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在为难盛又夏。
权利场上,男人的通病而已,碰到漂亮女人挪不开腿,这是想泡她呢。
毕竟这是杀伐决断的商场,女人总归没有男人这么厉害、强悍。
盛修明派盛又夏出面,这是死输的道理。
盛又夏坐直了上半身,要不然看在别人眼里,倒像是偎在男人的怀中了。
“傅先生高抬贵手,也给旁人一条活路。”
傅时律没有拆穿她的身份,“盛小姐没听过一句话吗?给别人活路,就是给自己死路。”
他这话一出,桌上众人齐刷刷变脸,噤若寒蝉。
算了,有跟他商量的时间,还不如拿下徐总。
盛又夏挽了把头发,长长的发丝黑亮,在她手指娴熟的动作下被挽到脑后,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根发簪,从头发里面穿过去。
簪子带着檀木香气,式样简单,但看得出来很有设计感,点缀在那里,让人眼前一亮。
盛又夏似乎是有备而来,小巧的耳垂上戴了一对珍珠的耳钉,头发挽起来后,脖子显得更加纤细。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起身。
傅时律回过神,伸了一把手,但盛又夏已经走出去了。
她穿了条新中式风的裙子,脚上是一贯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那几步路踩得傅时律心尖痒痒。
盛又夏的目标挺明确,就是冲着徐总去的。
她走到男人的身边,躬身敬酒。
徐总受得起这杯酒,但因为是大美人的关系,他表现得受宠若惊,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徐总,一会可以单独给我十分钟吗?我们谈谈。”
她话说得很轻,别人听不见,但正是因为离得近,落在旁人眼中就没那么清白了。
“要我说啊,谈生意还是得带女人,有好处。”
“少说两句吧,一会把徐总给得罪了。”
但徐总那边已经听见了,其实像他这种经常在外跑的人,最常见的就是美人计。
只不过这次的盛又夏,比以往那些更好看、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罢了。
但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不想碰这种。
说出去难听,还不如给钱的那种断得干净利落。
徐总想要拒绝的,但是目光扫过了她头上的那只簪子。
他几乎是一眼相中,觉得很是别致。
“盛小姐这簪子,哪里买的?”
“这是请工匠师傅雕刻的,款式是我自己设计的。”
盛又夏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后,这才说道:“做簪子的檀香木还是徐总给的呢,您上次寄了样品过来,我很喜欢就拿走了。”
徐总微微笑开,把杯子里的酒也喝完了。
他没有说待会一定会给她机会,但他显然对盛又夏记忆深刻。
她回到座位上后,傅时律满身不悦地凑近,“我签下这个合同,本来就是要送你的,你不必这样。”
盛又夏倒没想到,原来他打了这样的主意。
她同样压低了声音,“不用,我自己会争取,傅先生别捣乱,我就阿弥陀佛了。”
傅时律听着,她还真是油盐不进。
“你以为谈个生意这么容易?敬杯酒,说句好听的话,姓徐的就乖乖把合同给你了?”
盛又夏拿起筷子夹菜。
别人以为这桩生意,她已经成了。
几个大老爷们还弄不过一个女人,说出去真是丢脸。
“盛小姐,还是你有本事,看来以后盛家这边,你是可以独挡一面的。”
一个男人说着,举起了酒杯。
“那我们得提前打好关系,我敬你一杯。”
盛又夏不是听不出男人话里的嘲讽,但她在这群人中,资质最浅。
没坐到徐总那样的位子上,就别学人家摆谱。
盛又夏给杯子里倒了酒,起身回敬。“请。”
傅时律手掌轻握下,本来多简单的一件事,她跟他撒两句娇,这个合同他就可以拱手奉上,她非不干。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一桌上的男人,就盯着她一个了。
盛又夏连续喝了几杯,有点吃不消。
轮到下一个人时,那人显然不高兴了,“别人的酒都喝了,看来唯独不给我面子啊。”
傅时律余光里看见盛又夏的手伸出去,轻轻握在酒瓶上。
其实她只要说一声,她是傅太太,这帮人立马就能换上另一张嘴脸,可她却偏偏不肯。
她倒了半杯的红酒,紧接着就要起身。
傅时律按住了她的手腕,他隐忍到现在,可算是忍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就逮着一个女人欺负了?”
“傅先生,您是想英雄救美吧?”
傅时律手掌往上握,握住了盛又夏的手指,像他这样的人是从来不用顾忌什么语言文化的。
“是,我可不舍得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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