他手放上去,只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就开始拨弄琴弦。
基本功不扎实,再加上一直没再碰过,赵薄琰主打一个随心所欲的弹。
傅偲打了他的手背,“听别人弹琴要钱,听你弹琴是要命啊。”
“来,傅老师给指导指导,我还是曾经那个有天赋的少年吗?”
傅偲像模像样,手把手教他,赵薄琰哪有那样的耐心。
她也看得出他是在捣乱,“再不好好谈,就要打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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